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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控的客觀原因而導致了那次大規模的盜墓行動在陪葬品獲得方面沒有取得實質性的成果。如今,圓潤魅惑的霍爾特山以其崔巍雄渾和鮮卑王陵墓的神秘傳說再次吸引眾多盜墓客的貪婪目光,一次更大的劫難降臨到了這座蒙古神山。
站在山南的緩坡上,老黃有點兒垂頭喪氣。
現在已經是 2010年的六月了,雖然真正意義上的夏天才剛剛開始,但是科爾沁草原腹地的溫度最高已經接近三十攝氏度,沒有任何的廕庇物可以乘涼,乾燥而悶熱的連天草場彷彿就是一個沒有邊際的大蒸籠,即使沒有做什麼劇烈的運動,就是那麼一動不動地站在齊膝深的野草中也可以立刻渾身溼透,在這樣一個惡劣的野外環境裡,老黃開始懷念在古榆樹下乘涼垂釣的閒適情景了。
“黃總裁,汽車開不上來了,現在咱們該咋辦啊?”一個集團皮革廠的員工氣喘吁吁地走上山坡向老黃請示。
“這有啥好問的!招呼車上的職工趕緊下車,你去現場指揮一下,把車上的東西全卸下來,抓緊時間先把帳篷搭起來,不然等到天黑以後這裡就冷得站不下人了。”老黃對蒙東地區特別是蒙東山區的氣候特點還是有所瞭解的,在這個塞外山地草原,風雲突變幾乎可以說是常態,山地晝夜的溫差最多可以達到二十度,如果沒有防風的帳篷,那麼即使在野外露宿一個晚上也是一種煎熬。
皮革員工嘟嘟囔囔地下山了,蒙東集團的一位營銷副總巴結著給新任的黃總裁敬菸,但是草原上風大,他連續多次撳動打火機都沒有成功,老黃心煩氣躁地把香菸扔到了腳下。
“你就不能搞幾個防風打火機上來嗎?霍爾特山距離查干浩特鎮好幾百公里,連一條像樣的土路都沒有,往返一次最少也得兩天,你咋就不事先把用得著的東西都備齊了呢?”老黃的指責不是沒有道理的,野外露營聽起來很誘人,其實要是沒有足夠的裝備那可絕對就是一種自我折磨,而且這次行動還是高度保密的,因為現在官方對盜挖古墓和破壞草場的違法行為比較重視,如果被草原管理站的不定期巡邏人員發現可就麻煩了,這次來了兩輛車和將近二十個人,想要找個躲藏的地方那是天方夜譚。
“出來得太匆忙了,沒來得及準備。”副總訕笑著推脫責任,“再說您給我的採購單上面也沒有打火機這一項,我的打火機還是自己香菸盒裡帶過來的。”
老黃瞪了副總一眼沒言語,是啊,也不能怪別人,誰讓自己沒有這個領導盜墓團隊野外作業的能力呢 !其實打心裡說,老黃本人也不願意跑到荒郊野嶺的地方來,上次張陽他們的盜墓行動就沒有叫上自己,所以自己失去了那次絕好的學習野外生存技能和盜墓知識的難得機會,現在突然讓自己率隊前來盜墓,可不就是趕鴨子上架嗎!這都怪第三監獄的那個矮胖子,要不是他把手伸這麼長,自己怎麼會攤上這麼倒黴的一個差事!
說來也怪,這個以前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的矮胖子怎麼會知道那麼多蒙東集團的內幕事件和訊息,尤其是關於自己的一些秘密往事,整個蒙東地區知道的人也不可能超過三五個,他一個遠在沙漠深處監獄裡面的第十一監區負責人,怎麼可能對自己的黑色經歷瞭如指掌呢?當然了,要不是自己當年利慾薰心地從事毒品販運等活動,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給人掌握了,現在倒好,自己的小辮子被一個陌生人牢牢地揪住了,連一點兒迴旋的餘地都沒有,要是自己還想繼續在蒙東集團的總裁位置上坐下去,要是自己還想在蒙東地區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去,自己就只好乖乖地按照矮胖子的要求辦事,無論是洗錢還是盜墓。
“黃總裁,山下的兄弟們問帳篷搬下來以後在什麼地方宿營啊?”剛才下去的那個皮革員工再次走了上來,他是這次宿營活動的聯絡員,在沒有任何電子脈衝或衛星訊號的草原深處,沒有手機以後想聯絡就只能透過兩條腿了。
老黃從霍爾特山南麓的緩坡望下去,山地草原連綿起伏無邊無際,兩座丘陵草甸之間有一條狹長的谷底式平坦草場,但是從河流的流經區域和歷史痕跡上看,那個地方是山洪宣洩的必經之地,再好的平坦牧場也不是最佳的野營駐地。
老黃的目光逐漸被霍爾特山半山腰的一處半個足球場大小、相對平坦的山坎吸引住了,其實那個地方就是原來張陽、白雲飛和卓雲等人駐紮過的宿營地,只不過和當時有所區別的就是原本剷平的營地已經長滿了荒草,一尺多長的牧草與零星間雜的狼毒、沙棘灌木共同構築了一道荒蕪的塞上風景,一如那段未曾遠去的盜墓歷史。
“你去讓弟兄們把帳篷啥的都搬到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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