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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我進來還沒有三分鐘,老頭兒就連著問我問題,弄得我有點兒發慌。怎麼整得跟面試似的?我覺得自己現在很被動,想問老頭兒點兒什麼,現在這情況,估計開口也是白搭,只好站起身,把那個小東西拿了過來,在手裡看了看。
這個東西我倒是認識,是一方印,黑不溜秋的,摸著應該是泥塑的,大小大概有半個手掌那麼大,還挺沉,做工很粗糙,看著顯然不是個高檔物件。這印,我只見過石刻的或是玉刻的,像這種材料的,倒是第一次見。看了看底部,上面刻的字也不多,我努力認了一下,但是一個字也沒認出來。
放下印,我衝老頭兒搖搖頭。老頭兒盯著我半晌沒說話,只是不停地喝茶。我看老頭兒喝茶的架勢,估計身體比我預想的還要好,否則早就尿頻上廁所了。
等到老頭兒又喝完了一杯茶,他才開口說:“這印,就先放在你這兒。你幫我留意一下,如果找到了跟這個一樣的,我會出高價收。”
老頭兒說到這兒,倒真像是來談生意了。鬧半天是打算讓我幫著尋物,可我明明是來談房子的事的,我就問老頭兒:“不是說談房子的事嗎?”
我這一問,老頭兒詭異地笑了一下,說:“讓你找的這個東西,只要找到了,比賣房子掙的錢多得多。”說完,他起身就往外走。
這下我坐不住了,先不說他給我的這個東西到底安不安全,沒準兒是個定時炸彈呢,關鍵是我還有很多疑問需要他給我解答呢。於是,我攔住了老頭兒,希望他能留下來再聊聊。
老頭兒停住看了我兩眼,忽然問了我一句話:“你手上有幾根手指頭啊?”
老頭兒的語氣依舊平淡不驚,卻讓我聽得沒了話。他這句話問得實在有些深奧。這是威脅我呢?意思是再攔他,小心自己的性命,還是真的另有所指?我這一愣神的工夫,他就若無其事地整了整帽子,開了門。外面的四個人估計一直就在門口守著,見門開了,趕忙把老頭兒迎了出去。
說實話,我對自己的表現很失望。說起來我見過的人也不少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嫩,老頭兒幾句話就把我繞得迷迷糊糊的。現在這樣,我覺得自己錯失了這次,以後恐怕就更沒有機會問了,於是我追了出去,叫了聲“留步”,也不管老頭兒留沒留步,張嘴問老頭兒這帽子是哪兒買的,我見不少人都戴。
這個問法,是我經過短暫考慮後決定的,還算是比較隱晦。老頭兒這麼有城府的一個人,肯定也能明白我話中有話。
老頭兒聽見我的問話,還真的停了下來,但並沒有回頭,只是輕咳了一聲,說:“這帽子都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戴的,年輕人還是趕趕時髦吧。”說完,就下樓去了。
我並沒有追出去,因為,我很清楚,即便我追出去,也無濟於事,沒準兒還得挨頓揍。回到包間,我從窗戶望了一下,一直目送著老頭兒和那四個人分別上了兩輛車,開出了視線,我才坐下來想這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老頭兒上的車是寶馬7系,價格著實不便宜,可見這老頭兒也不是個窮人,但他怎麼就找到我了?是因為我做的這行比較特別?這印只有在某所凶宅裡才能找到?而且老頭兒說的話,怎麼都讓人感覺雲山霧罩的,聽明白了又像是沒聽明白。從老頭兒話裡感覺,他似乎跟這一整件事還有點兒關係,而且他問我指頭的那個問題,我覺得並不像是威脅這麼簡單吧?媽的,他還認識六指?
我終究還是太嫩了,踏入社會這麼久,厚黑學的功底一直沒怎麼見長。事實上我一度還以為自己挺會玩心計的,精打細算,生意上通常都是我佔便宜居多,可今天見了這個老頭兒,光氣場上我就明白了,人外有人。
我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撐死理出了無數個問號,口渴了想喝口茶,發現一整壺茶都被老頭兒喝光了,乾脆起身準備回去,想找秦一恆商量一下,聽聽他的意見。
老頭兒留給我的印還放在桌子上,我琢磨了一下,還是裝到了兜裡,起碼先給秦一恆過過目再作打算。
我出了茶館,又給秦一恆打了一個電話,他依舊沒接,看意思還沒回家。我只好先回自己家,洗了個澡,上上網打發時間,隔一個小時或是四十分鐘,就給秦一恆打一個電話。誰知,到了半夜,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最後我只好作罷,掏出那枚方印,在燈底下看了看,還是不見有什麼特別的。
印實在是太普通了,沒有任何雕飾,放桌子上,就一個方疙瘩。我心想老頭兒既然要我找個相同的,這東西又一點兒特點都沒有,怎麼找啊?難道說玄機都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