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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這麼遠來一次也不容易,我現在身邊沒帶多少錢,等會兒回集團以後,我從自己的賬戶裡取十萬塊錢送給兄弟,權當是一點兒心意,我願意和兄弟交個朋友!”
“哈哈哈哈!十萬塊!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矮胖男人笑得很狡黠,“老黃,你是不是以為你幹過的事情沒人知道啊,知道了也沒有證據是不是?”
“你有證據嗎?要是有的話請拿出來給我看看,我五十多歲了,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不依靠證據還真回憶不起來了。”黃經理是有點兒底氣的,他也不是一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行走江湖三十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場面沒見過?當年在丹東邊境,在那麼危急的情況下自己都能全身而退,現在這點兒子虛烏有的事情算什麼啊?
“你的年紀是有點兒大了,幸好還有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可以幫助你恢復記憶。”矮胖男人嘴角帶笑,“你當年搶了卓雲負責的一票白粉對吧?起因是她在之前曾經破壞了你的走私路線,而且先搶走了你的貨,這個事情你還記得吧?”
黃經理的臉色有點兒難看,但是他不動聲色,“繼續,請繼續說下去,我對你說的這個故事挺感興趣的。”
矮胖男人對黃經理的鎮靜沒有感到意外,“感興趣就好啊,而且對這個事情感興趣的也不只你自己,據我所知,安全部門的陳警官,也就是你們認識的張陽,就對這件往事很感興趣,我和他是一個系統的,前段時間他透過正式渠道向我打聽你的訊息,現在斬斷境內外的走私通道是他們部門工作的一個新重點,他也想在這個新領域建功立業。坦白講,陳警官和我說過,他沒有掌握到你走私毒品和文物的全部證據,但是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掌握。他希望我能夠協助他蒐集一些必要的證據,當然,這也是作為系統內部人員應當協助的事情。”
“那你們可能要失望了,我沒什麼證據可以提供給你們,要是有證據,讓張陽直接來抓我好了。不過據我所知,就連卓雲那麼一個小屁孩,張陽也沒有真正抓到嘛,還不是半路讓她跑掉了?呵呵!”
“跑掉?”矮胖男人冷笑兩聲,“你還真當安保系統都是飯桶嗎?除了領導以外,他們個個都是精英!我再提醒你,兩點供你參考,路是你自己走出來的。”
“願聞其詳。”黃經理漫不經心地往水面投擲了一塊誘餌泡芙,幾條寸許的小鯽魚浮在水面上追逐著天降美味。
“一是你的海外賬戶已經在我的掌握下了,沒有不透風的牆嘛;二是卓雲始終在陳警官的控制範圍內,何時抓捕她就只是一個時機的問題,而卓雲是知道你販賣毒品的全部秘密的人證。當然,其實完全不用這麼費事,我只要隨便找個合法的理由就可以請你出來協助調查,你不會那麼天真地認為自己負責的企業真的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吧?等到了我的地盤裡,我相信在二十四小時以內,你會連在小學的時候偷一塊橡皮的事都原原本本地交代出來的,我們審訊的能力相信你一定有所耳聞吧,你有那麼自信嗎?”
看著黃經理鐵青的愁臉,矮胖男人難以察覺地露出了幾分笑意,他輕輕握住魚竿,猛然上拉,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一條黑黃相間的尺許尕魚咬到了餌鉤,扭動的身體耀發著晶瑩的水光。
第四章 潛規則
人到底是什麼?
費爾巴哈認為,人是以肉體為基礎的靈魂和肉體的統一體,是以自然為基礎的人和自然的統一體,也是以你為基礎的我和你的統一體。這位出生在巴伐利亞公國蘭次胡特城的法學家的兒子並非一出生就是個哲學家,其實他最初是在海德堡大學神學系進行學習的,後來他轉到柏林大學,成為了黑格爾的學生。費爾巴哈強調,孤立的、個別的人,都未具備人的本質,而人的本質只是包含在團體之中,包含在人與人的統一之中,這個統一隻是建立在我和你區別的實在性上面。
倘若費爾巴哈的上述言論在青格勒圖入獄之前被聽到,那麼他一定會在鄙夷唾棄的基礎上加上一小段評論:他媽的!啥都是相對的?沒有孤立的人,咋顯示出團體的存在?既然承認人是可以孤立、個別的存在的,那還說什麼人的本質在團體之中?孤立的人就不是人了嗎?反正老子就是不合群,愛他媽的是不是人!操!
但是,現在是在監獄裡,容不得青格勒圖不合群,這裡既沒有住宿上的單間,也沒有飲食上的包廂,甚至連廁所裡都沒有隱私空間,蹲廁上面的監控探頭會讓你在方便的時候感到更多的不方便。
在這個多因素導致的群居生活條件下,也不是什麼好處都沒有,其中有一個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