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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讓她心裡有所感觸吧。我說到我媽被打時,她就顯得非常悲傷,說到我媽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地哭時,亞佐美哭了。和別人說這些事,對方也只會露出不耐煩的樣子或者笑笑就過去了,但亞佐美好像很有感觸。”
這個是……
“因為她也受到暴力對待了吧?被她母親,或者佐久間。”
有這個可能。
如果是那個當媽的,虐待幼兒也不是不可能,那個男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你想太多了。”渡來馬上否定了,“佐久間先生不管怎麼說還是喜歡亞佐美的,他很珍惜她。雖說他是黑社會的,動手打人的事可能也會有,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而亞佐美的母親,唔,雖然是那個樣子,但也肯定不會動手打孩子的。”
只是暴力行為並不等於虐待。
“她應該是不幸的。被那樣的母親撫養長大,還被賣給了別人,被黑社會的買下來玩弄,被鄰居的前男友強姦,結果還被對方跟蹤糾纏,遭受鄰居種種可怕的惡意中傷,在單位還被性騷擾……”
“等一下,五條先生。”渡來打斷了我的話,“從剛剛的話聽過來,似乎五條先生希望亞佐美是不幸的?總覺你得怎麼著都要讓亞佐美顯得不幸一樣。”
“你說得沒錯。”現在坦白地回答更好,“她所遭受的不幸已經讓她無法承受了——不對嗎?”
沒錯。如果這個都看不出來,這個男人的眼力實在是不怎麼樣。這個名叫渡來健也的男人,只是太遲鈍了吧?
只是因為太遲鈍了所以要被問罪了。
不對嗎?
“是你弄錯了吧?她其實是在向你尋求幫助。她對地獄般的人生絕望了,一直在等待著有人能伸出手把她從深淵中拯救出來。然後你出現了,而她選擇了你。這樣想的話事情就說得通了,能說通吧?”我說。
“為……什麼?”
“你和她第四次見面時,是直接被她叫到家裡去?”
“嗯,沒錯。”
“以什麼理由叫你出來的?”
“沒有什麼理由,她打電話來了。”
“電話裡說什麼了?”
“唔……什麼也沒說啊。”渡來說道,“已經是第四次了,也沒有特別想什麼。最近幾次都那樣,已經挺習慣了吧。我就是覺得比起到店裡,去她家更輕鬆,咖啡又能喝個夠,挺不錯的,非常自然地就一起到她家去了。不過冷靜想想好像是不太好,滿不在乎地就跑到一個有男友的一個人住的女孩家裡是不行的吧。”
“也不是不行,只是輕率了。”
沒錯。
輕率。
“我說,你,渡來先生,你其實是上當了吧?”
“啥?”
沒錯。就算不是,也只能朝這個方向走。
“不管怎麼想都不自然。”
“你是指什麼?”
“鹿島亞佐美的態度。就算你是她的恩人,但也不是有天大恩情的救命恩人。如果要答謝的話請你喝一杯也就可以了,如果要日後再感謝,最多是帶上禮物或錢來,問題就在這裡。又沒什麼別的事,對你一個陌生人一次又一次地邀請,這本身就不自然。見了面也只是閒聊,如果她是請你做保鏢,或者為跟蹤案件做證人證明她受害的話,那還能講得通。但是她沒這麼做,她只是和你閒聊,在有空的時候把自己辛酸的人生、悲傷的過去,毫無保留地向你傾訴,而且還很不自然地裝作很樂觀開朗。儘管這樣,她卻會為了你的經歷而傷心落淚,這隻能認為她情緒上處在不穩定的狀態。而且,喝茶、吃飯、自己家,一步步地更深地邀請②你。”
“邀請嗎——也沒錯。”
“第四次你去她家時,她的神情如何?”
“神情如何?嗯……已經習慣的感覺,就很輕鬆啊,聊天的內容也沒什麼不同。”
“不會沒什麼不同的。”
“就算你這麼說也……”
“因為,你在那時候殺了她。”
殺人動機完全無處可尋。不論是警方還是檢察官都沒有找到動機。
“你殺了她吧?”
“殺了。”
“為什麼?”
“因為……”
“據說她說她想死是嗎?”
“她說過。”
“一個幸福的人會說自己想死嗎?當然,當工作辛苦或者受到恥辱什麼的時候,人們會說‘真想死啊’,但那都不是認真的。一般說想死,要麼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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