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道,鹿島亞佐美小姐的母親為了貪圖方便借錢還錢,可是逼她做了暴力團的準成員的女人啊,而且還被人又轉給了手下。你知道嗎?她被當成了東西送來送去,她自己並沒有欠債,也不是連帶擔保人。鹿島亞佐美根本就沒有理由要遭到這樣的對待,但事情卻怎麼樣?被那些反社會的人玩弄,送來送去,你還說這不算不幸嗎?”
“幹嗎?幹嗎這麼激動?”渡來說道,“我知道五條先生很了不起,您是律師,您聰明,很多事情您是對的……但是,亞佐美自己沒有說過自己是不幸的,也看不出在勉強自己,我不覺得她是故意表現得很樂觀開朗。當然,我這個人不會看人,平時和別人說話也瞧不出對方的心思,所以也沒法判斷是不是真的。不過,因為亞佐美沒說過那樣的話,而我也沒那麼覺得,所以我就直說了。”
“也許你說得沒錯,但是……”
“我沒有說謊。我人笨,還不懂怎麼說謊。”
“不,我沒說你說謊,只是……”
“如果我說‘五條先生說得沒錯’,那是不是這就變成真相了?”
“變成真相?渡來先生,你可要搞清楚,真相併不是可以‘變成’的東西,真相本來就是真相。只有很難發現的真相,這是必須要去挖掘出來的。也許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不是嗎?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也許對你來說就是真相,但對別人來說也許並非如此。雖然你的主觀想法應該得到尊重,但是其他人也有主觀想法。去聽多個人說的話,綜合多個人的主觀想法,仔細斟酌,然後才找出客觀的事實,這才是真相。”
然後,走到這一步後,真相才終於成了擺到了案板之上,供人討論,可以進入如何解釋這一真相的階段,因此……
不。
也許從這種意義上說——真相是創造出來的東西。
擺在案板上的是鯉魚,還是鯛魚?根據不同的種類,處理的方法有所不同。
這條魚是鯉魚還是鯛魚並不是事先就已經定了的,而是需要去確定的。所以,即使檢察官說那是條鯛魚,也是可以把它弄成鯉魚的。只要出示是鯉魚的證據,只要說得通,那魚就會成為鯉魚。
這就是真相。
“嗯……就會變成真相的。”我改口道。
“是嗎?那我還是隻能說‘不對’了。”
“你是說,鹿島亞佐美不算不幸?”
“我是這麼覺得啦。應該說,很普通,”渡來說道,“比較積極樂觀,也很愛笑。就像是‘我其實被我媽給賣給別人了哦’這種感覺……所以我也沒問什麼‘你怎麼樣’之類的,就感覺沒有啥需要哭哭啼啼的。”
這樣啊。
難道不是隻是因為沒有察覺到嗎?
“一開始就只是這樣了,”渡來說道,“然後我們就在店門口分開了,大概兩個小時吧。”
“最後你還是不知道她為什麼叫你出來嗎?”
“為什麼?不就是比較有空嗎?”
“有空?”
“亞佐美好像沒什麼朋友,”渡來說道,“所以心中積了不少鬱悶吧。”
“所以她是想發發牢騷?不向誰吐吐苦水覺得不舒服?”
“不……”渡來皺起眉頭,“不過,五條先生,如果是想發洩心中不爽的話,應該會說些不愉快的事吧?但我們感覺更像是在瞎扯閒聊,有說有笑的,挺輕鬆的啊。”
“但內容很沉重啊!”
“是沉重還是輕鬆,也是因人而異的吧?就像有的事大男人覺得挺輕鬆愉快的,可老太婆們就不覺得了。內心堅強的人,意外地對什麼都覺得輕鬆,亞佐美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聊到她的其他經歷時也沒什麼太大差別,就是講講工作的事啦,派遣很辛苦啦什麼的,後來還提到她的鄰居很了不起。”
“鄰居是指筱宮?”
“佳織小姐。”
“筱宮好像非常討厭受害人啊。”
“但亞佐美似乎很尊敬她。”
“尊敬?但是筱宮佳織不是對受害人做了很多性質相當惡劣的事情騷擾她嗎?”
亞佐美很友好,但筱宮佳織卻反而非常恨她,發了一大堆誹謗中傷的郵件給她,不論是性質還是數量上都遠遠超過了騷擾的程度了,如果告她的話怕是會受到處罰的吧。
“亞佐美好像並不知道是誰。”
“那當然了。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告她的。”
“會告她嗎?”
“當然了,她可是把那些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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