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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明白無誤的話‘發克米’,張開雙臂抱住體育教師,伸出紫黑的大舌頭舔體育教師的臉,一副很貪婪的樣子,體育老師努力地掙扎,但是無法擺脫糾纏,朱八的力量比想象的更大。
由於教導主任的制止,很遺憾,同學們沒有看到一場盼望中的激情表演兼真人秀。
我問白珍珍,發生這事的時候,那班長,曾經的七道槓哪裡去了?
她說七道槓沒有參與這種惡劣的遊戲,一直在幾十米外的球門裡,認真地訓練守門員技巧。
☆、不好笑
十六七歲的少年七道槓,居然可以抵制住誘惑和好奇心,對一具光溜溜的還魂屍視若不見,在炎炎烈日下面專心訓練守門員技藝,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到底還是不是正常的孩子?
根據我的經驗,我認為這孩子很可能是一位心機極深,胸懷荒謬大志的少年野心家,雖然尚未成年,卻已經有了幾分嶽不群的風采,假以時日,真讓他當上接班人的話,不知會搞出什麼事來,如果在其成長過程當中再學到一些陰險惡毒的手段(很可能他現在已經掌握了,只是沒機會施展而已,畢竟學校僅僅只是一處淺灘而已),我等小民大概沒活路了。
白珍珍接著講述朱八的光榮事蹟。
體育課結束之後,同學們回到教室,短暫的中場休息之後,開始上英語課。
這個學校大部分高中畢業生將來都會到國外唸書,有一些人甚至早就和父母一同拿到了綠卡,所以英語課的課堂紀律是最好的,大部分人都明白必須認真學習洋人的語言。
朱八繼續搗亂,教師念課文的時候,她不時大吼一聲‘發克油’或者就是國罵‘X你老母’。
朱八生前也常常喜歡說這兩個詞,可以算是她的口頭禪,但是這麼亂來倒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英語老師當然知道朱八的爹地是誰,所以若無其事地繼續上課。
但是同學們沒有英語這樣的心理素質,鬨笑聲不時響起,每當朱八大吼一嗓子,緊接著就是一陣大笑。
據白珍珍的觀察,整個教室裡,除了英語教師之外,只有她本人和七道槓保持著鎮定,一直沒笑過。
我問白珍珍,為什麼不笑,難道朱八這樣子胡鬧還不好笑嗎?
“一個傻婆娘發瘋,有什麼好笑的?白痴才會為這種事笑。”她沒好氣地回答。
“對啊,確實沒什麼意思。”我點點頭。
她:“英語課快要結束的時候,一群黑社會打扮的人進來,前呼後擁的把朱八帶走了,這傻婆娘很不情願離開教室,一直掙扎著說要上學,要做四有新人,要為建設特色主義社會貢獻一丁點力量。”
☆、食物
正午,我在工作室內,慢條斯理地吃外賣送來的全家桶套餐,剛買來的貓咪站在桌子上,不慌不忙吃貓糧。
小婉坐在我對面,手執刀叉,動作極為優雅,脖子下面繫了一塊雪白的餐巾,一副標準淑女模樣。
但是她吃的食物不怎麼對勁,小籠子裡裝了三隻倉鼠,四隻白鼠,她把叉子插進皮毛光潔如雪的白鼠肚子裡,可憐的小東西吱吱亂叫,四肢亂蹬,卻無法改變被摁在盤子裡割掉腦袋的悲慘命運。
她用餐刀把白鼠鋸成小塊,然後叉起來送到嘴裡,也不會弄壞精心抹好的唇膏,如果別看食物,只看她的動作,也許會產生一種錯覺,認為她是悄悄溜到外面餐廳裡吃一頓的公主。
我覺得奇怪,為什麼我的貓不與小婉爭食,也沒有對於倉鼠和白鼠表現出絲毫興趣,只是乖乖地吃倒給它的貓糧。
食肉動物的本性哪裡去了?
這樣的貓能夠讓我擺脫噩夢嗎?
白鼠吃光之後,小婉開始吃倉鼠,由於這類動物個頭太小,她不必再用餐刀,而是直接叉起來送到嘴裡。
她咀嚼的同時,一隻纖細的小爪子在牙齒縫隙當中晃動,輕微的吱吱聲顯然很痛苦,可以想象得到,小倉鼠在正拼命掙扎,想要擺脫她潔白的牙齒和靈巧的舌頭。
我忍不住提出一個困惑已久的問題:“小婉,你吃下這麼多毛和細小的骨頭,會不會消化不良?”
“不會。我喜歡吃新鮮的食物,有種奇妙的香甜,還有就是,請你以後別再提這種愚蠢和幼稚的問題。”
“也許你應當吃兔子,那種養大了,體重超過兩公斤的兔子,那樣的話,一隻就夠了。”
“喜歡吃什麼是我的事,你沒權利胡亂提意見,更沒權利干涉。”
“可是你為什麼要到我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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