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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已經抓住兇手了嗎?”藤枝問。
“是的,就是在今天潛入秋川家的伊達正男。在傍晚的時候,他悄悄從後門潛進了宅邸,從廚房旁邊進到了庭院裡,隨後又到了鋼琴房的窗戶那裡,據他陳述,他當時正看到駿三背對著窗戶站著。”
“接下來呢?”藤枝問。
“他當然還沒有承認隨後的殺人罪行,但是既然已經承認前往秋川宅邸的行徑,其餘的事情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這麼說來,高橋先生,你認定伊達就是這起命案的兇手嗎?”
“是的。”
“你的意思是,第二起命案是早川辰吉做的,第一起命案和第三起命案則是寬子所為,而伊達則是這一起命案的兇手?”
“藤枝先生,不要再說那些無聊的理論了,就算是再高深的理論,如果不能用來抓捕兇手的話,就毫無用處。”
藤枝並沒有做出反駁。
“伊達確實是在傍晚外出的嗎?”木澤醫生有些擔心地問。
“嗯。對了,木澤醫生,你今天早上似乎也去觀察過伊達的情況吧?”
“是的,他當時還臥床休息。”
“但是,還不至於連爬起來的氣力都沒有吧?”
“那倒是。如果是想起來的話,那麼站立行動的氣力還是有的。”
“關於是否在傍晚時外出過,伊達一開始是死活都不承認的,他似乎也叮囑過照顧他的老婆婆,同樣證實他並未外出,不過在警方的嚴厲逼問之下,他最終還是說實話了。照他所說的,在傍晚林田先生去看過他以後,他就下床換上了制服,並且說自己要出去一下,隨即就出門去了。大概十二三分鐘以後,伊達臉色難看地走了回來,並且吩咐老婆婆要說明不管是誰來找他,都要證明他並未外出過。但我在讓伊達和老婆婆當場對質以後,伊達還是不得不對事實供認不諱。加之秋川家的女僕阿久曾目擊伊達的身影,所以應該是確定的事實。”
“既然這樣,如果伊達否認自己曾殺人的話,他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去秋川家的呢?難道是去見貞子嗎?”一直沉默著的林田忽然說。
“是的,他正是這麼說的。”
“就算這樣,一個病重的人突然趕著出門去,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藤枝說。
“是的,所以我就針對這一點進行了追問。伊達的回答是,因為目前警方的目標似乎已經鎖定在了寬子身上,也就放心了,可就在傍晚林田先生去看望他的時候,告訴他警方已經不再懷疑寬子……林田先生,這是真的嗎?”
“說到這個……我去看望他的時候,或許是真的說過類似的話。哦,小川先生,我是在打電話給你之後,去探望的伊達。”
“所以他想到自己和貞子或許已經再度受到警方的懷疑,於是急迫地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給貞子,於是不顧自己身染重病而跑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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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也就難怪了。”藤枝說。
“但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可以像平常一樣從後門進入宅邸以後,直接到二樓貞子的房間裡去就可以了啊,為什麼要繞到院子裡去呢?更何況當時外面還下著雨。我當時就發現這點相當可疑,所以隨即提出了自己的質問。按照他的話說,是基於他和貞子可能已經再度受到警方懷疑的考慮,所以只想見到貞子,而不想見到其他的人,要是直接上二樓的話,極有可能會被寬子撞見,從而準備到庭院裡叫貞子下來的。接著就是整件事的重點,說來非常有趣。根據伊達的供述,他從後門繞到了庭院,到貞子房間的正下方,然後抬起頭來往上面看,但因為在正下方沒有辦法看到窗戶,所以他就向後退了大概七八步。正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鋼琴房裡有人影,想著或許是貞子也說不定,於是急忙向著鋼琴房走近。因為當時鋼琴房裡的光線很暗,伊達就走向了右邊的窗戶,手扶住窗戶,探著頭往裡面看,就在此時他聽到從鋼琴房裡傳出了一聲奇怪的呻吟,然後就看到秋川駿三仰天倒在了地上。雖然伊達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感到非常恐懼,轉身就逃掉了。”探長說到這裡,點著了一根朝日牌香菸,悠悠地吐出了一口煙。
他講到這裡的時候,我以為藤枝或是林田會說點兒什麼,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但是,伊達的供述內容當然並非全部屬實。從窗戶下面留下的鞋印,以及被害者並未拿到所想找的東西這一點來看,伊達都肯定進入過屋子。雖然他並沒有承認,但我想他肯定也不會撐得太久,更何況,警方已經將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