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後來她就申請轉調性犯罪小組,請問這是正確的嗎?”
“正確。”穆勒尼森說。
“她覺得自己的調查似乎毫無進展,於是就開始研究相關的案件,她在研究全國失蹤人口報告時有了一個相當有趣的發現,也就是在他父親失蹤後,有好幾起女性失蹤案都和歐妮·黑德蘭失蹤案有許多共同點。”夏絲迪翻過一頁,“但是為了突破案情,卡翠娜需要幫助,而她知道自己在卑爾根一定得不到幫助,因此她決定找一個在對付連環殺手方面有經驗的警官來參與這件案子,可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其實背後是她——拉夫妥的女兒——在佈局。”
克里波的警察艾斯本緩緩搖頭。夏絲迪繼續往下說。
“經過仔細研究之後,她選中了奧斯陸犯罪特警隊的哈利·霍勒警監。她寫了一封信給霍勒,用‘雪人’這個神秘綽號作為署名,用來喚起霍勒的好奇心,因為雪人在好幾起失蹤案的證詞中都被提及,她父親在厄裡肯山命案的筆記中也曾提到雪人。於是當奧斯陸犯罪特警隊貼出招募警探的公告,註明最好是女性時,她就提出了申請,並得到面試機會。她說她還沒坐下,他們差不多就決定錄用她了。”
夏絲迪停頓片刻,見兩名男士默然不語,便繼續往下說:“卡翠娜第一天上班就主動和霍勒接觸,也順利參與調查工作。由於她對霍勒和案情都早有了解,因此要操縱霍勒將調查方向轉向卑爾根和她父親的失蹤案,可說是輕而易舉。在霍勒的協助下,她也在芬島的冰箱裡發現了她父親。”
夏絲迪摘下眼鏡。
“你們稍微想象一下,就可以瞭解這種情況會引起什麼樣的心理反應,當她三度以為自己就要揭露兇手真面目的時候,她的壓力變得非常大。第一次是伊達·費列森,第二次是……”她將筆記本拿遠了些,目光在頁面上搜尋,“菲利普·貝克,第三次是亞菲·史德普,結果每一次都發現找錯了人。她想逼史德普自白,最後卻不得不放棄,因為她發現史德普不是她要找的兇手。當她聽見她的同事趕到現場時,就立刻逃離了,她說那是因為自己不想停手,直到完成她的任務為止,也就是找出真兇。在這個時間點,我們可以說她是精神病發作。後來她回到芬島,因為她知道霍勒一定會追蹤她去那裡,而且她判斷得十分正確。當霍勒出現的時候,她逼霍勒繳了械,逼他聽她說話,同時指示他接下來要往哪個方向調查。”
“繳械?”穆勒尼森說,“據我們所知,她沒反抗就投降了。”
“她說她嘴巴上的傷痕是霍勒出其不意攻擊她造成的。”夏絲迪說。
“我們要相信一個精神病患說的話嗎?”艾斯本說。
“她已經不是精神病患了,”夏絲迪強調說,“我們必須再多觀察她幾天,之後你們就必須接她離開,如果你們還認為她是嫌犯的話。”
最後這句話在空中不斷縈繞,直到艾斯本俯身越過桌面。
“意思是說你認為卡翠娜說的是實話?”
“這不在我的專業範圍內,我不予置評。”夏絲迪說完,合上筆記本。
“如果請你以非專家的身份表示意見呢?”
夏絲迪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我想你應該繼續相信你已經相信的事,警監先生。”
侯勒姆從法醫學研究所走到隔壁的解剖部,路程頗近,他在車庫裡等候,不久哈利便從翠凡湖駕車抵達。侯勒姆身旁是一名戴著耳環、身穿綠色連身衣的技師,也就是上次哈利來這裡時,正好推走一具大體的那位技師。
“馬地亞·路海森今天不在。”侯勒姆對哈利說。
“也許你能帶我們到處看看。”哈利對那名技師說。
“我們不能隨便帶人到處……”綠衣技師說,但被哈利打斷。
“你叫什麼名字?”
“凱伊·羅貝拉。”
“好,羅貝拉,”哈利說著,拿出警察證,“我給你許可。”
羅貝拉聳聳肩,開啟門鎖:“要是能在裡面找到人算你們走運,這裡五點以後就人去樓空了。”
“我怎麼有印象你們經常加班?”
羅貝拉搖搖頭:“加班跟這些玩意兒待在地下室裡?別鬧了,老兄,我們這裡的人比較喜歡白天工作。”他面帶微笑,但顯然不覺得這件事有趣,“你們想看什麼?”
“最近送來的大體。”哈利說。
技師羅貝拉開啟門鎖,帶他們穿過兩道門,進入一間鋪滿瓷磚的房間。房內有八個儲存槽,兩側各有四個,中間是一條小走道,每個儲存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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