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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原先採這株雪蓮是何用處?”花滿樓問道。
一燈大師嘆了口氣,“其實也並無用處,只是前幾日見到了一位故人,我。。。我曾經做過一件傷害她的事,本想用來賠罪,只是。。。。。。想來那位故人也未必會收。”
花滿樓點點頭,他是極為聰慧之人,見一燈大師的樣子,心中已明白了幾分。
一燈大師雖出家為僧,但凡塵之事,也不是相忘便能忘得。
“千山雪蓮加上萬花毒的藥引,再以金針刺穴,一個月之內,花施主的眼睛便能視物了。”一燈大師看向西門吹雪,“我觀西門施主也是精通醫術之人,刺穴之事,便交由西門施主親自動手吧。”
西門吹雪接過雪蓮,頷首道:“多謝大師。”
待四人要離開時,黃藥師忽然道:“段志宏,你現在雖是出家之人,但你當初犯下的錯誤還要你自己卻贖。”
一燈大師微微一愣,隨即長嘆道:“我知道。。。。。。”
再過一個多月便是中秋月圓之夜,西門吹雪撫著身後葉孤城的劍,低聲道:“月圓之夜,我在雪山之巔,恭候獨孤前輩。”
黃藥師看著西門吹雪與花滿樓越走越遠的背影,忽然道:“即使有花滿樓相伴,他身上的寂寞,居然還是那樣的重。”
周伯通嘆了口氣,“因為他的寂寞源自於他追求的劍道,而非寂寞本身。”
一月之後。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月圓如鏡。
今日是月圓之夜,是西門吹雪與獨孤求敗約定的決戰之夜。
也是花滿樓拆掉紗布的日子。
西門吹雪已經沐浴焚香了三天,他緩緩的自水桶中站起來,花滿樓就坐在一邊,他的眼睛上還圍著紗布。
西門吹雪隨手扯過一件純白的褻,衣裹到身上,他烏黑的長髮上還滴著水。
他快步走到花滿樓身邊,花滿樓仰起頭,對他報以一笑,“西門,你準備好了嗎?”
“花滿樓,你準備好了嗎?”西門吹雪反問道。
花滿樓微笑著點了點頭。
西門吹雪的手覆到他的眼睛上,現在是黃昏,屋內並沒有點燈,只有昏暗的光。
西門吹雪緩慢的拆下花滿樓眼上的紗布,一圈又一圈。
最後他五指併攏捂住了花滿樓的雙眼。
花滿樓笑了笑,他在西門吹雪的掌心中緩緩的睜開了眼,他從未覺得,眼皮睜開的時間是那樣的漫長和煎熬。
直到他透過西門吹雪的指縫,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
花滿樓嘴角的笑容真正的綻放了出來。
“西門,你也不知道擦乾頭髮。”花滿樓拿過一旁的毛巾,含笑道。
西門吹雪注視著他晶亮的雙眸,他覺得,這是他此生看過的,最美的一雙眼睛,西門吹雪勾起唇緩緩的笑了下,“我等著你幫我擦乾。”
西門吹雪的樣子與他記憶中的並無差別,冰冷但是俊美。
花滿樓曾經想過西門吹雪笑起來的樣子,但如今親眼所見,花滿樓卻覺得,幻想中的西門吹雪或微笑,或大笑都敵不過眼前西門吹雪微微勾起的嘴角。
實在是太美了,花滿樓想,傾身吻住了西門吹雪的嘴唇。
雪山之巔,離天邊最近的地方。
西門吹雪將葉孤城的劍擺放到山之巔。
花滿樓與黃藥師站在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們二人。
沒有知道獨孤求敗與西門吹雪這一個劍魔一個劍神曾在雪山之巔有過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對決。
曾經有幸觀賞過這場決戰的只有兩個人個一柄劍。
但這二人卻從未對第五個人說起過這場對決。
這是他麼二人生平所見的,最為震撼的一場的對決。
只有偶過路過雪山的人,曾在中秋之夜看到了兩道交叉閃進的銀光,已經雪山之巔上還隱隱的散發著一道微弱的光。
他們也許疑惑,也許有人想上來一探究竟。
可是終究是沒有第五個人知道這場足以震古爍今的決戰。
決戰的最後,銀光大閃,那道光極為的亮,亮的方圓幾百裡都被照射的如同白日。
萬梅山莊的梅花已經盛開,莊內莊外,一直綿延到山腳。
白衣黑髮紛飛,不時有幾片或白或粉的梅花花瓣飄灑到並肩想坐的兩人身上。
美極。
西門吹雪說,他這一生,只敗在過兩人手中,一人雖死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