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這種鬼天氣,更加不會有人來了,關門大吉,我要去睡一個回籠覺了。”我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地從柔軟的沙發站起來,往裡面的房間走去——其實當初我很乾脆地答應了鄒管家的要求的最大一個原因就是無邪社的位置坐落在龍城的尺土寸金的繁華地段,而且面積巨大,解決了我的落腳問題。
門衛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撐傘的人。
他年紀40多歲左右,身材魁梧,筆挺,穿著一件灰色的中山裝,卻絲毫沒有老氣,國字臉,滿臉的威嚴。他來到門口,合上雨傘,輕輕地把雨傘上的雨水擻掉,從他這個一氣呵成的動作看得出,他是一個格鬥高手。
鄒管家看到來者,立馬迎上去,對他說:“捍東警官,好久不見。”
捍東警官進來,面無表情地看了大廳四周,對鄒管家說:“我亦有好多年沒有進來無邪社了。可惜的是再次來,故人已不在。”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那個神秘失蹤或者是去世了的父親。實際上,進入了無邪社以來,儘管我的好奇心爆棚,但是我一直沒有追問鄒管家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在我獨立生活的這25年裡,父母的意義對於我來說,早就被無數個寂寞的夜晚磨損掉了。
捍東警官坐在我對面的沙發,然後說:“老鄒,長話短說,今次我來無邪社,自然是需要你的協助。——就像過去一樣。”捍東警官說完,瞄了我一眼,繼續說:“龍城發生了一單非常離奇的命案,我們束手無策。”
我知道在捍東警官眼裡,我只不過是一個乳臭味乾的孩子,因而也不發話,就當一位旁觀者,坐在旁邊聽捍東警官和鄒管家談論這一件離奇的案件。
捍東警官說:“昨天凌晨,富麗大廈發生了一件兇殺案——我暫且個人定論為兇殺案。死者是一位香港來大陸的商人,一年之中大約會來龍城住3個月左右。昨天早晨,他被一名清潔工發現死於大床上。他的腹部被刀子割開,腸子被扯出來體外。”
聽到這裡,我胃部開始隱隱約約不舒服——媽呀,難道我朱十三以後每天就要和這種噁心嚇人的事情打交道?
捍東警官繼續道:“我們接到報案之後,迅速成立了專門調查小組,對大廈的各處監視影片進行調查。遺憾的是,所有的影片,包括樓梯過道的,電梯的影片,都沒有顯示出昨晚到今天這一段時間裡,有人進入過死者的住所。”
我忍不住插口道:“你們調查這一時間段的影片沒用的,因為如果兇手是在更早之前就潛入了楊先生的家裡了,這一個時間段的影片自然沒有拍攝到有人進去他家。”
鄒管家白了我一眼,道:“十三,捍東警官在陳述案情,你先不要插嘴。而且你的這個說法完全站不住腳,兇手殺害了死者,難道不用離開麼?”
我:“……”
捍東警官接著道:“經過調查,我們目前掌握得到的資料是:一、死者的住所找不到其他任何人的指紋。二、作案工具遺留在了現場,是一把細小的水果刀,刀柄除了有死者的指紋之外,沒有其他人的。三、作案動機不明。經過初步的解剖結果顯示,死者是死於失血過多。致命傷是肚腹的口子,但是死者死前沒有發生任何掙扎打鬥的痕跡。甚至,他的表情,可以說非常安詳。”
捍東警官拿出一疊資料,平攤在玻璃茶几上。
“十三,你也過來瞧瞧。”捍東警官毫無違和感地叫我過去看照片。
我走近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只覺渾身如同墜入冰窟一般,陰森森的刺骨。
第三章:胃腸鏡X第一個嫌疑犯
兇案現場的照片,彩色列印,看得我心跳加速。特別是那個現場攝影師是不是心理變態,為死者來了一個面部表情大特寫:死者儘管面色灰白,冷冰冰的一點生氣也沒有。但是,他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味道。他的雙眼看起來是閉合的,可是仔細看的話,有點微微睜開,露出一點點眼白,同時他的嘴唇右邊嘴角微微地往上翹——如果僅僅是看著面部的話,給人感覺是一副正在享受著的表情。
——一個被人用水果刀割開肚子,把腸子拉扯出肚子外面的人,不應該是滿臉扭曲的猙獰痛苦表情的麼?
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讓我渾身難受,強烈的好奇心如同成千上萬的毛毛蟲在我身上蠕動著。
捍東警官說:“原先,我在案發現場看到如此慘劇的時候,第一個念頭閃過的是:死者是在用身體販毒,被同伴殺死,取出藏在肚內的毒品。老鄒你應該知道,現在有些人是運用身體藏毒,躲過警察的偵察。但是,經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