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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然後開車向著機場方向駛去。

周小同滿頭霧水，接著他見到趙雲海將棕黃色的密封紙袋交到自己手中。他接過紙袋，很重，裡面裝了不少的檔案。他一邊拆蠟封的口子，一邊疑惑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你看過之後，自然會明白。”趙雲海從煙盒當中取出一根特供香菸，卻沒有點著，只是放在鼻子地下輕輕地嗅了嗅。

周小同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面帶疑惑地將袋子拆封，將裡面的檔案取了出來。袋子裡面是紅標頭檔案，第一頁就有一排紅色印章，表明這封的貴重程度。

車子裡面突然變得寂靜許多，只有檔案被翻動的沙沙聲音不斷響起。周小同將檔案一頁頁翻過，臉色越來越陰沉。檔案並不是很多，他只用了十分鐘已經將裡面大概瀏覽完畢。

他手指用力地攥緊檔案，看了趙雲海一眼，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趙雲海將自己手中的香菸遞了過來，拍了拍他肩膀，道：“先抽根菸放鬆放鬆，我知道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也有許多疑問，你可以問，只要不在保密守則裡面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他接過煙用嘴咬著，卻沒有點著，牙齒咬著過濾嘴，直到將過濾嘴咬破，他才開口道：“帶我去見她。”

趙雲海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周小同沒有問任何和‘姑娘’有關的事情，也沒有問她的執行原理，僅僅說了這麼一句。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無法帶你去，‘姑娘’機體所在地方是特級警備區，除非得到軍委命令，否則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出入。即便是我們對她進行檢測試驗，也用的是內部專線連線，而不是靠近她的機體。”

“你知道，a。i的出現，對世界格局將會造成什麼樣的改變，她擁有強大的破壞力，任何國家的網路系統在她的手指之下，彷彿不設防。擁有她，任何一個國家的銀行、交通、航天等等一系列只要和計算機有聯絡的重要系統，我們都可以輕易入侵進去，並竊取機密以及製造干擾。”

“從幾天之前，我們就擁有了開啟世界之門的金鑰匙。”他喃喃自語道，瞳孔當中透射著瘋狂。

周小同低著頭，默默地咬著過濾嘴。得到軍委的命令，那是無比艱難的事情，如果進入的條件是這樣，那麼那道門可以說跟他永生隔絕。趙雲海看著神情失落的周小同，勸解道：“她是一臺機器，即便擁有不下於人類的智商，但依舊是機器。機器不會有人的感情，她只會冰冷地執行早已經設定好的程式。”

說道這裡他停頓了片刻，看著周小同，說出最令人絕望的真相：“你們所有的對話，都是儲存在資料庫裡面早已經編好的程式。接收與反饋，你提出來的理論。”

這話轟的一聲在周小同的耳邊炸響，無論他內心再怎麼自欺欺人，也掩蓋不了事實的真相。她是機器人，而機器人是沒有任何感情，她所做的事情不過是調動自己資料庫裡面早已編好的程式，接收相應的資訊來發出相應的反饋。

哭是一種反饋，笑也是一種反饋，即便是那首吟唱在自己的耳邊小星星依舊是一種反饋。

“她如何理解我的表情含義，要知道，人類的表情很豐富，這不是機器人能夠理解的。”即使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心中還依舊不死心，追問道。

“相面，心理學以及肢體語言學。”趙雲海答道，“人臉的每一個表情，都會引起相應部分的面板皺褶，雖然普通時候很淺，一般人很難辨認出來，但用頂尖攝影技術拍攝下來之後，所有細微之處的面板褶皺都裸暴露在我們面前。每一個臉部動作，都代表著一種情緒以及一種心理活動。我們請了最頂尖的相面大師以及心理學大師，讓他們辨認來自全國各地共四萬三千張不同面部表情的照片，並將其歸類，然後由我們根據分好類的照片進行程式設計。”

“這麼來說，她是全知全能的？”周小同問道。

人心是最難測的，如果她能夠根據編好的程式探測到人心裡面的想法，那麼在其他自然方面的探測，更是易如反掌。

“理論上來說她可以達到這樣的狀態。”趙雲海回答道，“不過，從她製造出來的那一天開始，她的本體就出在被動式物理隔離當中，除非得到許可權否則她無法跟外界進行交流。”

周小同知道這是為了安全起見。胡靈依只是一臺具有高邏輯性、高處理能力以及高學習能力的機器，若是不進行物理隔絕，誰也無法保證當她接觸來自人類社會的資訊之後，會轉變成為什麼樣子。周小同手指摩挲著檔案袋，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她為什麼是女性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