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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他以為是碰見了打車的,頭也沒抬地擺擺手,意思是拉不了了。
可敲窗聲還是不肯停,他一抬頭髮現外頭根本就沒有人影。當時他也沒害怕,這常開夜車的司機,多數膽子都很大,加上還喝酒壯了膽。
他就開了車門,走下去瞧。這一瞧,看見一個不大點兒的黑影,立在車邊上。
司機更納悶了,把車裡的燈一打,光影之下見是一個小人兒,正站直了,用兩隻手舉著一塊石頭放在頭頂上。
小人兒看見司機也沒跑,反而湊了過來,還張嘴說了話:“大哥,大哥,你看我像人嗎?”
司機也沒多想,以為是誰閒著沒事來拿他開心,當即罵了一句:“你像個屁!”說著,還抬腿給小人兒來了一腳。
小人兒嗷的一聲,轉身就跑沒影了。
等司機回到車上,這才開始琢磨過味兒來。細想一下,剛才那個小人兒臉上似乎毛毛糙糙的,而且要比正常人小太多。司機終於開始後怕起來,也不管喝沒喝酒了,就發動了車,往家裡狂飆。
等到了家,天也亮得差不多了,司機酒也醒了,回想了一下,昨晚肯定是撞見“東西”了,藉著天亮,戰戰兢兢地睡了一覺。
誰知這一覺醒來,家裡四歲的兒子就丟了。全家出動到處尋找,都沒有音信,最後報紙和電視臺都登了尋人啟事,孩子也沒找回來。
本來我沒打算細聽白開講的,後來漸漸地還是被吸引了。
我問:“那個司機撞見的是啥啊?”
白開坐了起來,道:“還能是啥?兔子精。在以前,這樣的事兒可多了去了。那些有點兒靈性的動物,都會悄悄地修煉,等到了一定時日,就需要過這麼一個坎兒才能化成人形。”
我覺得挺新鮮,問:“那你的意思是,那個司機要是答應說‘像’,那個兔子精就成功了?”
白開啊了一聲,道:“傳說中就是這麼傳的。據說在舊時候,家裡養了兔子的,但凡發現兔子半夜三更對著月亮作揖,就必須把兔子宰了全家吃肉,這就是他媽的兔子修煉的一個表現!這叫‘拜月’你懂不?”
說完,白開自己搖搖頭,道:“我忘了你缺心眼兒了,你肯定不懂。”
我沒接話茬兒跟他鬥嘴,腦袋裡倒對一件事兒越來越清晰了。這個白開果然有兩把刷子,我覺得他不會莫名其妙就想起這麼一個故事。
我心說:“跟這兒有人問路有聯絡?同樣都是半夜有人來搭茬兒啊。”
不過我沒向白開求證,說了他肯定還得說我他媽的缺心眼兒。我看了看錶,眼瞅著要十一點了,街上人已經沒見多少了,一會兒直接瞧真招吧。
差不多十一點半的時候,白開先下車了,跟小偷似的在樓邊轉悠半天,最後居然直接坐到了那個角落裡。
我嫌髒,那地方指不定有人會隨地小便,就沒過去,只是遠遠瞄著他。
他待得還挺安穩,好半天沒動地方。
我閒著也是無聊,只能一邊抽菸一邊琢磨,那個乞丐生前是不是也像白開這樣坐在那兒?我心說:“這事兒要真跟汙穢有關,會不會是過路的遊魂們看那個乞丐可憐,就隨手掏了點兒錢?這就是那些紙錢的來歷?”
正想著,那邊白開卻忽然站了起來,大聲衝我喊:“‘缺心眼兒’!你快去他們公司,問問誰他媽給人指路收錢了!”
我一看這架勢,擺明了要出事兒啊,一刻都沒敢耽擱,直接就衝進了樓去。
電梯下來,裡面還有不少人,估計是到點下班了。我逮住一個看著面熟的,張嘴就問他:“你們公司誰給人指路要錢來著?”
那人被問得一愣,連連回答說他不姓錢。
待我又問了一遍,他還是搖頭,我只好乘電梯又上去他們公司。這時候人幾乎走光了,只剩下幾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在閒聊。
我乾脆直接大喊著問他們。沒想到真有一個人明顯臉色就變了,不過他也沒承認,只是迴避我的眼神。
我們這行說是跟汙穢打交道,但主要還是跟人談。這幾年下來形形色色的人我見得多了,很顯然這人心裡有鬼。
我也沒細問,拽著他直奔樓下,白開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怕耽誤時間。
這人也沒反抗,估計老闆交代過,要盡力配合我們。
到了樓下,白開已經堵著門守著了。見我帶了人,他也是心知肚明,當即就從兜裡摸出把小刀來,跟我說了一句“去買點兒創可貼”,直接就朝那人招呼。
白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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