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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菲爾博士說。
“哈利·布魯克,”芭芭拉說,“是個卑鄙小人。但他可沒這麼聰明。他哪裡來的點子幹得出所謂‘天衣無縫’的謀殺案?”
“這位小姐,”芮高德教授說,憂傷神態儼然是被囚禁在聖赫勒拿島的拿破崙。“他的點子都是來自於我。由我曾告訴他關於義大利騙子卡廖斯特羅伯爵一生的故事當中得到靈感。”
“難怪!”芭芭拉說。
“小姐!”芮高德教授嚴厲地用手掌拍桌子。“可不可以勞駕你別在不適當的時機說‘難怪’?請解釋清楚——”他拍得更激動——“你說的‘難怪’是什麼意思?你又憑什麼說‘難怪’!”
“對不起,”芭芭拉無助地看看周遭,“我只是想到,你曾經告訴我們,你當時不斷地灌輸哈利·布魯克有關犯罪和超自然的事……”
“有關超自然的什麼事?”邁爾斯問。“在你今天下午來以前,菲爾博士,我們的朋友芮高德胡言亂語說了一堆話。他說嚇著瑪麗安的,是瑪麗安自己聽到的聲音和感覺到的氣氛,而不是看到什麼東西。這種說法很難讓人信服。”
“為什麼?”菲爾博士問。
“怎麼說,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不然,她怎麼會朝那個東西開槍……”
“噢,不!她什麼都沒看見!”菲爾博士非常堅決地說。
邁爾斯和芭芭拉四目相望。
“我們聽到的那一槍,”邁爾斯不死心地問,“是在房間裡開的火嗎?”
“喔,當然是。”
“那一槍準備殺誰?難道是瑪麗安嗎?”
“不,當然不是!”菲爾博士說。
芭芭拉用手輕撫著邁爾斯的臂膀。
“我們最好讓菲爾博士照自己的意思把故事說完。”
“沒錯,”菲爾博士焦急地說,他看著邁爾斯。“我想——嗯哼——我可能把你搞糊塗了,”語氣有點沮喪。
“你說得讓人摸不著頭緒。”
“也是。我並沒有故意要兜圈子。你想想,我當時就看出那一槍不可能是你妹妹開的。她身體很放鬆,而且軟弱無力。還有,我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手裡握著左輪的槍柄。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她若是在受驚倒下前開槍,左輪的後坐力會讓她握不住槍。這表示,有人趁她昏厥之後,才把槍塞進她手中。就是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誤導了我們走上了岔路。
“直到今天下午思考卡廖斯特羅的一生,對他職業生涯中不同的插曲有所感觸時,才恍然大悟。我記得他在傑瑞得街‘國王的腦袋’小酒館,加入某個神秘組織時的人會儀式。
“老實說,我自己對神秘組織非常感興趣。但我必須宣告,18世紀的入會儀式遠不同於今天切爾騰漢姆舉行的茶會。那會讓人膽戰心驚,甚至需要冒著生命危險。當惡魔宣判其生死時,新進門徒根本無法確知箇中含意。
“我們來看看!
“眼睛矇住雙膝跪地的卡廖斯特羅當下必定惶恐不安。接著,他們告訴他必須證明他絕對服從命令,就算要他死也在所不惜。他們把槍交在他手裡,說子彈都裝好了。他們要他持槍對著自己的腦袋,扣下扳機。
“這位入會候選人和其他人一樣,認為這只是個幌子。他相信槍裡沒有子彈。但是這一剎那卻有如永恆,當他扣下扳機……
“他扣下扳機。一聲巨響,槍口迸出火花,子彈令人震驚地射出……
“發生了什麼事?他手中的槍裡並沒有子彈。但是,就在他扣下扳機的瞬間,有人拿著另一把槍抵著他的耳邊——移開——真槍實彈擦過他的腦袋。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瞬間的感受,覺得那顆子彈射進了他的腦子裡。
“這跟謀殺有什麼差別呢?尤其是謀殺一個心臟衰弱的女人?
“你三更半夜悄悄潛進,在你的受害人開始喊叫前,用軟物堵住她的嘴,所以事後不留痕跡。你用冰冷的槍口抵住她的太陽穴,當然,那是一把空槍,然後對她低聲耳語,短暫恐怖的幾分鐘彷彿拉得和夜晚一樣長。
“你揚言要殺了她。你輕聲細語地繼續說,把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她沒有看到另一把真的裝上子彈的手槍。
“等到適當的時機(你照計劃行事),你將會在她的腦袋邊發射一槍,距離並沒有很近,以免火藥的灰燼殘留在她的臉上。你接著會將手槍塞進她的手中,這麼一來,她死之後,人們就會以為是她開槍射殺一個自己假想中闖空門的賊或是鬼,其實根本就沒有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