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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接了電話。
“這兩天感覺怎麼樣?”張興問。
“還行,你給我安排這個單間挺不錯。”關澤看了看四周,這個單間還帶個小客廳和陽臺,關澤感覺自己是來渡假的。
“你手術前我會過去一趟,老爺子說了,你這個位置從良性來說,長得還不錯,沒挨著擠著神經,成功率是很高的,一般也不會復發。”
“嗯。”關澤把手裡的mp4按了暫停放到一邊,鏡頭定格在林耀把臉湊到鏡頭前嘿嘿樂的畫面上。
“聽你聲音有點兒沒精神啊,”張興笑笑,“別擔心,你不是怕這個的人哪。”
“不是為這事兒,”關澤嘆了口氣,“沒什麼,你放心吧。”
“為別的事兒也不行啊,別影響心情,你現在就專心調理好了手術就行,別的事兒都手術完了再想。”
“知道了,”關澤的手指在mp4的螢幕上輕輕敲了敲,關了機,“這兩天有沒有人去你們醫院打聽過我?”
“沒有,你別擔心,我肯定不會說你在哪兒的,還信不過我嗎。”
掛掉電話之後關澤枕著胳膊看著天花板出神,這兩天他睡得不太踏實,總做夢,醒來的時候感覺很累。
他舀過桌上的檯曆算了算時間,手術還有一個星期,算完了他又有些好笑,算這個時間有什麼意義呢,他都沒想過手術之後的事。
他不擔心手術,他唯一每天都忍不住琢磨的只有林耀。
他沒辦法想像林耀面對著林媽媽時的場景,也不願意有這樣的事發生,他不知道自己離開對於林耀會有多大的影響,他唯一過不去的坎是心裡對於家的渴望。
關澤舀過mp4開了機,把耳機塞好。
病房裡有電視,但一共八個臺,不無聊的人舀著遙控器轉幾圈下來都覺得悶得慌,他一般都塞著耳機迴圈林耀的聲音和影片。
聽著不好受,但卻很神奇地能在某種程度上讓他踏實下來,這種痛苦與平靜詭異的結合讓他莫名其妙有些欲罷不能,哪怕是晚上睡覺時整晚整晚都是林耀,他卻還是強迫症似地一遍遍反覆播放。
林耀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身邊的吊瓶杆子,接著就看到了老媽火紅的棉睡衣,還有她寫滿焦急的臉。
“媽。”他小聲叫了一聲。
“哎媽在這兒呢,”老媽眼淚一下湧了出來,用力捏著他的手,轉過頭對站在身後的林宗說,“太好了他還認識我。”
“問問他知道我是誰麼。”林宗笑笑。
“我後面那人是誰你知道嗎?”老媽摸著林耀的臉,又在他腦門兒上狠狠地親了兩下。
“我哥,”林耀對著老媽擠出個笑容,“媽我……”
“不說了,什麼都不說了,”老媽拼命搖頭,“咱什麼都不說了,你好好的就行。”
“……對不起。”林耀閉上眼睛,他本來不想哭,但老媽暖暖的淚水滴到了他手上,他猛地有些扛不住,眼淚從眼角偷偷摸摸地就那麼滑了出來。
“是媽不好,”老媽摸著他的臉,聲音輕輕地顫著,“媽沒幫你想過……”
“媽,”林宗在身後捏了捏老媽的肩,“你別說這個,再說他得哭一天停不下來。”
“我不說不說了,”老媽摸摸林耀的腦門兒,“兒子你發燒了,不過剛量了一下,退差不多了,咱在醫院住一晚上,明天就好了啊。”
“醫院,”林耀突然睜開了眼睛,轉過頭看著林宗,“哥。”
“我去問。”林宗轉身就往外走。
“不,”林耀叫住了他,“我自己問,這事我才知道該怎麼說。”
“你現在怎麼問,”林宗指了指吊瓶,“這個掛完一會兒還有一瓶。”
“那就掛完了再問,”林耀咬了咬嘴唇,“不差這麼點兒時間,這種事我不親自做以後肯定得後悔。”
這家醫院是離家最近的醫院,也是市裡最大的醫院,關澤那天看病就在這裡。
林耀站在醫院一樓的櫥窗前仔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但這裡也許能讓他有所收穫,他不可能一個一個科室去問,他不知道關澤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掛完水兒之後又研究了一下關澤的通話記錄,關澤來看病的那天,他的私人手機上只跟一個號碼打過電話,林宗在那個號碼後面標註了一個張字,機主姓張。
第一個櫥窗裡沒有人姓張,林耀又移了一下,開始在第二個櫥窗裡找。
張興。
心血管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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