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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這些沒頭沒腦的苦,卻連根毛都沒摸著。
再想到堂兄蔣淨的那些不好,他越發懊喪,便罵起堂兄來。罵了一陣,又覺得大沒意思。心想,罵歸罵,這事不能就這麼撂下。我滄州男兒從不說半截話,不走半截路。
只是,怎麼才能再進到楚家?他忽然想起裝作離開汴京前,在小食店裡見到那個替人引介活路的牙人,找他把我引介到楚家?不成,楚家人已經見過我,就算我換回常服,這頭髮也長不起來,容貌更沒法變。
對了,何必非要進楚家?剛來汴京那天,那兩個劫殺我的賊漢子,不正是線頭?找見他們,順著摸下去,更是正路。
他心頭一亮,站起身,腳疼也忘了,大步向城裡走去。
第二章 毒酒、肉粥
以守待攻者強,以動待敵者亡。
——《武經總要》
梁興一眼看到施有良,心裡雖然吃驚,卻不願流露,只定定望著。
“過來,坐下慢慢說。”施有良卻笑著站起身。
梁興剛要開口,卻見一個男子從院子旁邊走了進來,年近五十,中等身材,瘦瘦的臉,稀疏的鬍鬚,眉眼和剛才那個年輕女子黃鸝兒隱約有些相似。男子笑著問候:“梁教頭,您醒了?”
梁興茫然點點頭:“請問……”
“這位老哥姓黃,京城口技三絕之一,百舌百肖,你該聽過他的名號?”施有良笑著引介。
“施主簿折煞我了,在‘斗絕’面前,我哪敢叫什麼‘絕’?不過是撮嘴弄舌,印�糯辶程摯誚���A航掏罰�煒燁胱� 被瓢偕嗔嗥鸌郎系拇執砂綴��辶誦┎杷�諞恢豢脹肜錚�指�┯辛寄峭胝迓��岸�宦�模�胰ズ笸煩虺潁�就紛急負梅共嗣揮校俊�
梁興這時略回過了些神,他見施有良笑著坐了下來,並示意他也坐,那笑容仍如常日那般誠樸。他心裡一陣翻湧,但仍沒有流露,沉著臉走過去,坐到施有良對面,盯著他,不作聲。
施有良忽而收起了笑容,眼中升起愧疚,深嘆了口氣:“我對不住你。”
他臉上幾條皺紋越發縱深,神情也頓時顯得衰頹。相識多年,施有良為人始終穩穩實實,難得有什麼怨艾。只有一次酒後,說到生平抱負,他才生出些懷才不遇之嘆,流露過這種衰頹之態。梁興看著,心裡的怨氣不由得消去了一些,不過他仍不作聲,靜待下文。
“我只想著家小,沒能顧得上你,唉……”施有良又嘆了口氣,垂下頭,靜默了片刻,才又抬頭慢慢言道,“清明那天,你、我、甄輝三人散了之後,我獨個兒回家,隱約發覺身後有個人一直跟著,是個漢子,二十來歲,身形精悍。起初我想著怕是剛好順路,並沒如何在意。可連拐了幾個街口,那人仍跟在後面。我這才覺著不對,那時已經快到家了。我不知道那人意欲何為,便沒敢回家,拐進旁邊一條街,找了家茶樓,鑽了進去。到樓上偷偷一瞧,那人站在街對面,盯著這邊看。慚愧,我從沒遇過這等事,便有些慌。在那茶樓裡要了些酒菜,坐下來慢慢吃、慢慢挨,只盼那人等不得,能離開。等我吃完,已經是掌燈時分,我又偷偷瞧了一眼,那人竟仍守在對街。
“我見躲不過,只得付了錢,下樓離開。那人緊緊跟在後面,我越發不敢回家,想去尋你,但離得太遠,便往南出了朱雀門,去尋甄輝。城外人少,天又黑了,只有些暗淡月光。走到僻靜地段,那人加快腳步要追過來,我越發慌怕,拔腿跑起來,那人腳步也跟著越發快了。眼看要追上,我忙大聲呼救,生平從沒這麼狼狽過。幸而迎面來了幾個兵卒,聽到聲音,一起奔了過來。我回頭一看,那人竟不見了。那幾個兵卒嘲罵了我幾句,便進城去了。我望了許久,那人都沒再出現,便快步趕到了軍營。到了一問,甄輝還沒回去。我越發沒了主張,又怕家中妻兒出什麼事,便壯著膽子往回走。一路上,那人始終不見蹤影,到了家中一看,妻兒都沒事,只是在擔心我晚歸。我這才稍稍放了心。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用過飯,照舊去軍器監當值。才出街口,一眼看見昨晚那人竟站在斜對角一棵柳樹旁。經了昨夜那一場驚怕,我已不再慌亂,裝作沒見那人,走到街那頭鞍馬店,租了匹馬,騎著出來,先慢慢往北行了幾條街,進了內城。那人一直快步跟在後頭。轉過一個街口,我驅馬疾行,奔了幾條街,甩開了那人。這才折向南邊,出城去軍營尋甄輝。誰知到了那裡,卻得知甄輝竟已中毒身亡,說是夜裡有毒蛇爬進他房中。他手底下軍卒說,你也剛去過那裡。我忙趕往東水門你的住處,那醫館的梅大夫卻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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