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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話本,難免怨恨一番。
倘若當時沒有得罪皇帝……
然而倘若始終是倘若。徐子清就算再有名門風骨,始終是個苟且偷生下來的遺孤。
沈雲談吹了吹,細細喝上一口,眼睛一眯像是十分享受。摺扇一合,往自己肩頭輕輕拍:“捏捏。”
徐子清心不甘情不願,暗中罵了沈雲談祖宗十八代,連帶著十九的祖宗也跟著罵了,然而此時受制於人,只得胡亂捏著。
沈雲談氣定神閒,隨意道:“中毒的是你那師妹,不是師父吧?想騙著十九幫你取解藥,這算盤打得倒好。”
徐子清看著沈雲談毫無防備,歹意頓生,一手成刀,緩緩劈向他後脖頸子。他動作緩慢,不帶風聲,沈雲談似乎毫無感覺。
“這種主意,你這麼笨的腦袋估計想不出來。恐怕也是你那嬌滴滴的師妹想出的法子,是不是?”
手刀並沒有劈落就被阻了,徐子清一驚,卻見那物事擋了手刀又直向自己衝來。他心頭大震,欲側身避開,豈料另外一隻放在沈雲談肩膀上的手卻像被漿糊黏住一般,動彈不得。
“啪!”說是遲那時快,徐子清慘叫一聲,向後翻倒,鮮血滿面。
沈雲談彷彿才反應過來,十分驚慌的樣子:“哎?這是怎麼回事?對不住,對不住,適才有個蒼蠅,手快趕了一趕。”
徐子清緩緩放下手,才發現打他的,是一塊桌角。
他臉上的傷倒不重,只不過化破點表皮,沒一會兒便止住了血。
然而那傷卻傷的詭異,原來沈雲談早已經運起內力在那木塊上劃出刮痕,如今平平割破了,便正正齊齊地印在徐子清臉上。
沈雲談看他手忙腳亂地止血,一邊道歉一邊微笑:“子清兄,你那師妹來頭不小啊。錦湖山莊的‘碎魄’乃是唐門和桑門聯手製成,金貴得很,一般人不讓用。也不知你那師妹勾搭了多少個良家夫男,辦成了多少件風流大事,才得以配得起這般神藥。”
“胡說!”一提起顧妍,徐子清便彷彿換了一個人,頓時變得男人起來,“我師妹早年流落江湖,被奸人所害,下了這等齷齪的毒藥,但她冰清玉潔,潔身自好,豈能容你誣衊?”
冰清玉潔……
潔身自好……
沈雲談失笑,光看她那一雙媚眼一骨碌,整個客棧的男人就沒了魂魄,即便他第一次見這個女人,卻也猜得到她便是一年多前失蹤的眼兒媚。
眼兒媚十三歲時,便耍的兩個名門人士為她大打出手,兩敗俱傷死在一起。那兩個痴情兒,一名是華山浪子君不寐,另一個是嵩山好手林半竹。彼時桑門剛剛興起於江湖,於那兩派又有些間隙。這麼一鬧騰,教華山嵩山大傷元氣,正正教了桑門漁翁得利,趁火打劫,打得華山嵩山一蹶不振,也教眼兒媚名動江湖。
然而那女子水性楊花,作惡不少,終究教十幾名江湖好手圍攻,一年多前身受重傷,下落不明。算起來,倒和顧妍初上逍遙山的日子差不多。
沈雲談習慣性地摸摸下巴,這女子混上逍遙山,又肯嫁於徐子清,到底什麼緣由。
他一走神,便忽略了大聲嚷嚷的徐子清,徐子清見他毫無反應,更是惱怒,又嚷嚷了幾句。
沈雲談回過神來,也不點破顧妍身份,只隨口敷衍,這小子對顧妍死心塌地最好,只要別打十九的主意,顧妍就算把逍遙山莊拆了,他沈雲談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娘子冰清玉潔,我不知道。或者你讓我試驗試驗?”看著徐子清暴跳如雷,他更加歡喜,“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算計我家十九,這帳咱們要算一算。”
徐子清強詞奪理:“妍妹妹算她師妹!她做師姐的為師妹尋解藥,也是份內之事!”
沈雲談眸子裡寒光一閃:“倘若這個師妹就此消失,那麼當師姐的,也的確該忙忙喪事。”
徐子清臉色大變。
“你要做什麼!?別以為你武功高就能為所欲為!”
“我要做什麼?”沈雲談無辜地笑,露出森森白牙,“你倒是說對了,就是武功高的能為所欲為。”
徐子清咬咬牙,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沈少俠武功高強,請別與我娘子為難。要打要殺,咱們爺們之間解決。我也不須師姐為我尋覓什麼解藥,等師姐回來,我就去與她……道歉”
道歉這兩字,是咬著後牙床說出來的。
沈雲談大手一揮,狠狠拍在他肩膀上:“好!純爺們!”
他眨眨眼睛,笑道:“解藥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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