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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
祭司本就是為神服務的存在,帝國的興亡由神決定,他只要負責執行。至於那些無辜的臣民,他的仁慈從來只對那些上天眷顧的人,他們的死活與他並無太大的關係。
身體舒展的躺在房間柔軟的大床上,言末看著高高的天花板出神,房間很大,也很空蕩,除了基本該有的傢俱找不到任何可以打發無聊時光的東西。
沒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子能夠忍受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特別是見識到了外面的精彩生活以後,更是會對這份單調產生無比的厭惡。
也只有每一任的祭司能夠忍受這樣的生活,因此也只有他們才能夠離開神殿。
那些為祭司服務的忠僕,除了擁有人類正常的生理需求會生病死亡以外和帝國貴族家裡流行起來的機械奴隸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如果言末真的是個普通的少年,大概會抑鬱得想死吧。可惜這具光鮮水嫩的皮囊下卻是顆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即將邁入中年時期的心。
極好的家世加上上天的偏愛,少年時代的言末便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等到了年長些,他更是養成了說一不二,不容忤逆的性子。因為站的夠高,除了生老病死,幾乎沒有什麼能夠束縛他,包括他的父母和妻兒。
婚姻是為了事業有更好的發展,十年的婚姻生活,言末和那個同樣出身大家的女人相敬如冰,但作為一個丈夫,他盡到了應有的義務——維持家庭的穩定,以及給了那個驕傲又可悲的女人一個孩子。一個將會繼承他一切的兒子。
對著那些容貌氣質出色的女人言末同樣會有感覺,不過比起女人天生柔軟的身體,他更偏愛男子柔韌有力的腰肢,緊緻的肌膚還有那種因為在□□中掙扎而顯得破碎的俊美面孔。
因為這一點偏愛,他的情人都是模樣上乘的男子,這也避免了有私生子冒出來和那個女人的寶貝兒子爭奪那份豐厚的家產。
在感情方面一向淡漠的言末對這個兒子付出的心力其實遠不及他的妻子,偏偏小孩從出生到言末死掉,都是粘這個父親粘得過分,對那個傾注了所有愛在他身上的母親卻是怎麼都親近不起來。
誰能想到一生順心如意的言末會栽在情上面,倒不是說他突然狗血的和誰愛上了什麼人,只是某個心心念著他的人由於長期的求而不得心理扭曲得過了頭,和他那個出身高貴,手段也不錯的妻子聯手擺了他一道。
本來事情是完全掌握在言末手裡的,那人的目的也是得到完完整整的言末,而不是冰冷冷的屍體。大抵是上天見他實在可憐,把言末這個禍害收了回去,讓言末出了意外。
言末並不信奉鬼神,可是他確實也做了好些年的遊魂,冷眼看著自己的屍體被火化,然後家族給他辦了盛大而誇張的葬禮,他那唯一的兒子甚至在葬禮上對著那巨大的黑白鏡框嘔出口血來。
他的妻子被那個當初和她聯手的男人設計以一種極為痛苦的方式死去,當然在她嚥氣前,那人也讓她見證了自己家族的衰落——這個可憐的女人就連死也不能瞑目。而做兒子的一直冷眼旁觀,看著自己母親一點點嚥下自己造成的苦果。
他怨恨害死了父親的母親,但又無法親自動手,只好借別人的手讓她消失在這世上,那個男人在報復完了後也飲彈自盡,彼時離言末離世已有七年。
做遊魂什麼實物也觸碰不到,對一個習慣了掌控的人而言,時間的流逝簡直就是一種巨大的折磨。按理說言末早該崩潰的,但如果真是那樣他也不會被選中參與到這樣的遊戲中來。替人完成一個個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如果都能成功,言末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身份和自由,然後順順利利的死去,否則就要一直以這種詭異的狀態一直存活下去。
交易內容很簡單,每個世界都會為言末設定一個目標人物,只要摧毀目標身上最為堅固的東西,任務便算是成功。摧毀方式不限,任務失敗言末失去靈魂自主權,任務成功則進入下一個世界,直至任務全部完成。
言末在協議上留下靈魂刻印,玉石串成的手鍊便纏繞在了他的右手上,當一個世界的任務做完的時候,黑色的玉石才會恢復到原本的顏色。
於此同時任務評定系統也出現在他的意識海里,系統的人型狀態是個沉睡狀態的男性怨靈,纖細美貌,銀髮尖耳,輪廓極精緻卻還是個孩童模樣,它依賴世界的陰暗面成長,肩負評定任務和聯絡器的責任。
除了這兩點,言末也想不到這個總是處於沉睡狀態的怨靈還有什麼用處。想到任務面板上那幾排黑色字型,祭司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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