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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見識見識,明朝女屍是怎麼個面容如生。”
崔大離說:“兄弟你看你,這有什麼可怕的?你可向來是膽兒大主意正……”
我插口說:“你千萬別誇我,你說我哪兒好,往後我改了還不成嗎?”
崔大離說:“我誇你幹什麼,我是說臭魚可比你膽子大多了,這個活兒還得臭魚來!”
臭魚說:“摳磚是我,撬棺材是我,揭掉死人臉上的錦被怎麼還是我?”
崔大離說:“沒事兒,我在後頭給你招呼著,臭魚你只管揭下陀羅尼經寶衾,什麼都不用怕,天塌下來也有哥哥在這兒給你頂著。”
臭魚說:“我不怕別的,只怕棺材裡這位咬人!”
我說:“你也不是吃虧的主兒,它咬你你不會咬它?”
崔大離說:“別胡扯,大半夜說這個��瞬化}人?明朝女屍死了三四百年,怎麼咬得了人?”
臭魚一想也是,伸手去揭陀羅尼經寶衾。手還沒等碰上,寶衾上的顏色在一瞬間轉為暗淡。
我心想:剛開棺的時候,陀羅尼經寶衾鮮豔如新,過了幾分鐘便已顯出舊色,明朝女屍死了三百年又怎能面容如生?也許枯井深處極為陰冷才得以讓屍身保持不朽,埋進墳中那可不一樣了……
崔大離讓我別走神,我接過他的手電筒,蹲到棺材頭旁邊給臭魚照亮,也想看看陀羅尼經寶衾下邊是不是隻有幾根枯骨了。臭魚壯起膽子,伸手去揭陀羅尼經寶衾。
此時牆角的半截蠟燭很暗,我們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卻誰也看不見誰的臉。
【4】
臭魚拉開架勢,伸手過去揭陀羅尼經寶衾,不知摸到了什麼,愣在那兒不動了。
崔大離問道:“臭魚啊臭魚,你又怎麼了?”
我抬起手電筒照向臭魚的臉,也問他:“你讓明朝女屍咬了?”
臭魚一臉的駭異:“不是,不是,屋裡有人!”
崔大離說:“可不是有人嗎,三個活的一個死的。”
我轉頭看看四周,西南屋總共十來平方米,手電筒可以直接照到牆角,是沒有多餘的人。
臭魚抬頭往上看:“我聽到響動了……在上邊!”
崔大離說:“上邊……上邊也不該有人啊,是不是耗子弄出的響動?”
我將手電筒的光束打到屋頂,當年水鋪兒的西南屋仍舊採用木樑掛檁,房頂很高,不過屋子的面積不大,一丈見方。二哥一家三口搬進來,一間屋子半間炕,住得也不寬敞。二哥他會想法子,他看西南屋的房頂高,就在屋頂上打了一層木板,雖然低矮逼仄,但是放好鋪蓋,屋頂也可以住人。如此一來,相當於多出半間屋子。我們進屋之後,可都沒到上邊看過,因為西南屋剛傳送過死人,誰會躲在上頭?
我邊想邊用手電筒在屋頂到處照,光束掠過木板上的一處窟窿,似乎有人躲在上邊正往下看。我心中吃驚不小,感覺身後冷颼颼的,腦瓜皮子發麻,再將手電筒照回去,屋頂的木板上僅有個窟窿。
我問崔大離和臭魚:“你們倆瞧見沒有?”
崔大離說:“瞧見……瞧見什麼?”
我說:“臭魚說得沒錯,上邊是不大對勁兒……”
崔大離說:“不說是耗子嗎?屋頂上鬧耗子,那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說:“我看見屋頂的窟窿後邊有隻眼,耗子可沒有這麼大!”
崔大離說:“沒準是大耗子,咱別疑神疑鬼的,誰會躲在上邊?”
臭魚握住撬棍說:“我先上去看看,要不然心裡總不踏實,你在後邊給我照個亮兒!”
話沒說完,但聽木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似乎有人在木板上爬動。
西南屋上邊鋪的這層木板,與屋頂之間僅有一米,須藉助門旁的木梯上下,進去直不起身子,只能趴下來,雙手和膝蓋著地。稍一挪動,便會壓得木板“嘎吱嘎吱”作響。野貓野狗也上得去,發出的卻不是這個響動。只有人趴在木板上行動,才會發出這樣的響動。半夜時分,屋裡屋外一片漆黑,突然聽到這麼個響動,既古怪又詭異,真叫人毛骨悚然!何況屋頂上根本不該有人,除非是在我們進來之前,對方已經躲在上邊了,我們三個人想破了頭也想不出那會是誰。
木板上依舊發出“嘎吱……嘎吱……嘎吱……嘎吱……”的響動,一下接一下,緩緩地往牆邊移動。
崔大離緊張起來,撿起撬棍拎在了手中。
臭魚剛才還想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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