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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三個月後我們還沒抓到兇手,你認為我們得去跟誰解釋調查小組的工作優先順序?是上級長官、媒體,還是政客?誰要去解釋為什麼調查小組只有四個人,因為小團體比較適合……”哈根吐出接下來幾個字,彷彿吐出酸臭的蝦子,“……自由思考和下國際象棋?你考慮到這些了嗎,哈利?”
“沒有,”哈利說,雙臂交疊胸前,“我只想到要怎麼逮到這個傢伙,沒想到如果逮不到要怎麼替自己辯解。”
哈利知道這句話等於拐了個彎進行人身攻擊,但話已出口,也已擊中要害。哈根的眼睛眨了兩下,張開嘴又閉上。哈利立刻感到羞愧。他為什麼老愛挑起這種幼稚、無意義、有如對牆壁尿尿的比賽,只為了獲得對別人——任何人都可以——比中指的滿足感?蘿凱曾說哈利根本就希望自己天生多長一根中指,永遠豎起。
“克里波有個傢伙叫艾斯本·列思維克,”哈利說,“他很擅長領導大型調查工作,我可以去跟他談,請他組織一個小組,向我彙報。我們的小組跟他們的小組可以獨立並行操作,你和署長則負責開記者會,這樣聽起來怎麼樣,長官?”
哈利不必等哈根回答就知道結果如何,他已看見哈根眼中流露出感謝之意,也知道自己贏得了這次的對牆尿尿比賽。
哈利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第一件事是打電話給侯勒姆。
“隊長答應了,調查工作會照我說的那樣進行。半小時後來我辦公室開會,你可以打電話通知史卡勒和布萊特嗎?”
哈利掛上電話,肚裡思量著哈根剛剛說的關於主戰派人士想打一場屬於自己的戰爭那番話。他拉開抽屜想找“疼立平”止痛藥,但沒找著。
“除了腳印之外,我們在現場並未發現任何有關兇手的線索,假如那裡真的是犯罪現場的話。”麥努斯說,“更難以理解的是,我們竟然也沒找到關於屍體其他部分的線索,兇手切下了被害人的頭,照理說現場應該會搞得一團糟,留下證據才對,可是我們什麼都沒發現,警犬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一個謎。”
“兇手在小溪裡殺害被害人,再切下她的頭,”卡翠娜說,“她的腳印不是到溪邊就不見了嗎?這表示她跑進了小溪,避免留下腳印,但最後還是被兇手追上。”
“兇手用的是什麼工具?”哈利問。
“小斧頭或鋸子,不然還有什麼?”
“那麼切痕附近的肌膚燒焦痕跡是什麼?”
卡翠娜看著麥努斯,兩人都聳了聳肩。
“好,史卡勒,你負責去查。”哈利說,“然後呢?”
“然後兇手可能抬著屍體沿小溪走到馬路上,”麥努斯說。他昨晚只睡了兩小時,毛衣也穿反了,其他人都不忍心告訴他。“我用‘可能’兩個字是因為我們在馬路上同樣什麼都沒發現。照理說馬路上應該可以發現一些什麼才對,比如說樹幹上應該會留下血跡,樹枝上應該會留下肉片或衣服碎片,可是什麼都沒有。不過我們在小溪穿過馬路下方的地方發現了兇手的腳印,路邊的雪地裡也發現可能是屍體留下的印痕,可是我的老天,警犬什麼都沒聞到,而且是尋屍犬啊!這真是個……”
“謎。”哈利介面說,搓揉著自己的下巴,“站在小溪裡切下被害人的頭不是很不切實際的做法嗎?那條小溪充其量只是一條狹窄的小水溝,連手肘都沒什麼活動空間,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很明顯啊,”麥努斯說,“證據都會被溪水帶走。”
“不對,”哈利反駁道,“兇手留下了被害人的頭,所以他並不擔心留下線索。為什麼前往馬路的路上沒留下被害人的其他痕跡……”
“屍袋!”卡翠娜說,“我剛剛在想兇手要怎麼扛著屍體在那樣的地形裡走那麼遠的路,就想到伊拉克人會把繩子綁在屍袋上,然後像揹包一樣背在背後。”
“嗯,”哈利說,“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尋屍犬沒在路邊聞到屍體的氣味。”
“那兇手為什麼要冒險讓屍體躺在那裡?”卡翠娜問。
“躺在那裡?”麥努斯反問。
“屍體在雪地裡壓出了印痕,這表示兇手把屍體放在那裡,自己去開車,車子可能停在歐德森家的農莊附近,這樣至少得花半小時,你們同意嗎?”
麥努斯不情不願地咕噥著:“差不多”。
“屍袋是黑色的,對經過的車輛來說,看起來就跟普通的垃圾袋沒兩樣。”
“根本沒人開車經過好嗎,”麥努斯說,語氣刻薄,又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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