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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野之中,荒無人煙,只有我一個人。
是啊,信任自己的親人,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的,曾幾何時,應該那時候是80年代吧,每一條村子都那麼淳樸,所有人都坦誠相對,晚上休息時候大門都不上鎖,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如此純真。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在緩緩地變了呢?為了利益,為了錢財,許許多多的東西,都變味了。
“信任是好事,可是你這並不是純潔,而是愚蠢。”阮得風見慣了人情百態世間冷暖,他血淋淋地將狗旺拉扯回來現實,“你信任別人,但是並不代表別人信任你。手足相殘,同窗相害,這種事情一直層出不窮。”
狗旺淡淡地道:“反正我就是相信,我寧願相信挖眼狂魔是鬼,也不相信會是村民。”
阮得風氣得衝著狗旺作了狂扁他一頓的姿勢,掄起拳頭在他腦袋前晃了晃,反正狗旺看不見,我相信這是他的心態。
“你真的沒有懷疑過其他人麼?我們拋開親人這一點關係,客觀理性地分析分析。”
狗旺沉思了一分多鐘,終於緩緩地道:“這個,這個,還是有2個人曾經是有一些事情,引起我的注意的。”
……
我和阮得風慢慢地往阿喜家走去。
阿喜今年53歲,在他30多歲的時候,妻子在農地耕種的時候突然暴斃,從此他一直是一個人生活,並且性格變得越來越孤單。特別是眼球被挖了之後,和其他人的聯絡更加的少了,可以說是完全地封閉了自己。
他之所以引起狗旺的注意,是有一個人被挖眼的時候,阿喜站在人群當中露出怪笑。
“那時候,距離上一次被挖眼已經隔了4個多月了,所以突然又發生挖眼事件的時候,村子再次發生了轟動。那天早上,很多人去受害者家,很多人坐在庭院當中議論紛紛,我那時候悄悄潛入在人群當中,其實那時候許多人都已經被挖眼了,還能夠看得見的只剩下好幾個,所以我站在被挖眼的人群當中,沒有人注意到我。我卻發現阿喜站在那裡,看著被挖眼的泉水叔不斷怪笑。是那種控制不了的怪笑。而那時候,他的眼球已經也不見了。”
我和阮得風走在村子的時候,看到村子的人們其實生活得非常正常,他們似乎全部都已經接受了自己看不見東西的事實,依然平靜平和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我們來到了阿喜的家。
阿喜的家有一個很大的庭院,但是裡面長滿了雜草,圍牆上也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許多蜜蜂以及蝴蝶在飛舞著,還有黑色的巨大土蜂,嗡嗡飛過。
我和阮得風走了進去。
阿喜坐在庭院當中,穿著一件深色的粗布衣服,是那種很老的款式,他正低頭叭叭叭地抽著旱菸。
在他身後,是比人還高的瘋狂生長著的野草。
雖然他是盲人,但是他的聽覺極其銳利。
“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外鄉人。”我們還沒有說話,阿喜就說話了,“怎麼樣,難道昨晚挖眼的那個怪物沒有去找你們麼?”
“沒有。”阮得風回答得有些冷漠。
“我也知道你們來我這裡是不是懷疑我就是那個挖眼的怪物?”他又抽了一口煙,吐出一些白色的眼圈,他扭動了幾下自己的脖子,發出咯咯的聲響,“其實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聰明的外鄉人,一個將我們整條村子的人的眼球都挖了的怪物,按理來說,我們所有人都非常憎恨他才對的。可是,你們是不是發現,除了我們嘴裡說說要捉他,其實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真的去捉他?”
當阿喜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些我一直忽略了的細節,一些其實我之前就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我卻一直沒有認真去順著這條線索細究。
挖眼狂魔,隱隱約約露出了他的側臉——
第245章:真兇出現X動機遊戲
阿喜說的一個事實就是,這裡的村民似乎都接受自己被挖眼狂魔挖掉自己的眼睛。
整條村子的人,被挖眼了,但是後來的事情卻似乎他們都沒有去報案,都是在默默地接受著。
最先,我也其實隱隱約約感受到這一個點,但是我並沒有深入地去思考,去細究,我只是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們只是因為或許民風淳樸,或者說是習慣了逆來順受。
——這是老一輩農民們最質樸的一種特質。只是,這些年來,這些特質已經逐漸被作古了。
我看了看阮得風,阮得風也看了看我,我知道我們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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