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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白河所長的話，直接從墨黑淵開始，逐個擊破，不才是他的行事風格麼？”

“因為不敢。”回答的是蘇汐。

“他不敢冒險，也不敢做出任何超出預期的事情。已經籌劃了這麼久的大局，哪怕是一點點失誤，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白河是要成為新一代神靈的男人，自然不會在最後關頭沉不住氣，失掉從前的一切優勢。”

從一開始，就是被計劃好了。

我和水雲洛自然無從得知，白河的野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幽骨之井”開啟以後，藉助我和水雲洛之手將巨蟹宮貓耳殺死，就是整個計劃的第一步。而後依次找到從地獄歸來的十二星宮執法者，一一擊敗並剝奪烙印，直到……現在。

十二星宮執法者，只剩下最後四人。而除了那位被稱作“黑暗邊界”的男人，其他三個，也都在白河的棋局中，按照預先定好的計劃，踏入圈套。

“白河的封神之路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只需要走完封神儀式，就能夠完成最後的蛻變。”蘇汐說：“現在你們一定在懷疑，白河的目標到底是否能實現，對麼？”

我和水雲洛，蕭芙都點頭。

按照蘇汐剛剛透露出的資訊，封神之路是在初代神以後就被鎖死，而在那以後，第一個走完封神之路的人類，卻蛻變成了魔王。從此封神之路的終點就是蛻變成魔，數千年來，從未有過例外。因此才出現了傳說中的魔眷，為世界帶來毀滅和絕望的一族。

即使是奧古斯都那般天賦異凜，資質卓絕的人物，也依然逃不過這一宿命。憑藉人類意志硬生生地遏制了魔神意志，卡在封神儀式的最後一步，才沒有墮落為魔族。

而所有這些，白河自然是在清楚不過的。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居然還在作著突破封神之路的打算，那就只能說明，這條路或許的確可行。但可行和真正做到，卻只怕不是那麼簡單的關係，奧古斯都辦不到的事情，白河……也未必辦得到……

但既然是未必，就代表一個約數。也就是有可能。

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標尺，來衡量尤利烏斯與白河的差距，相比於尤利烏斯，白河落下的棋子更多，開始的時間也更早。準確的說……

“佈局，其實是從研究所建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蘇汐幽幽開口：“仔細說起來，六月的力量，遠比十二星宮來的奇怪，也更加無法捉摸。雖然第一次出現，同樣是在近千年前的中世紀，但卻不同於十二星宮以烙印的形式將力量代代傳承，而是‘thesomeone‘。特定的、被選中的人，才有可能得到那種力量的眷顧，並完美地駕御它。“

第599章　驚世之局2

“你應該最清楚不過，暴怒的屬性是極度暴虐，寒冰戒律的屬性是極度冰寒，黑月的屬性是連同靈魂一起的湮滅……六月中的任何一股力量，放在普通人類身上，幾乎都是無法承受的，強行動用的話，分分鐘就會將宿主的身體撕裂。只有特定的幾個人，才能夠抵抗這種力量。

某種意義上來說，研究所最初的成立，就是為此而生的。因為在中世紀留下的預言書上，六月的力量將會在數百年後的現世重現。所以從三四十年前開始，服務社、執事會、以及整個異能界的各大組織，都在嘗試從茫茫人海中，找出被選中的那幾個人，接受六月力量的傳承。

你，水雲洛，你們兩個，再加上洛咖露，薩菲羅斯，月寒戰，暗夜零。你們六個人，並不是第一批被找到的實驗品，但卻是最後一批。六月的力量太過狂暴，大多數人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而承受不住的後果，就是整個身體從最微小的細胞開始四分五裂，在極短的時間內陷入死亡。唯有能夠抵抗的人，才會存活下來，成為被選中的那幾個。”

時至今日，我終於明白了，當初在那段關於幼年的記憶，研究所的影像中，冥火月知寒所說的那句話：“……沒辦法。那場危機已經迫在眉睫，我們不知道還有多少可以使用的準備時間。”女人說：“這樣做，對他們來說的確有些不公平，但如果不這樣的話……就是對全人類的不公平了。”

沒錯，對我們來說，那本不是一個建立在雙方自願基礎上的交易。對於研究所來說，無論是我，水雲洛，或者小洛和三無，都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實驗品”。如果沒能駕御六月的力量，那麼我們幾個人，也都已經和之前的那些實驗品一樣，折落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了。

而白河的計劃，卻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的。

“我曾經接受過關於十四年前那場研究所事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