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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塑膠,所以導熱。”
葵若蘭的解釋有模有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這種解釋太牽強。
葵若蘭道:“這種情況你有什麼好苦惱的,直接一會兒去找他開門見山問他要那隻木偶好了。”
我說:“其實如果可以,剛才我就已經這樣做了。只是我答應了委託人陳學夏,在沒有找出陳小建之前,對於冠捷馬戲團的所有人,我不能輕舉妄動。”
在外面,海風非常大,一股接著一股猛烈地吹著,而且這些海風帶著海水的潮溼,所以吹在人身上,有種陰陰的刺入骨髓的痛。
我建議我們先回去,那隻黑犬的目標既然是那些木偶,想必然會再來,我們來一個守株待狗就好了。何況,我還想趁著攝影組還在帳篷裡面拍戲,再回去找一些東西。
不料,葵若蘭說想繼續在這裡吹一下海風。我那個時候沒有留意到葵若蘭的面色已經開始變差,雖然我有看出她的面色是有一些蒼白,可是我潛意識中認為是她為了在陳學夏面前變得更加雪白美麗而塗抹的化妝品,所以我並沒有太過於留意。
我回去帳篷之後,葵若蘭來到了三根木樁前面,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恐懼。她站在中間的那根木樁前,對著木樁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有一點像是在空中用手指對著空氣畫出一個8字。
畫完了8字之後,她開始喃喃自語,聽不出她在說什麼,總之說的並不是普通話,也不像是一個一個的字,而是像那種神婆瘋瘋癲癲裝神弄鬼時候發出的咒語。
唸完了咒語之後,她看著東邊的方向。東邊天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漂浮著一層巨大的烏雲。遠遠看過去,好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的大餅懸浮在那裡。
“我看得不是很清楚,總之你朋友看起來非常害怕,對著那片黑色烏雲,全身都顫抖起來了。你知道的,島的四周都是沒有任何高樓大廈的,所以那片大烏雲看起來的確是怪怪的,很像個什麼東西漂浮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看著你的朋友那麼害怕這片烏雲,所以我也留意了一下,唉,人老了,眼睛也白花花的看東西也不清楚了,我很努力去看,其實看到的還是一片有一點模糊的烏雲,不過我可能眼花的關係,我看著看著感覺到這烏雲裡面好像露出一隻巨大嬰兒的半邊頭,粉紅粉紅似的——不過呀,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應該是太陽光的關係吧,或者是霧霾造成光線的折射——”
這是三個小時之後我遇到守島人張傑,他告訴我他看到的一切。
我聽了以後非常震驚,因為我想起來我們去柳隆村乘飛機時候我在飛機所做的那個怪夢以及告訴了葵若蘭後他激烈的反應。
看來這一切,又是和1997年那場震驚中外的空難有關係。可是,葵若蘭為什麼對著木樁畫8字型呢——這個當然不是阿拉伯數字8,而是青蛇組織的蛇的標誌。
這是不是告訴我,葵若蘭其實是青蛇組織的人?
後來我雖然有這種念頭,但是葵若蘭沒有主動和我說,我都沒有直接問她。因為我知道,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會埋藏著一些秘密,這些秘密都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知道。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和葵若蘭分別之後,我回到了冠捷馬戲團,卻發現電影的拍攝已經中斷了。我問陳秋陽發生了什麼事情,陳秋陽道:“燈光組有一個外國大叔,叫john,在打燈的時候突然暈倒了,劇組的醫護人員檢查發現他體溫燒到了42度,所以立刻送去醫院。”
“醫院?這裡是荒島,沒有醫院的。”
“是送離開南沙島,回去陸地醫院了。”
我們都只是認為只不過是可能水土不服而導致的發燒,根本沒有想到就是從這位老外的離開南沙島開始,慘絕人寰的災難正式拉開了序幕。
送走了燈光師老外john之後,陳珂新導演有一點來了脾氣,可能是他的感覺不對勁,所以把帽子甩在地上,拿著擴音器在片場嚷道:“今天的戲不拍了,大家自由活動吧,在這個島上溜達溜達,談情說愛,想做什麼愛做的事情就愛做去吧!”
所有人都是歡樂地歡呼起來,紛紛鼓掌。
陳珂新導演又道:“別鼓掌了,明天有你們好受的。”
大家紛紛雞飛狗跳半散去,有人去喝酒侃大山有人去補睡眠不足,有情侶去海邊談情說愛,也有一些配角演員利用這個機會進行背誦臺詞。我細細思量了一會兒,決定實施我的調查計劃。我打算去和木偶組的陳劍穎打好一下關係,沒想到當我去木偶組的房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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