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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白開為什麼這麼確定,我也懶得問了。現在計劃下個月的事一點兒用都沒有,我見識過太多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事到如今還能怎麼樣呢?乾脆就在白開這裡對付一覺。
我連衣服都沒脫,倒頭就睡了過去。
第五十五章 新生意
也不知道是因為腦子亂,還是跟白開睡一屋有些防備,我睡得一點兒也不踏實,時睡時醒地勉強睡到了下午一點多。
所幸白開的蟈蟈也睡了覺,倒沒一直沒完沒了地吵我。
睜開眼,發現白開睡得比較死。我打電話叫了外賣,等到吃得差不多,白開也醒了。
我倆就邊吃邊聊。其實他這個人看著不招人待見,但要是深聊起來,也不那麼令人討厭。除了髒話多之外,他說話還是挺有條理的,人長得黑一點兒,但衣服卻愛穿白的,而且還挺乾淨。
白開說他臨睡之前想了一下,他反正是要繼續查下去的,如果我也想查,他倒不介意帶我這麼一個累贅。
這話是真他媽難聽,可理不糙。我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也問了我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無止境地陷進去。後來我發現,可能謎底對我而言並不重要,我只是想找到秦一恆,問他一句,這麼久了到底有沒有把我真當成朋友。事實上我不是一個愛較真兒的人,但我忽然覺得,這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事兒。
於是我問白開是否有什麼計劃。他說,現在一切還不明朗,距離下個月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咱們還是該買房買房,該做生意做生意。江爍還是江爍,而白開,就變成秦一恆。
他說,這麼做的原因有二:一是,如果我們有太離譜的舉動,肯定是會被察覺的,不太安全;二是,他手頭有點兒緊,準備趁著有時間撈一筆。
我沒拒絕他,我也沒想到比這更好的主意。
於是我跟白開約好,這段時間所有的宅子都是他七我三。我沒想著要掙錢,這三分利我是準備拿下來去給許傳祥家人的。況且,對於交朋友,我認為,真心肯定能換來真意。
白開挺高興,當天晚上請我喝了頓酒。他的酒量實在太大了,難怪之前喝了六瓶都跟沒事人一樣。
我喝吐了好幾次,也終於睡了一個非常踏實的覺。
之後的日子恍然讓我覺得回到了剛入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碰巧了,還是我倆的命理財運是相生的,總之,各式各樣的生意是一個接一個地來。白開這人也不挑,大活兒小活兒一個都沒落下,就連給小夫妻算什麼日子結婚、家裡人託夢來是什麼意思這種幾千塊錢的事兒,他都整天拿著電話給人指導。而且付款的方式還很新潮,用的是支付寶。
白開的手法跟秦一恆截然不同,具體管不管用我也懶得考究,反正錢到手了才是關鍵的。
做了幾個小活兒之後,終於等來了一個大點兒的生意。
一個老總的公司樓下長年守著一個乞丐,白天就在那條街上來回要錢,晚上就睡在公司大樓外牆的一個角落裡。因為大樓設計的原因,那個角落勉強算是三面牆遮擋,頭頂還有玻璃罩防雨。
這個老總說不上是好善之人,但也沒壞到哪兒去,見乞丐可憐,也就默許了。
可是即便能擋一些風,遮一些雨,說白了還是在戶外。那個乞丐也不知道是因為生病了,凍的,還是怎麼的,有一年冬天,一夜之後,死了。
這死了人本身就是一件挺晦氣的事兒,尤其還是在自己公司的大門口,這個老闆趕忙自己掏錢把屍體給火化了。
可是公司保安在打掃乞丐留下的遺物時發現,這個乞丐在自己睡的硬紙板下面,藏了很多紙錢,各式各樣的紙錢。
雖然當時人們都覺得挺奇怪,可誰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那個乞丐恐怕在任何人心裡都是無關緊要的,消失了也就消失了。
然而沒承想就在這之後,公司樓下開始出一些亂子。
我之所以用“亂子”形容,而不是說鬧汙穢,是因為那個老闆自己就是這麼表述的。事實上他也形容得挺貼切。
這家公司是做IT的,需要經常加班,趕上忙的時候,很多員工下班的時間都是夜裡一兩點。
按說那個時間了,街上應該已經沒人了,可是有很多員工表示,他們結束加班走出寫字樓之後,會碰見有人來問路。
雖然也沒出現什麼上身或是撞邪一類的事兒,可深更半夜的,被人這麼搭訕問路不免還是會嚇一跳。
起初人們還都認為是巧合,可是這問路的一直就沒斷過。大家聚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