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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她不想去陪朱祁鈺黃泉地下。即使這一世都將與祁鎮無夫妻之緣,也要活著見到心愛的人重新登上皇位。
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當耳畔傳入朱祁鎮呼喚她名字時,心疼,焦急中掩飾不住的惶恐不安,她的一顆心是多麼的歡悅慶幸。
想著,譚允賢慢慢地將擱在他肩上的那隻手,移到了他的脖頸,與那隻環住他脖子的手相聚。合著眼,嘴角勾起,洋溢著甜蜜的笑。
終於,回到了只屬於他們的天地。進了乾清宮的垂花門,朱祁鎮抱著她徑直地往正殿走去。他頭也不回地吩咐跟著的宦官道:“皇后坐胎期間,就住在朕的寢宮裡,一律不許無關之人來攪擾!若是皇后有個好歹,立即令人帶去東廠!若證據屬實,就以謀反論處!”
司禮監執筆太監曹吉祥恭順道:“是,奴濟省得了。”
“陛下,太后那邊如何交代?”一旁的婢女墨玉大著膽子問道。
朱祁鎮一面將譚允賢輕輕平放到暖閣的床榻上,拉開被子給她蓋好,一面沉聲吩咐道:“照顧好皇后,就是盡了你的本分。太后那裡,朕自會去解釋!待皇后胎象穩了,你再陪著她去御藥房走走。”
“是,奴婢遵旨。”墨玉恭敬地答道。
“行了,爾等都退下吧,朕自己照顧皇后就是!”
眾人異口同聲地應了“是”躬身卻步地退出了乾清宮暖閣。
此時,下人們都退了出去,暖閣內就只剩下了他們夫婦兩人。朱祁鎮側身坐在床沿上,安靜地睨著心愛的妻子,俊秀的眼眸中盪漾著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他伸手,將譚允賢放在外側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這一握,他才猛然發覺,她的手心裡黏糊糊的沁著冷汗。
眉心處凝成了一個溝壑的“川”字,朱祁鎮白了她一眼,發揮起了他“鄭齊”的性子來,伸著食指點著譚允賢的鼻子,磨牙毒舌道:“譚允賢啊,你還是大明的女神醫嗎,怎麼就如此不知愛惜自己的身子。告訴你啊,兒子要有個好歹,看老子咋收拾你!”
話落,但聽“噗嗤”一聲兒,躺在床上,虛軟無力的譚允賢終是被他逗得笑了起來,心情也放鬆了許多。她揚起唇角,伸出裡側的那隻手,將它蓋在朱祁鎮的手上,弱弱地一笑道:“夫君就饒過妾吧,再也不敢了就是。你啊,我不過是害個喜,你就興師動眾地請太醫過來。這要傳到母后那裡,她會如何想我呢?”
“害喜倒在其次,關鍵的是…”他一句話還未說完,耳畔便傳來一道蒼老渾厚的男聲“老臣給陛下,娘娘請安。”朱祁鎮站起身道:“是老劉來了,快,快過來給你這不聽話的徒兒看看胎象是否有礙。”
劉平安道了聲兒“遵旨”直起身來到床前坐下,伸出兩指搭在譚允賢的皓腕上,仔仔細細地感受了一下她脈搏的跳動,寧靜了好一陣。
半響,朱祁鎮終是熬不住了,焦急地問道“如何?”劉平安深深地嘆了口氣,撫著頜下花白的山羊鬍須,慢條斯理地笑道:“娘娘這胎象,唉…本來還是蠻穩妥的。只是,精神太過緊張。不過,好在及時地調整了過來。呵呵,所以無大礙請陛下放心就是。”
聽他這麼一說,譚允賢差點兒笑出聲來。
朱祁鎮呢,站在一旁側過頭得意地衝她眨了眨眼。心說,老劉竟是把朕適才沒來得及說出的話,都替朕說了!唉,總算,這些年沒有白白往來御藥房了。這耳聞目染地,也懂了些醫理的皮毛。朕是該多學習些醫藥常識,將來,等見深及冠後我就退位,帶著允賢和孩子回西塘過平淡的生活。她給人看病,我就幫她抓藥,記病例。
回西塘,其實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朱祁鎮就秘密吩咐縣令,為他們留住了譚氏醫館的院落房屋,待一切就緒後便回來居住。
朱祁鎮說道:“她沒事就好!”
劉平安從床沿上站起身,走下腳踏板朝朱祁鎮和床上的譚允賢深深作了個揖道:“臣恭喜陛下,皇后喜結連理,百年好合。”
“謝謝師傅了。”譚允賢笑逐顏開地看著自家師傅道。
。“老劉,允賢的胎朕就交給你照管了。不需要什麼安胎藥,只按時來報個平安脈就好。滿太醫院,朕最信得過的人唯有你!”
這話,朱祁鎮說得格外誠摯。話中,除了信任外,還有許多的謹慎小心與精於世故。這點兒,劉平安和譚允賢都聽得出,感受得到。
這日申時,朱祁鎮就皇后的晨昏定省之時,請示了皇太后。孫太后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也就痛快地答應了皇帝的請求。還說,要皇后安心養胎就是,畢竟皇家的子孫,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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