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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莫名的篤定,這就是答案,可是這個答案實在讓他高興不起來,他記得他對展昭說過:你天生就該在聚光燈底下。
那時候展昭是怎麼回答的,他說,他更願意在正式拍攝之後,白玉堂依然能這麼說。
展昭一直,都沒有隱瞞過。
白玉堂把手背貼在額頭上,好像是在遺憾自己的遲鈍。
他保持了長久的沉默,然後再也沒有回覆那個醫生什麼,而是關掉了電腦,屋子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間或傳來,白玉堂的嘆息。
13。行路的旅者
十三、行路的旅者
展昭直到天色漸亮才睡著,所以白玉堂進屋的時候,展昭並沒有因為聽見動靜而醒過來,白玉堂向服務員拿來了鑰匙,他手上還端著熱粥,他把粥放在床頭櫃上,卻沒有為此叫醒展昭。
他站在展昭的床邊什麼也沒有做,而躺在床上的展昭睡的很熟,陽光從玻璃窗外灑進來,更襯得他眉眼溫和,自帶著恬靜的氣質。
他很難想象,展昭在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之後,如何淡然的對蔡嘉晏說: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想給展昭一個擁抱。不參雜任何目的,僅僅想去擁抱他一下。
白玉堂站了很久,直到經紀人打來電話催他去片場,他才抬步離開。
白玉堂拍戲的時候,展昭來探過班,他坐在片場的一角,認真的看著專注於演戲的演員們,白玉堂閒暇的時候掃過一眼,他保持著那個動作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收工之後,白玉堂回到旅店躺下時,又想起了前一晚的事情,他鬼使神差的又從床上爬起來,開啟電腦之後,他搜尋了很多關於鏡頭恐懼症的資料,愣是沒有找到適合放在展昭身上的原因,於是他又找到了之前諮詢過的會所。
他在網頁上,輸入:在麼?
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網站提醒他陸梓醫生接手了這個對話方塊,對方回覆:在的,請問想諮詢什麼?
白玉堂發現還是那個陸醫生,於是把昨天的事情又簡略的提了一遍,陸梓果然對他還有印象。
白玉堂在對話方塊裡輸入:他好像對鏡頭非常牴觸,我想問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才會這樣。
陸梓回覆的速度依然很快:這也許和他的經歷有關,有人對鏡頭牴觸,是因為曾遭到過xing虐且被人錄影,一般這類的病患會伴隨性格缺陷,嚴重的甚至還會患上面板接觸恐懼症。如果並不是這一種,那麼也有可能他真正牴觸的不是鏡頭,而是類似鏡頭的東西;又或者他因為別人的經歷,而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造成鏡頭恐懼症的因素有很多種。
白玉堂不能肯定展昭是其中的哪一種,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排除了第一種因素,展昭並不存在性格缺陷,也不牴觸面板接觸,在白玉堂的記憶裡,展昭大方持禮,不像是有過如此糟糕經歷的人。他又問陸梓醫生,要怎麼樣才能克服這個心理障礙。
陸梓則回答:時間長了,有人會慢慢淡化,但是有些人卻不能,所以你需要去引導他,最好是讓他直視那段經歷。
白玉堂最後還是決定去找展昭談談。
展昭的房間門沒有鎖,白玉堂進去的時候空無一人,白玉堂去旅店前臺詢問,對方告知展昭自從白天出去之後就沒有回過旅店。
白玉堂聞言立刻就出門去找,最後在白天拍戲的取景點找到了展昭,也不知道展昭用了什麼辦法,才磨到了這間屋子的使用權,白玉堂走進去的時候,屋子裡開著燈,幾臺攝影機就架在屋子的兩邊。
展昭穿著月白色長衫,在鏡頭前扮演著戲裡的張淮安,他好像沒有注意到白玉堂的到來,只是不停的在唸著劇裡的臺詞,他每走一步都帶著一種堅定,緩慢而沉重,而與之相反,他的面色卻尤為蒼白。
白玉堂無端的覺得這樣的展昭有些讓人心疼。
白玉堂正這樣想的時候,展昭剛好把頭轉向了鏡頭,白玉堂以為他是看到了自己,卻發現他的目光呆直,就在他眼看著要倒下去的時候,白玉堂立刻衝了上去。
因為重心不穩,兩個人最終還是倒在了地板上,白玉堂的手墊在展昭的後背,砸到地板上時,甚至有點疼,展昭仰面望著頭頂的大燈,整個人終於進入了崩潰邊緣。
彷彿在他眼前的並不是白玉堂,而是無數的閃光燈,那些長長短短的鏡頭正對準他拍個不停,展昭想推開白玉堂,他想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白玉堂覺察到他這個念頭之後,哪裡會肯,便更加用力的把他圈在懷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