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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瞎如蝙蝠。”
西門吹雪道:“那閣下是如何知道是我的?”
花滿樓又倒了一杯酒,“當今天下,只有四五個人走路是無聲的,西門莊主正是其中之一,而且,我聞到了西門莊主身上的香味。”
“香味?”西門吹雪淡淡道:“什麼香味?”
花滿樓啜了一口酒,“梅花的香味,還帶著一絲血腥味。”
“現在還不是梅花盛開的季節。”西門吹雪道。
花滿樓放下酒杯,杯中的酒並未飲盡,“我知道,但西門莊主的身上,的確有梅香。”他將剩下的酒喝下,復又問道:“西門莊主又去為不認識的人報仇了嗎?”
西門吹雪點點頭,他並未意識到花滿樓看不到,“洪濤。”
“是“閃電刀”洪濤?”花滿樓問道。
“正是。”
花滿樓點了點頭,“他殺了誰?”
“趙剛。”
花滿樓瞭然一笑,“他的刀快如閃電,所以他殺了“一刀鎮九州”的趙剛,他想要出名。”
西門吹雪冷冷道:“可是他的刀也有破綻。”
就算只有那麼一點破綻,也是足以致命的。
酒樓的其他客人並不都是江湖中人,他們有些並不知道西門吹雪,更不認識花滿樓,但他們卻都下意識得到屏息凝神。
西門吹雪就坐在花滿樓對面,他一身白衣如雪,烏髮如墨,冷峻的臉上神色淡漠,他的手邊放著一把劍,一把形式奇古的烏鞘長劍。
花滿樓嗅到了那柄劍上的血腥之氣,他摩挲著酒杯,輕聲道:“西門莊主取莊名為萬梅山莊,想比也是愛花之人。”
西門吹雪卻是搖了搖頭,“未必。”
花滿樓微微一怔,隨即輕笑了起來,“可我卻是愛花之人,花如人,人如花,生命如繁花般美好絢爛,西門莊主的劍,又為何一定要做那殺人的劍呢?”
西門吹雪神色不變,但花滿樓卻能感覺他周身更冷了一層。
“你覺得,何為劍?”西門吹雪問道。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人神鹹崇。乃百兵之君,短兵之祖。”花滿樓回道:“但於我來說,劍,不過是一件物品,一件可以救人可以防身亦可以殺人的物品。”
西門吹雪撫摸著手邊的烏鞘長劍,冷冷道:“但於我來說,劍,是我畢生所求,我的劍,只要出鞘,不見血不回,以血喂劍,是劍與對用劍之人最大的尊敬。”
花滿樓微微皺起眉,“但莊主所殺之人,並不全都是用劍之人。”
西門吹雪烏黑的眼眸中似有一道光亮閃過,“但那些人,都是該殺之人,這世上永遠都有殺不盡的背信無義之人,當你一劍刺入他們的咽喉,眼看著血花在你劍下綻開,你若能看得見那一瞬間的燦爛輝煌,就會知道那種美是絕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摘自原著。)”
花滿樓一怔,西門吹雪已經站起身,他如同來時那般,走的也無聲無息。
待花滿樓回過神時,那陣凜冽的梅花香氣已然消失無蹤。
花滿樓垂眸看向西門吹雪方才所坐的地方,他自然是看不到的,但他卻彷彿看到了那個一身白衣如雪,面色亦是冷寒如雪的男人。
他坐得筆直,頭髮也是疏得一絲不苟,他的手邊放著一把劍,一把猶自帶著血腥味的烏鞘古劍。
花滿樓從來未對自己的眼盲感到難過,但這一刻,他卻深深的覺得遺憾。
他忽然很想看見西門吹雪的樣子,看看他是否與他想象的那般。
像個雪人。
酒樓裡又喧鬧了起來。
花滿樓喝完最後一杯酒,酒壺裡還有小半壺酒,但他已經不想喝了。
他在桌上留下一小錠銀子,緩緩走出了酒樓。
他喝得不多,而且還是清酒,他雖然不是千杯不醉,但也並非是一杯就倒,他雖然是個瞎子,但是耳朵很靈。
所以他停下腳步,伸出兩隻手夾住了從後刺來的劍。
夾住了這他既看不到、也聽不到的卻是致命的一劍!
他的手微微一動,那柄百鍊成鋼的劍已碎成了一段一段。
蕭秋雨臉色煞白的站在原地,他號稱“斷腸劍”,然而別人的腸還未斷,他的劍卻先斷了。
花滿樓背對著他,嘆息般的搖頭道:“可惜你的劍,還並不是殺人的劍,所以你,殺不了我。”
蕭秋雨的臉色更白了。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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