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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得找到費伊·瑟彤小姐的地址,以防你——”他看著邁爾斯,“以防你萬一沒有追上她。我說基本上我們查得到,當然要在她隨身攜帶身份證的情況下,”海德雷停頓了一下說,“對了,瑟彤小姐,你有帶著你的身份證嗎?”
“有,”費伊回答說。
“只是例行檢查,我可以看一下嗎?”
費伊從手提包裡拿出她的證件,毫無疑慮地交給他,回到鏡子旁邊。不知為什麼當她重新拿起粉餅時,雙眼又出現緊張的神情。
(邁爾斯暗忖,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瑟彤小姐,我沒看到這上面有你最近的住址。”
“我過去6年住在法國。”
“我明白了。所以我想,你一定有法國的身份證。”
“沒有,我弄丟了。”
“你在法國是以什麼維生,瑟彤小姐?”
“我沒有正式的工作。”
“是嗎?”不同於海德雷一頭花白髮亮的發,他深色的眉毛挑了一下。“所以在那裡生存一定不怎麼容易吧?”
“我沒什麼——正式的工作。”
“但我知道你是受過專業的圖書館員和秘書訓練。”
“是的,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事實上,我們這麼說好了,在1939年荷渥·布魯克過世以前,你受僱於擔任他的秘書。現在,”海德雷突然靈光一閃地說,“我們應該非常高興地把這個案子交給法國同儕,我們的角色僅是協助辦案。”
(瞧瞧這段開場白多精彩!瞧瞧這段對談多遷回!)
“不過我倒是差點忘了,”海德雷突然轉移話題,讓三位聽眾差點沒跳起來,“我到這裡來的真正原因!”
“你到這裡來的真正原因?”
“是的,瑟彤小姐。喏——這是你的身份證。你不想拿回去嗎?”
“謝謝。”
費伊不得不轉過身,從他手中接過身份證。她一身灰色洋裝和淋溼的斜紋軟呢長外套,背對著五斗櫃站著。她的身體現在擋住了公事包。要是邁爾斯·漢蒙德之前偷了所有的東西藏在每一個口袋,他也不會有任何罪惡感。
“菲爾博士以私人方式拜託我,”海德雷說,“看著你。似乎你從他眼前溜走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不是逃跑的。”
“當然你會回去!我瞭解。”
費伊眼睛斷斷續續地睜開閉上。
“在這之前。瑟彤小姐。菲爾博士有幾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要問你。”
“哦?”
“他要我轉告你,他昨天沒有問,是因為他之前沒有想到這些問題。不過他現在急欲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海德雷的語氣稍有改變。仍然禮貌,仍然漫不經心,但是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隨著他的問題升高。
“我現在可以問了嗎?”
第十七章
五斗櫃上的吊燈照得費伊的頭髮閃閃發亮,相較於她冰冷的臉龐和身體,那是惟一有點溫暖的地方。
“有關什麼的問題?”她的手——邁爾斯幾乎要大叫警告她——本能地朝身後的公事包移去。
“問題是有關於——”海德雷說,“昨晚瑪麗安·漢蒙德小姐受驚的事。”(費伊又趕緊抽回她的手,挺直身子。)
“我想先把事情經過弄清楚,”海德雷說,“你不介意我做點筆記吧,瑟彤小姐。不是正式的筆錄。我只是寫下菲爾博士交代要問的事,”他眼睛瞄著她仍拿在手中的身份證,“或是你拒絕回答,瑟彤小姐?”
“我曾經——拒絕回答過嗎?”
“謝謝你的合作。我們現在來談談瑪麗安·漢蒙德小姐受驚這件事……”
“不是我做的!”
“無論是不是你做的,都不用這麼敏感。”
海德雷這麼說,語調始終保持平靜。
“無論如何,”他很快接著說,他的凝視有股強烈滲透力,使他的眼睛看起來更大。“我們現在不討論你有罪還是清白的。我只是想釐清昨晚發生的事。就我所知,你是昨晚在瑪麗安受到驚嚇前,最後一個和她在一起的人?”
費伊不假思索、恍惚地點點頭。
“你留下好端端的她獨自在房間裡……是在什麼時間?”
“差不多是半夜。我也是這樣告訴菲爾博士的。”
“這麼,當時瑪麗安已經換衣服了嗎?”
“沒錯。她換上藍色絲質兩件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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