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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些口號當中我推斷出一個糟糕的情況,爭奪城市控制權的戰爭已經進入相持階段,哪一方都無法佔據絕對優勢,這將導致權力真空,讓混亂的局面長久持續下去。
白天這個巨大的城市像是睡著了,非常安靜,但是天黑之後常常有槍聲響起,伴之以痛苦的嘶喊和驚恐的尖叫。
夜間我常常無法入眠,當然這很正常,因為我白天想睡就睡,睡足了夜間肯定就這樣。
睡不著也沒用,沒電,我筆記本里的電量大概還能夠支撐一個多鐘頭,得省著用,等到精神快要崩潰、即將頂不住的時候才開啟看一些有意義的勵志□□。
睡著了也會頻繁地做噩夢,一次又一次被嚇醒。
到了來這裡的第十九天,我忍無可忍,決定出去走走,再不離開房間的話,我可能真的會瘋掉。
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天色剛近黃昏,我撬開一隻罐頭,吃了一些冰涼的午餐肉,在嘴裡也不知道什麼味,總之不是滋味,然後就這麼等待天黑。
為了安全,我還是決定使用隱身術。
這裡沒有電,大部分地方是一片黑暗,從我的房間窗戶看出去,倒也有幾幢樓裡發出光芒,想來是用了燃油發電機。
☆、慘無人道
估計目前還在這個城市裡居住的人已經不足當初繁華時代的百分之,大致猜測一下,可能也就有百分之三左右吧。
除了死掉的那些人之外,大部分應當是逃走了。
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中,在郊外和鄉下應當更容易生存,能夠去到遠郊區或者山區則更好,可以每天揪野菜打小鳥吃,或者撈魚摸蝦,總之很綠色很環保很低碳。
我輕輕沿著樓梯往下走,一路注意避免弄出聲音。
十樓有套房子裡住著人,我能夠感應到他們的氣息——咦,奇怪,我從前是沒有這個本領的,難道進步了。
看來真的有提高。
九樓有一戶人家,八樓傳出屍體的臭味,估計剛死不久。
在五樓與四樓的樓梯中間,我看到了三個小孩在做遊戲,相互追逐嬉戲打鬧,玩得非常開心,兩個成年人守在一帝,滿臉慈愛的笑容。
這情形看上去很感人,令我不由得產生想幫助他們的念頭。
但是他們看上去臉色不錯,神完氣足,應當不缺乏營養,也沒有明顯的憂慮,我顯然無法幫他們什麼。
隱形的我小心翼翼地穿過三個孩子之間的空隙,避免與他們發生碰撞,他們完全不曾察覺我的到來。
就這麼走到了一樓,站在大街上,看著滿地的垃圾和灰塵,我不禁仰天長嘆。
沿著空曠的街道往前走,我不禁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在做噩夢。
可這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事。
路邊有一具腐爛的屍體,看得出曾經遭到切割,大腿和屁股上原本有很多肉的部位如今已經露出骨頭,胳膊也被剔過肉,胸腔洞開,肝和心臟還有胃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變成了黑色的腸子,許多的蒼蠅幼蟲在愉快地享受這頓盛宴。
我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唸叨了幾句禱辭,然後雙手合什,說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接著唸了一段往生咒。
往前走出幾十米,又看到一具屍體,仍然被切割過,衣服也扒光了,完全配得‘慘無人道’這樣的形容詞。
不知是什麼人或者組織乾的,感覺很離譜,非常不像話。
我看到了這具裸屍的魂魄,是一位中年男士,顯然是沒了衣服之後才死掉的,所以魂魄光著屁屁,他面容愁苦,坐在旁邊的欄杆上,看著自己嚴重腐爛的屍體。
我說:“哥們,想去哪就去吧,別守在這裡了,沒用的,無論怎麼看,你也不可能復活。”
魂魄有氣無力地說:“我不甘心啊,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掉。”
我:“人皆有一死,有些死得好看些,有些死得難看些,其實結果都差不多,不太在意這種事。”
魂魄:“為什麼你能夠看到我,而其它人卻不能?”
我:“我是陰陽師,來自另一個空間。”
魂魄:“你來自哪裡?既然可以來到這兒,想必有些神奇的能耐,你能挽救這個城市嗎?”
我茫然搖頭:“不能,我修為不足,原本打算來這裡練功,呆幾年再回去,沒想到這兒居然是這麼一副模樣。”
☆、煙消雲散
魂魄:“唉,一切都完了,曾經的繁華已經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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