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以為他死了。我開始處理他的檔案,一封接一封的信漸漸揭露這個駭人聽聞的故事。我從中獲悉的事很少,只知道布魯克先生被殺,而警方認定費伊·瑟彤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直到上個星期……事情永遠是接二連三地發生,不是嗎?它們往往累積到某個程度,一次向你爆發。”
“沒錯,我可以證明這一點。”
“華倫街!”
“一張通訊社的照片送進辦公室裡,上面有三位從法國返國的英國女士,其中一人就是‘費伊·瑟彤小姐,和平時期職業為圖書館員’。辦公室的一名男性職員向我提起著名的謀殺俱樂部,並說星期五晚上的演講者是芮高德教授,此人是布魯克命案的目擊者之一。”
芭芭拉的眼中含著淚水。
“芮高德教授畢生憎惡新聞從業人員。他也從來沒有在謀殺俱樂部發表過任何演說,他不希望媒體揭發這些事。如果我不拿著這捆信,向他解釋我為什麼對這件案子感興趣,根本無法私下接近他。然而我不能——你能瞭解嗎?——我不能讓吉米的名字牽扯進這件案子,萬一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所以我……”
“所以你才計劃在貝爾翠餐廳見芮高德?”
“是的。”
她不假思索地點頭,盯著窗外。
“當你提到你正在找一名圖書館員,提醒了我:‘老天,該不會是……?’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的,”邁爾斯點點頭,“我瞭解。”
“你似乎對那彩色照片十分著迷,遠甚於只是想了解這個案子。我那時心想:‘我是否該對他吐露實情?要是他想找個圖書館員,我應該告訴他可以去找費伊·瑟彤,並告訴她有這麼一個人知道她是遭人陷害的受害者?他是否早晚都將遇見她?我應不應該要他去找她?’”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芭芭拉手指纏繞著她的手提袋。
“哦,我也不知道,”她迅速地搖搖頭。“如果我當時告訴你,只會顯得愚蠢。又或許我有點生氣,你看來對她十分著迷。”
“但是——”
芭芭拉不予理會,把話搶回來講。
“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和我究竟能為她做什麼?他們顯然都認為她並沒有殺人,這是第一個重點。她受夠了那些惡毒的誹謗,但你沒辦法恢復她的名聲。就算我不是個膽小鬼好了,我要怎麼幫她?這就是我跳下計程車前最後說的那句話:‘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要這些能做什麼!’”
“信裡並沒有寫到布魯克先生的謀殺案。不是嗎?”
“你錯了!看這裡!”
芭芭拉眨眨眼,忍住快奪眶而出的淚水,滿臉通紅,滿頭金髮朝前傾,芭芭拉笨拙地在手提袋裡翻找。拿出4張摺疊好的信箋,字跡密密麻麻。
“這就是哈利·布魯克寫給吉米的最後一封信,”她說。“命案發生那夭下午,他正在寫這封信。開場白就得意洋洋——說他的計謀成功抹黑了費伊,並得到他想要的結果。然後他忽然止筆,你看結尾!”
“攸司頓!”
邁爾斯將鑰匙圈丟回口袋裡,接過信。結尾以激動潦草的字跡寫著“傍晚6點45分”。字跡在邁爾斯的眼前飛舞,火車在顫動呼嘯。
吉米,剛剛發生了恐怖的事。有人殺了我父親。芮高德教授和我留他一人在塔頂,有人上去刺殺了他。所以我趕快寫信通知你。老友,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曾經寫信給你。萬一是費伊因我父親要收買她而抓狂殺了他,那麼我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我造謠陷害她的。情況看起來不妙,我從未預期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請千萬保密,你的朋友哈利草。
信中流露太多赤裸裸讓人不悅的人類本性。邁爾斯心想,他似乎看到當時這個男人正在寫這封信。
邁爾斯直視前方,眼神渙散。
荷渥·布魯克慘遭毒手讓他無法釋懷。這件事讓他抓狂,讓他覺得無力。他思忖著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哈利·布魯克的人格……絕對沒有人想象得到。連芮高德教授都錯估了這個人見人愛的年輕人的動機。在芮高德犀利的描述下,哈利是個神經緊張又情緒不穩定的人。而邁爾斯也曾用“神經質”這個字眼形容他。
哈利,布魯克是個冷酷無情而心機深沉的人,一意孤行,捏造這一連串該死的……
邁爾斯曾經懷疑自己是否愛上了費伊·瑟彤。但他現在都清楚了。
他一想到受盡委屈、總一臉迷惘和驚惶的費伊,理智和情感就全面臣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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