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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保重,木偶戲這古老的民間技藝還需要你繼續傳播下去呢,期待繼續開枝散葉。”
陳劍穎彎著腰,自言自語,慢慢地離開了。片場昏暗的燈火下,我看到他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歲月的滄桑無情地染白他的雙鬢,他的腰身不再挺拔,蹌蹌踉踉的步伐慢慢地行走著,瘦小的背影在我視線中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不知為何,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一種很蒼涼的惆悵悲傷。我是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看陳劍穎,他的背影看起來彷彿一撮燃過的灰燼,他的背影是那麼的脆弱與無助,寂寞的氣息圍繞著他。
在回去龍城的車上,我一直是沉默著的,因為我覺得很累,真相現在知道了,可是我不知道真相背後的真相,會是什麼。
第二天,在龍城醫院,我見到了被搶救過來的李茉莉,不,應該是真正的陳學夏才對。她躺在病床上,雙眼依然放空。我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她了,只是看到她現在這樣的狀態,我預感到她會拒絕我的問題。
她說:“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其實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告訴了警方。”
“既然兇手是陳學夏,不,是陳小建,為何你又叫我拍攝你和他戀愛的照片?你知道一旦我知道真兇是陳小建,那我肯定不會再繼續把這些照片發上微博的。因為這已經失去了意義。”
“意義?當然有意義,其實我的確是騙了你。我要你拍攝我們親密的照片,並不是要你發微博。因為正如你所說,當你知道真兇是他的時候,我不可能會再發上微博爆料。這正是我所想要的後果。”
“我不懂。”“因為我希望我可以擁有和他在一起的照片以供我他日留念。因為他殺了人,必須要受到法律的懲罰。我只是想我和他,曾經在一起愛過,甜蜜過,這樣就足夠了是麼?人生就是一個不斷放下的過程,可是令人痛心的是還來不及好好告別。你看,我現在已經和他好好告別了。”
我說:“我曾經聽到過陳小建所說的一個版本,但是經歷了這個,我相信他說的這個版本肯定是不正確的。我很想知道,你們當年在冠捷馬戲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知道這一段回憶對於你來說,肯定很痛苦不願意碰觸,可是我想知道真相。”
……
1997年,1997年發生過什麼事情?
1997年2月27日,英國《自然》雜誌公佈愛丁堡羅斯林研究所於7個月前成功無性繁殖綿羊“多利”。克隆羊是生物工程發展史上的里程碑。多利與一隻威爾士公羊交配後於97年4月13日產下羊羔“邦尼”,證明克隆羊能正常地繁衍後代。
1997年3月14日,八屆五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批准了設定重慶直轄市。
1997年7月1日,中英兩國政府香港政權交接儀式在香港舉行。香港成功迴歸祖國大陸的懷抱。
1997年8月31日,戴安娜王妃因車禍喪生。
1997年11月8日,中國長江三峽工程大江截流成功。
而在這一年的5月18日,葵若蘭和父母乘坐的航空發生了一場震驚中外的空難,飛機上245人除了葵若蘭之外,所有人都化成了灰燼。
而同樣地在地上在這個小村莊,陳學夏和陳小建也在這一年發生了命運的改變。
陳學夏撞見了那個恐怖嚇人的小丑之後,嚇得拼命奔跑。
在小孩子的視覺中,這帳篷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曲曲折折,眼花繚亂,他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前面舞臺發出如同雷鳴一般的掌聲和歡聲笑語,這些聲音在帳篷裡面不斷迴盪飄揚,陳學夏走著走著就開始頭暈目眩,體力不支。
明明聲音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可是陳學夏就是走不出去到舞臺。他開始哭泣,他遇到許許多多奇怪的服裝,色彩斑斕,一些面具猙獰可怕,一些器材陰森恐怖,這些東西配上笑聲,就如同是這些東西活生生地在笑一般。
陳學夏累了,他走不動了,他走到了一個紅色布圍起來的房間,他迷迷糊糊的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木偶的散件,頭顱,胳膊,眼珠,手指,大腿……一隻非常巨大的頭顱擺放在這些散件的中間。這隻木偶的頭顱非常巨大,像一隻皮鼓,白花花的上面雕刻著兩隻銅鈴般凸起來的眼睛,一隻血紅色的嘴巴。
陳學夏看著這些,渾身顫抖,他想趕緊離開這裡,沒想到陳小建突然跑了進來。陳小建沒有了往昔那種整蠱作怪的靈氣,他看起來也是一副驚慌失措的驚恐模樣。
他看到陳學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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