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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因為太陽永不落山,氣溫回升就更快了些。
雖然他們周圍的冰都沒有消融的意思,但AZ8765猜想,極地冰帽邊緣的部分肯定已經化了。按照這樣的推測,企鵝媽媽們回來時就不用走和之前一樣遠的路了——她們在水裡遊動的速度可比用爪子走路或者用肚皮滑行的速度快得多。
事實證明,他的這個想法是正確的。在企鵝爸爸和小企鵝們的翹首期待中,第一批黑點遠遠地出現在了地平線上。當第一眼看到的時候,留在冰原上的企鵝頓時就轟動了。
“回來了!太好啦!”
“今年看起來還算順利!”
“是呀,真希望我家的那位在第一批裡頭!”
“……媽媽、媽媽?”
此時大部分小企鵝出生了兩三個星期,會說的話程度不一,但共同點還是比較多的——它們都不是剛出生時那種溼毛緊貼著身軀的可憐模樣了,全身都長了厚厚的一層灰色絨毛;腦袋上和頰側的絨毛則是黑色的,邊緣分明得像是眼線筆畫的一樣。
按照科學審美,只要健康的生物都長得不錯,生病和年老都是自然規律;而對於AZ8765來說,他都不免覺得小企鵝都很可愛——呃,他又忘記他自己也是隻嗷嗷待哺的小企鵝了。
總而言之是,他也很高興;因為在天上有那麼多月亮的情況下,就算帝企鵝腦袋裡都有類似自動磁場定位儀的感覺細胞都不能準確判斷方向,所以回來的雌企鵝肯定有經驗豐富的企鵝帶路——很有可能是長老費亞娜。而她們順利回來,也就意味著,這一批小企鵝能成功長大的機率提高了。
不過注意到這點的不止帝企鵝們,還有一隻停留在此地的賊鷗。沒錯,雖然天亮了,但是克勞迪奧還在這裡。因為他知道,太陽剛升起來就前進的話,說不定會在路途上遇到突如其來的暴風雪;而現在看到雌企鵝回來,他就知道這是個訊號,昭示著他現在可以安全地飛過廣闊的冰面。
於是克勞迪奧站在懸崖洞邊,虛虛地半展開翅膀,然後伸了伸左爪,又伸了伸右爪。尖銳的彎鉤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個嚴酷的冬天並沒有在它上面留下任何痕跡,他很滿意。然後他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半圈後,就直接落在了他原先看好的那塊冰原上——因為肚子餓,大多企鵝並不到處走動,而法樂就站在那其中。“年輕人,我要先走一步啦!”
法樂警惕地瞪著他。 “你早該走了,”他從喉嚨深處發出惱怒的聲音,“這裡可沒企鵝歡迎你。”
克勞迪奧在原地小範圍地踱步,對他明顯的敵意視而不見。“你的孩子看起來長得不錯?會說話了嗎?”他一邊說,一邊緊緊地盯著法樂肚皮底下的那個小腦袋。小企鵝這時候還不夠大,所有企鵝爸爸依舊把他們揣在腹部底下的囊袋裡,用自己的爪子墊在底下帶著走路,法樂也一樣。
AZ8765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他能接收到面前這隻賊鷗的腦電波,他也會相信,這麼說的克勞迪奧真正地不懷好意——這感覺就像貓和老鼠說喲你長胖了一個意思。但實際上,賊鷗只是好奇病犯了,想在離開之前弄清楚冰蛋的問題。“爸爸?這東西是誰?”他不怎麼費力氣就模擬出了一把奶聲奶氣又十足迷惑的聲音。
法樂還沒回答,克勞迪奧眼睛上面的翎羽就抖了一下。是他的錯覺嗎,這語氣不大對啊?小企鵝不都是呆蠢萌的嗎?
對於法樂來說,原本一點也不想讓孩子看到賊鷗,奈何對方動作比他快。現在已成事實,他轉念一想,旁邊還有一大群同伴,這時候正好可以上安全教育課。“寶寶,他們叫賊鷗。你好好記住了這些傢伙的模樣,以後一定不要靠近他們,也不要相信他們說的任何一句話!他們心腸壞得很,會把你抓去吃掉的!”
克勞迪奧的翎羽又抽動了一下。“等等!”他不滿地抗議道,“你就在當事人面前這麼含沙射影?”
“我不懂什麼含沙射影,”法樂瞪著眼反駁,“我就是要當著你的面這麼說!你能否認那些是實話?”
克勞迪奧有點想吐血。他簡直不能想象,居然有企鵝表示,他就是要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的壞話。這傢伙難道就不擔心,他會記仇然後伺機報復嗎?但現在,他被一隻嘴笨的帝企鵝用直球打敗了;因為雖然他心情被整得不愉快,但是去海邊這件事更緊迫,沒空和帝企鵝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至少我今天不想這麼幹。”雖然覺得有點受打擊,但是克勞迪奧的臉皮一貫很厚。他又端詳了小企鵝幾眼,然後不得不承認,那罕見的蔚藍色眼睛很漂亮,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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