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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來過之後,她的兩腕上便多了兩副鐲子,應該就是夭夜曾提到過的“保護蛇紋的護腕”。
護腕幾乎緊貼著腕上的肌膚,彷彿兩道精緻詭魅的紋身。據鹿丸形容,每隻護腕都是五條顏色不同的蛇首尾相連,柔韌細長的身體彎曲成繁複的花紋,鬼斧神工也莫過於此。
只不過再精巧漂亮鳴人也看不到,少女一度感到可惜,畢竟,那是姐姐送的東西,是她現在身邊唯一帶著姐姐氣息、讓她感覺姐姐就陪在身邊的物事了。先前的那枚狐狸髮卡,早已因為寄居其中的神念破碎而失去了再一次修復的可能性。
“……鳴人?”
鳴人收住思緒,側過頭朝著說話人的方向,牽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示意對方自己正在聽。
鹿丸將病房的窗簾拉開稍許,讓陽光得以照進房間,他的神色複雜,斟酌著用盡量平靜的聲音開口,卻不知道對方即使看不見也能清晰感受到他人的情緒。
“是這樣,有個自稱是你師父的老頭,另外還有一個暗部的傢伙……他們說得當面和你商量些事情,怎麼樣?我是說,你的身體狀況,還可以嗎?”
鳴人先是一怔,畢竟按她那位“師父”的行事風格,要和她說事情絕不會這樣事先詢問她的意見,除非……這件事已擁有相當大的重要程度。
她幾乎在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了一切,對著少年安撫地點點頭。
“我沒事的,鹿丸。”
年輕的中忍略顯煩躁地撓撓頭,嘆口氣道,“那我先出去了,他們就在外面。”
鳴人微笑著等他離開。
然後自來也推門進來,那戴著面具的黑髮少年就跟在後面,腳步輕得悄無聲息,好像一道最不引人注目的影子,默默地潛進了屬於光的世界。
“小丫頭,感覺如何?”
“嗯,馬馬虎虎吧,好色仙人。”少女側頭,笑容明麗中摻雜著虛弱。
自來也停頓了一下,鳴人感知到他的情緒陡然嚴肅認真起來,“醫院方面說你的狀況沒有什麼大進展,為了不影響你的恢復程序,我就長話短說吧,”他斜過身子,讓面具少年走到前面來,後者沉默著照做,“你還記得我們要外出修行的事吧?對這件事,嗯,”他躊躇著尋找合適的措辭,“村子裡有一位高層人物,提出了點自己的想法……你也知道你展示出來的天賦等同於威脅,這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他想讓一名他信得過的人,來跟著我們……以便……”
“以便看住我這個人柱力?”鳴人靜靜地應著。
面具少年也靜靜地聽著。
白髮男人一瞬間有點噎住,似乎沒料到她對局勢的清楚程度。
“嗯,是這樣沒錯,抱歉鳴人,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這事非常複雜,牽扯到的高層人物也非常多……綱手她,已經盡力去協調了……但她的根基還不夠穩……”
“沒關係。”少女輕聲截斷對方,將又開始眩暈的腦袋輕靠在床頭,“綱手婆婆不用操心太多的。如果是讓他跟著的話,”她將無法聚焦的目光移到少年身上,“沒關係的。”
自來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他沒想到少女平靜的反應,更沒想到她與不期而至的監視者——從本質上來說面具少年的確是一位監視者——關係匪淺。
反倒是那影子一樣的少年平穩地問道,“你放心我?”
鳴人微微點頭。
“就因為……那件事?”
少年語焉不詳,面具後的目光隱藏著稍許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期待。
少女輕笑起來,“足夠了。”
對於一份信任而言,那樣的一件回憶,就足夠了。
期待得到回應,少年的拳卻反而暗暗握緊。
他還記得那是一個有著極美夕陽的傍晚,還記得自己是以怎樣事不關己的態度看著金髮的女孩被石子砸得滿身傷痕,還記得無聊小孩中一個愛出風頭的小鬼硬生生搶走了女孩一直死死攥在掌心的鈴鐺,還記得女孩極端絕望憤怒的神情帶給自己的觸動,還記得自己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情悄悄取回鈴鐺丟給女孩時她眼中燦爛得近乎灼傷他的光芒。
昔日的女孩,如今的少女,正夢囈似的喃喃,“被我確認過的人,我就絕不會認錯。”
在我最無助時伸出援手的人,我就絕不會忘記。
一片靜默中,自來也突然乾咳了幾聲。
“簡單來說,鳴人,你並不介意他跟著我們?”
少女又一次點頭,“嗯,如果是他的話,就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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