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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門口迎接貴賓,下巴因為不停微笑而痠痛,虛假的熱烈招呼讓他的網球肘再度發作。負責宴會技術層面的一名公關公司年輕女員工走到他身旁,微笑著說賓客都已入席。她身穿中性黑西裝,頭戴耳機,耳麥不仔細看難以察覺,她的這身裝扮讓史德普聯想到電影《碟中諜》5中的女間諜。
“我們要進場了。”她說,用和善且近乎溫柔的動作替他調整領結。
她朝桑雅赫尼廳走去,史德普看見她手上戴了婚戒,臀部在他面前左搖右擺。她是不是生過小孩?她的黑褲子十分合身,緊貼著充分鍛鍊過的臀部。史德普想象著她赤裸著俏臀躺在他位於阿克爾港豪宅床鋪上的模樣。但她看起來太專業了,他得花太多工夫、費盡唇舌才能釣到她。他在門邊一面大鏡子中和她目光交接,知道自己被逮到了,便堆滿笑容,表示抱歉。她禁不住笑了,雙頰有點不專業地泛起紅暈。不可能的任務?算不上不可能,只是今晚不行。
他進廳時,八人座的主桌前每個人都站了起來。他的晚宴搭檔是他的女副主編,這是個無趣卻必要的選擇。女副主編已婚,有小孩,一張臉因為每天工作十二到十四個小時而飽受蹂躪。她的孩子頗為可憐,但要是哪天她發現人生不是隻有《自由雜誌》,可憐的人就變成他了。史德普的目光掃視整間桑雅赫尼廳,眾人都向他舉起酒杯說Sk?l(乾杯)。亮片、珠寶和微笑的眼睛在水晶燈下閃爍光芒,各類洋裝爭奇鬥豔,露肩、露背、無肩帶,無恥。
音樂響了起來,《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交響詩澎湃遼闊的音色從喇叭流瀉而出。史德普和公關公司開會時,曾指出這樣的進場方式不太有創意,十分浮誇,讓他想到上帝造人,公關公司人員說這正是他們想營造出來的氣氛。
一位電視名主持人在煙霧和燈光效果中踏上大舞臺,他開價六位數字來主持這場慶祝會,也如願以償。
“各位女士先生!”他對著大型無線麥克風說,那麥克風令史德普聯想到碩大而勃起的陽具,“歡迎!”名主持人的嘴唇幾乎觸碰到那根黑色陽具,“歡迎參加今晚的盛會,我保證這絕對會是個特別的夜晚!”
史德普已開始期待慶祝會結束。
哈利看著他辦公室書架上已故警察俱樂部的照片,他試著思考,但腦子轉個不停,無法找到立足點,無法看見整體畫面。他一直覺得似乎有某個人熟知內情,某個人很清楚他打算做什麼,但他沒預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變得如此難以想象地簡單,同時又不可思議地複雜。
穆勒尼森告訴他說,卡翠娜一直被視為卑爾根警署犯罪特警隊最大有可為的警探,是一顆明日之星,從來不惹麻煩。是的,的確有一起事件導致她申請轉調性犯罪小組。一名偵查終結案件裡的證人打電話去警署申訴,說卡翠娜·布萊特依然會去他家詢問新的問題,即使他明白地告訴卡翠娜說他已經向警方提出正式的證詞,她還是窮追不捨。這下子大家才發現原來卡翠娜在沒告知上司的情況下,已獨立查案查了好幾個月。她在下班時間進行私下調查,通常這不會造成問題,但卑爾根警方正好不希望這件案子再被挖出來。卡翠娜被告知卑爾根警方對這件案子的態度,她的響應是指出當時的調查有好幾個瑕疵,但她並未得到同情,沮喪之餘,她申請轉調。
“她好像著魔一樣非常執著於那件案子,”這是穆勒尼森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記得她丈夫就是在那個時候離開她的。”
哈利掛上電話,踏進走廊,來到卡翠娜的辦公室。按照規定,她的辦公室上了鎖。他繼續往前走,來到影印室,從一包書寫紙旁邊的矮架子上,拉出一臺裁紙機。裁紙機的底座以鐵鑄成,又大又重,上頭附有一支裁刀。他記得這臺大裁紙機從來沒人用過。他抱著裁紙機踏上走廊,回到卡翠娜的辦公室門前。
他將裁紙機高舉過頭,瞄準目標,揮動雙臂奮力砸下去。
裁紙機擊中門把,將門鎖給敲進了門框,門框發出巨大的噼啪聲。
哈利在裁紙機落地前趕緊移開雙腳。裁紙機發出一聲悶響,落在地上。他大腳一踢,門板爆出許多碎裂木片,彈了開來。他將裁紙機從地上抬起來,搬了進去。
卡翠娜的辦公室和他昔日跟哈福森警官共享的辦公室十分相似,整整齊齊、沒有擺設、沒有照片、沒有任何私人物品。辦公桌的頂層抽屜有個簡單的鎖,控制所有的抽屜。裁紙機砸了兩次之後,頂層抽屜和鎖就被砸爛。哈利在抽屜裡翻尋,將檔案推到一旁,仔細搜查塑膠檔案夾、打洞機和其他辦公用品,在其中發現了一把小刀。他拔起刀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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