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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十道。
我站在小白樓大門外數米處,將天心十道與大門所開的方向平行,然後緩緩的轉動手中的羅盤。
羅盤天池裡的磁針微微的顫動著,一點點的向著天心十道重疊……當我停下羅盤的時候,忽然一陣冷風吹過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此房坐向居然是出線的兇格……冷柯說過,但凡那些發生過殺傷事故的凶宅,門向大概都是出線或者出卦的兇向。
我有些恐懼的看著羅盤,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個無情的大手,無意中左右著人類的命運。這種不可知的天命感正是讓我感到恐怖的最大來源。
我還來不及多想,面前的大門被推開了。冷柯探出一個腦袋:“馬克,你現在可以進來了。”
就這樣,我和冷柯緩緩的步入了這棟我極不願意與之有任何瓜葛的張牙舞爪的鋼筋怪物……
迎著大門便是一堵承重牆,牆上掛著一個年老男人的畫像。畫中的男人帶著考究的金絲眼鏡,坐在放滿書籍的木桌前,斜著腦袋望著畫面外面。整幅畫面的色調蒙著一層藍色的光暈,把視線停留在上面,總能從中感受到一種暗藏著力量的寧靜感。
“這個人是?”這幅畫開門見山,想必絕對是什麼關鍵人物。我用下巴指了一下畫,對著旁邊的劉年開始發問。
“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的值班室吧。”
於是我們幾個人,繞過擺滿了辦公桌的大廳,幾番曲折後,來到了劉年的保安值班室。
“坐吧坐吧,值班室不是招待客人的地兒,也沒配凳子。你們坐床上就好,甭客氣。”劉年把我們讓進值班室以後,警覺的向外看了兩眼,然後輕輕的關上玻璃門。
我和冷柯也不是講究的人,還沒等劉年招呼,早就各自找到舒適的地方安然落座。隨著那扇薄薄的門緊緊的閉合在門框裡,一種詭秘的氣氛被營造了出來。
我看見冷柯漫不經心的用手指輕輕在床沿下擦了一下,然後搓了搓手,上面一塵不染。看得出,這個粗獷豪邁的保安也是個愛乾淨的人。若不是生活所迫,恐怕也不會跑到郊區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當保安了。
“兄弟,把你的藥扔了吧,你的頭疼不是病引起的。”冷柯打量了一下床,微笑著對劉年說。
而劉年卻大為吃驚:“你怎麼知道我頭疼?你怎麼知道我昨天剛買的藥?”
“桌子旁邊放著紙簍,裡面扔著西藥的包裝盒,但是卻沒有藥片板。這一點,稍微有點兒推理頭腦的人就能看得出來,是吧,警官?”冷柯翹起二郎腿,得意的看著我。
而我則聳聳肩,朋友間這樣的交談,幽默甚於諷刺。雖然我進來的時候也看到垃圾桶裡的藥盒,但是卻斷然猜不到劉年買藥的原因是頭疼。我心直口快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你怎麼知道他頭疼呢?”
冷柯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床頭頂上天花板上一個環保節能燈在微微搖晃著。
“此乃陽宅風水大忌。床頭處懸著燈,受到燈頂煞的作用,久而久之事主必然會精神衰弱、頭疼抑鬱。就好像在你頭頂玄了柄達摩克利斯之劍。你看劉年的黑眼圈如此濃厚,眼球上還布著血絲,恐怕不全是因為值夜班巡邏導致的吧?”
劉年無奈的冷笑一下:“同樣也不全是頭疼導致的……不過先生,比起我這段時間碰到的事兒,這麼點頭疼算什麼呢?”
這句話引起了我濃厚的興趣,但是現在我作為冷柯的副手,有些事兒又不好直接發問。於是瞅了眼冷柯,冷柯會意,便慢條斯理的問:“說說吧,你遇到什麼難以招架的事情了。說出來的話,我們可以幫你。”
我注意到劉年嚥了口塗抹,他的這種神經質也傳染給了我,使我不由得變得緊張了起來。
“唉……”他艱難的嘆了口氣:“我希望你們聽完我說的話以後,不要把我當成瘋子……”
有些人從出生起其一生便註定非同一般。有的人身高奇高無比,不用起跳便能灌籃;有的人力大無窮,雙手能拉動一輛吉普越野。而劉年也算是這麼一個天賦異常的人,他有一雙敏感而奇妙的眼睛,能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目能通鬼神,天生陰陽眼。陰陽眼的宿主不在少數,但是他們大多數往往聰明的選擇隱忍,絕口不提自己所看到的恐怖景象,慢慢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直到宿主的成年,這雙讓人心悸的陰陽眼便自行退化完全關閉,變的和正常人無異。劉年便是這樣沉默的大多數。
可是就在幾周前,他隱隱的發現,自己的陰陽眼似乎要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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