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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否認和自我懷疑,從她自殺這一極端行為上看,她已經陷入某種思維怪圈不能自拔,如果不及時喚醒,後果不堪設想……〃醫生還提醒他,方勤本來就是個正在恢復中的病人,神經和心理都相對脆弱,應該留心她生活的環境和周圍的人,嚴禁一切誤導誘發她的恐懼與恐慌。
她生活的環境和周圍的人?
近來,他們一直在學習人體素描,對著人體各部位結構模型進行寫生,那些斷臂殘腿的寫生模型的確容易讓人產生可怕的聯想,方勤在第一堂課上,也曾有反常的行為發生,但隨後就沒有再次頭疼,而且她的畫畫得很好,說明她在畫畫時,是心無旁騖的。
那麼就是她周圍的人有問題?可是,能是誰呢……陳嘉楠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她對方勤貼心照顧。除了她之外,好像沒有誰和方勤走得很近……蔡東晨!
蕭傑想,應該找蔡東晨好好談談……
啊……東晨……
蕭傑聽到方勤的呻吟,急忙湊到床前,看到方勤緊鎖著眉頭,很痛苦的樣子,嘴裡喃喃唸叨著蔡東晨的名字,他的心疼如刀絞,她又在做噩夢了……到底是誰,讓快樂無憂的女孩變得這般可憐!
他握著她的手,希望她可以感到安穩,突然覺得後面一陣風掃過,有人挪開了他的手!蕭傑轉頭一看,蔡東晨一臉怒氣地站在他身後。
蕭傑和蔡東晨對視了幾秒鐘,小聲說:〃你來得正好,我也正要去找你。〃說完,他先走出了病房。
蔡東晨跟了出來。兩個男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空氣很沉悶,蔡東晨倔強地擰著眉頭一言不發
('十居心叵測…='…=BWS'蕭傑稍微理了理思路,很真誠地看著他,說:〃蔡東晨,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真的愛方勤嗎?
蔡東晨沒想到蕭傑會在這裡唐突地問到這個問題,愣了愣,陰鬱地看著蕭傑,並沒有立刻回答他。
蕭傑已經明白了,真正愛的話是不用思索的,於是直截了當地對他說:〃既然不愛,就離她遠點兒,可以嗎?
不、可、以!〃蔡東晨偏著頭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傲慢地說。
……蔡東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把她當成了陳思雨,她們倆是好朋友,在相貌和性格上的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她們畢竟不是同一個人!而且,你應該知道,在她生病以前,我們……很相愛,現在,我仍然……〃蕭傑直視蔡東晨的眼睛,希望他能聽得懂自己的意思。
呵呵……可惜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愛她了……你說得對,她是陳思雨的替代者。但是你知道嗎,對我來說,有個替代者比空留懷念會少很多痛苦,正好方勤她也喜歡我,你看,她在夢裡都叫著我的名字呢。我想……就不勞你費心了……〃蔡東晨揚了揚眉毛,嘴角掛起冷嘲熱諷不屑一顧的笑意,激起了蕭傑心中熊熊的怒火。
你明知道方勤她病著,分不清狀況,你這樣做很自私你知不知道?你在利用她!〃蕭傑握緊拳頭,他控制著自己的怒氣,儘量冷靜地對蔡東晨說話。
沒錯,可是,我就喜歡病著的方勤!怎樣?〃蔡東晨挑釁地迎著蕭傑的目光,冷酷地笑起來。
我不允許你傷害她!你知不知道,那天早晨,她差點兒從階梯教室樓頂陽臺跳下來!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她怎麼會忽然想到自殺?〃蕭傑抑制不住一拳打在牆上,不由提高了聲音。
……有這事?〃蔡東晨怔住了,嘴角的笑容隱去了,可是,出乎蕭傑意外的是,蔡東晨竟然說:〃那她怎麼沒跳?
蕭傑一愣,終於忍不住迎臉給了他一拳,鮮紅的血從蔡東晨的鼻子流出來,可他不擦,冷冷地看著蕭傑說:〃記著,我不再覺得欠你的!方勤,我要定她!〃說完,他才狠狠地擦了一下鼻血,轉身走進病房去了。
蕭傑鬱悶地嘆了一口氣,一轉頭,他看到陳嘉楠呆呆地站在病房門口,神不守舍,她一定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談話,她在想什麼?
愛她,就是殺她最好的方法!
蔡東晨坐在方勤床前,冷冷地看著方勤,他要看看,她到底要病到什麼時候。在她〃病〃著的時候,他會加倍〃愛〃她,他要讓她離不開他,讓她為他死而後已!
心裡的傷口生生裂開,持久的疼痛撕扯著蔡東晨的神經,對陳思雨的想念再次如狂風暴雨般襲來,他卻只能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他不能去陰曹地府找思雨。但他可以在陽間為思雨報仇!
陳思雨曾經對他說過,那天,她和方勤回到學校時,曾經軋死過一隻貓,可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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