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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最終把這位顧客的存款榨得精光。
然而理想總是很豐滿,而現實常常很骨感,有時我頗為遺憾,覺得自己無論怎麼努力,也很難在賺錢方面達到醫院那種境界。
到了路邊,等待計程車或者黑車的時候,我仍然沒看到那隻女鬼在哪裡,我猜測,她也許聽說過幽冥事務所的名聲,於是因為恐懼而逃跑了,目前正待在某個安全的地方。
稍後,一樁意外發生了。
首先申明,這事完全與我無關,不能怨我。
一陣風吹來,卷著一張二十元面值的鈔票從老男人面前飛過,非常不幸,他被這些鈔票給迷住了,先是伸出腳試圖踩住,落空之後仍不放棄,繼續努力想踩住鈔票,不知不覺中竟然離開了人行道,進入機動車道,然後,刺耳的剎車聲傳來,緊接著是‘砰’的一聲,然後我驚訝地看到,老男人飛到空中。
☆、糟糕
我把這事講給白珍珍聽,她笑個不停,從椅子裡滑到地上,然後坐在髒兮兮的地板上繼續笑。
由於老男人已經死掉,所以保守秘密的承諾不再有效,我可以自由地和任何人談論那些事。
我並不覺得老男人的死亡有多麼滑稽,那事僅僅只是不體面而已,也許有些荒謬和奇怪。
白珍珍回到椅子裡,眨巴了幾下漂亮的大眼睛,問老男人被撞死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當時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可憐的老先生被車撞得飛起來,然後又落到地上,確認沒有安全問題之後,我走上前去觀看他的情況,發覺很糟糕,基本已經死掉了,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肋骨刺破了面板伸出來,腰椎斷掉之後有明顯的移位,右臂的骨頭也露出來,滿臉是血,鼻孔和耳朵孔裡還是不斷地冒出血沫,總而言之,誰都能夠看得出,他徹底完蛋了,沒得治了。”
“看到老傢伙的魂魄了嗎?”她興高采烈地問。
對於死亡和災難這類事,她一直都這麼感興趣。
我:“看到了,由於剛剛離開身體,所以他的魂魄還是灰濛濛的,不太清晰,呈黑白兩色,幾乎是半透明,站在屍體旁邊,愁眉苦臉,很沮喪的樣子。”
她:“那隻恐怖的女鬼有沒有過來把老傢伙的魂揪走?”
“我離開時候還沒有發生這事,估計快了。”
“你很快就走掉了嗎?也沒多看幾眼?”
“顧客都已經死掉,實在沒什麼可以看的,撞死他的車沒有逃逸,而是乖乖停在原地,接下來的事交通□□會處理好,沒我什麼事了。”
“我原以為,顧客就算死了,委託也會繼續下去,沒想到情況並非如此。”
我:“他委託的任務是抓住那女鬼並且將其消滅,讓他免受女鬼傷害,委託協議當中又沒寫明抓住女鬼之後什麼時候消滅,或者以什麼方式消滅,所以留下了很多可以發揮的空間,我本來打算抓到女鬼之後又放掉,過幾個月之後讓這女鬼再露面恐嚇老先生一次,然後我再去抓,就這樣,抓了又放,放了又抓,週而復始,生生不息,弄出一樁無限迴圈的生意。但是很遺憾,老先生已經死掉,我只好撒手不管了。”
☆、趨利避兇
白珍珍說:“原來你們做事並不認真,並且喜歡打馬虎眼,經常設下圈套坑害顧客,昧著良心賺黑錢。”
我:“這麼說來好像我挺邪惡,對此我持不同看法。”
她:“不過這事很正常,如果我處在你的位置,肯定做得更離譜更過分,若是我由我來處理這事,肯定會在收了錢之後與女鬼合謀,把老傢伙控制住,榨光他的財產之後,再把他賣給器官販子拆散了廢物利用。”
我:“我是執業陰陽師,有許多必須遵守的行業規範和職業道德,不可以那樣亂來。”
她:“你到底是什麼樣的怪人,我至今仍然沒怎麼弄明白,感覺你太高深莫測了。”
我:“我是個平常的人,普通的人,僅僅只是職業比較特殊而已,其它方面跟大多數同齡人沒有什麼明顯不同。”
她:“你跟我合作的時候有沒有起壞心眼或者設下圈套?”
我:“目前沒有,以前也沒有過。”
她:“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把你當作朋友,你很漂亮也很可愛,所以我沒打算要設計誆你的錢,這並不奇怪,無論是誰,在工作當中夾雜著一些個人情緒都是很正常的事,比如你在學校食堂裡吃飯的時候,掌勺的大師傅也許會故意多給你一些菜,故意少給其它同學一些,這就是大師傅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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