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我們要懷疑的兇手應該是因為犯罪而得到利益的那個人。”
“按照你的分析,那麼殺死德子夫人、佐田康子和駿太郎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嗎?”
“關於此事我還不敢妄下斷言,不過認為還是可以考慮的。但如我剛剛說過的,那個我們一無所知的吹奏草笛的人,很有可能是偶然殺死了德子夫人命案中最為重要的證人,但至少德子夫人和駿太郎絕對是喪命於同一人之手。”
說這話,他忽然站起來走到窗邊,出神地望著窗外,同時從口袋裡取出雪茄煙盒,先取出一根遞給我,接著又在自己的嘴上叼了一根點著。於是瀰漫在屋子裡的白色煙霧中間,就這樣升起了芬芳的紫色煙靄。
“說起來,小川,你知道犯罪的行為往往能夠顯示出一個人的性格嗎?就是說,這個人所犯下的罪行如果是換作另一個人來實行,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形式,換言之,就是能夠窺探出心理學上的犯罪手法特徵。”
“菲洛·萬斯也講過一樣的話。”
“我可不像菲洛·萬斯,總是完全從心理學的角度去揣測一起案件,但是,我認為這次前後發生的兩起案件確實有很多類似的地方,所以應當從這個角度進行觀察。”
他把左手背到身後,只用一隻手將雪茄煙送到唇間,慢慢地在屋子裡踱著步子。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經過了一番思考:“我相信秋川家的這兩起兇案是同一人所為,因此,才會把兇手稱為不遜於拿破崙的犯罪天才。你先想想那些有著三角形記號的威脅信件,那不過是犯罪序曲。而且,在17日就出現的那起命案如今看起來是多麼完美、冷靜而又在恐怖地實施著,這代表著《Murder Symphony》的第一樂章已經宣告結束。”
“什麼,Murder Symphony?殺人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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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按照我的看法,這個兇手是準備按照自己所設定的順序殺掉秋川一家人,而德子夫人就是他所選擇的第一個受害者。”
“你認為那是殺人交響曲的第一樂章嗎?”
“嗯,如果可以這麼說的話。殺人並不是音樂,無論是怎樣的天才,都不可能把殺人用奏鳴曲的方式來進行,很可能到最後一個樂章都不得不和第一個樂章同樣進行演奏,這也就是我剛才說過的犯罪行為可以顯示出兇手性格的原因所在。因此,第二樁犯罪事件也必然具備跟第一樁犯罪事件相接近的色彩,換言之,應該是以同樣的完美的手法,而且是堂而皇之地實施。”
頓了頓,他吐出一口煙來。
“那些頻頻郵寄來的威脅信件,就如同殺人交響曲的序曲,如海潮一般一浪一浪地撲打向秋川家。在序曲結束以後,17日發生的慘劇便隨之到來。可以說,兇手是在很完美、陰沉而又有條不紊地實施著自己的計劃。但我這裡所指的並非是死亡的方式,而是犯罪的性質,那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後,才開始冷靜實施的,如果用音樂的詞彙來做比喻,這個在序曲以後的第一樂章就是andante(慢板)或者是adagio(柔板)。他先是掌握到了德子頭痛、康子到藥店去拿藥的機會,但是即便是已經掌握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依然秉持著自己一貫以來沉著、冷靜的風格,所以我才會認為,兇手肯定也會採取如預告上所講的那種方式演奏他的第二樂章,但是萬沒有料到兇手會不按常理出牌,將他的演出提前到了昨天晚上,這讓我有些驚訝。這樣沉著、冷靜的兇手,為什麼會將5月1日的作案提前到4月20日呢?如我之前所說,這並不符合兇手犯罪的性質。”
“啊,難道藤枝你相信殺人兇手會信守之前的紳士約定嗎?”
“確實也不見得。但是像這次的兇手這樣的人物,做事總是會大費周章,故弄玄虛,為的就是製造恐怖氣氛,在生理和心理上都震懾秋川家的人,所以我想他一定是會信守約定的。你想想他之前的手法就能夠知道,他不是個沒有風度的人。”
“是的。”
“比如昨天晚上康子和駿太郎的那起慘案,進行得可以說是電光火石般快捷而又毫無破綻,這應該就是Presto agitato(快板、激情)。可是,在第一樂章中作曲態度那麼嚴肅的兇手,為什麼在昨天夜裡突然用快板去創作這第二樂章呢,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事實上,兇手所做的已經太過出乎我們的預料了。在此之前,我一直都相信兇手的第二次行動,必然會以4月17日那樣的節奏出現在5月1日,正是因為兇手這麼突然地改變了節奏和約定,使得我們猶如遭受了一記悶棍。原因在哪裡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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