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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蝦端了上來,他伸手夾了一塊龍蝦,繼續往下說:“你還記得嗎?我曾經比較過已收到的威脅信件,認定是使用兩部打字機打出來的。當時我曾想到一件事情,就是說,並不是同一個人使用兩部打字機,而是有兩個人在分別使用兩部打字機。現在再去回憶,當時的想法當然是完全錯誤的,我所收到的信件都出自林田一人之手,之所以會出現兩部打字機完全是偶然的情況。不過,同樣偶然的是,我錯誤的判斷反而讓我提早發覺了真正的兇手。因為我很早就認定兩個人中的一人是最初寄送威脅信件的人,另外一個人則是行兇的罪犯。但當時我並不知道里村千代子的事情,所以認定寄送威脅信件到我事務所的人,和寄送威脅信件做出5月1日警告的並非同一個人,始料未及的是,我的這個出發點居然是正確的。柯南·道爾在對‘奧斯卡·斯拉特事件’做出評論的時候曾說過:‘如果在開始時所做的調查是錯誤的,那麼最終就幾乎無法逮捕到真正的兇犯。’但這一次的事件卻是極少數的例外之一。我們正要走入歧途之際,4月20日的事件發生了,就在這一起案件之後,我做出瞭如下的斷論:一,4月20日的兇案和4月17日的兇案是同一人所為;二,兇手是個男性;三,兇手感覺到佐田康子只要活著就會給他帶來危險;四,兇手一定是駿太郎熟悉的人;五,兇手絕對是那種殺人以後即便被人發現也不會被懷疑的人;六,從唱片詭計以及其他方面可以看出,兇手必定有著異乎尋常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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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了之前我所說的那些推理之後,我確信了上述的六點。但是,這裡依然有著一個重大的疑問,就是,兇手到底是使用什麼方法,才讓康子那麼堅定地選擇不說出實情呢?對此我根本沒有辦法理解。但就在這個時候,早川辰吉出現了,並且很快就坦白自己在4月17日晚上見過康子。”
“對了,就是在早川辰吉被捕的那天,你就曾表示早川辰吉和佐田康子在17日那天肯定見過面,那不是信口猜測的嗎?”
“當然不是。我早已認定康子在17日那天曾遇到過什麼人,所以在聽了早川辰吉的供述以後,立刻就知道康子所見到的人就是他。但這樣一來,早川辰吉就不是那個兇手了。就是說,那天佐田康子除了遇見早川辰吉,肯定還遇到了另外一個人,那這個人又是誰呢?我當時首先想到的是伊達。但問題在於,伊達正男是怎樣讓康子那麼堅定地保持沉默呢?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更為重要的是,以伊達正男的頭腦,是不足以想出像唱片詭計那樣的事情的。當時,能夠想出那麼奇妙計策的人只有寬子、林田和我。所以,隨後我就開始認為可能是寬子和伊達合謀,不過沒有多久我就發現這是不可能的。可這樣一來,可疑的人就只有林田了,只有他符合我前面所提到的六點。而且就在此時我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在20日晚上離開秋川家宅邸的時候,他提到了沾有泥土的拖鞋的事情。其實關於那雙拖鞋,你是知道的,我完全是在無意之間發現的,那麼,林田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這個時候我就發現,無論多麼出色的犯罪天才,他的身上都必然存在著盲點。就如同那些推理小說的作者,因為自己對事實非常清楚,所以就怕讀者也會知道,在寫作的過程中反而輕易會不知不覺就把詭計最為重要的部分透漏出來。當我開始懷疑林田的時候,所有的問題也都就此解決了。要是康子和辰吉見面以後,康子又遇到了林田,以林田的能力,要康子不敢說出實情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如果是林田的話,只要看過駿三交給他的威脅信件,也就有辦法自行模仿。17日下午駿三去找他的時候,他當然也就能產生將藥物掉包這樣的詭計。還有,如果是林田,很容易就能夠察覺到秋川家的狀態,並且利用這種狀態遂行犯罪。但問題出現了,就在第二起命案發生的時候,他確實和貞子在二樓,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但是,在經過了詳細的分析以後,謎底也很快就被揭開,就是說,為貞子確立不在場證明其實也就是為了他自己確立了不在場證明。那麼,我就接著往下想,他是怎麼讓貞子也沒有將事實說出呢?貞子又為什麼對他充滿信任呢?就在我對第二起命案做深入思考的時候,第一起命案中的很多細節再次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我終於明白,他所使用的方法,就是在早川辰吉的供述中,康子所提到的‘好在有一位親切的人一直在保護著我’。我想你應該還能記起來,4月21日我在秋川家宅邸曾向貞子問道:‘除此以外,應該沒有別的事情讓你有所擔心了嗎?比如,應該沒有人目擊到伊達先生曾在宅邸的四周徘徊吧?’她急忙慌張地回答:‘那……當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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