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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樣,寧可苦了自己也不傷害別人分毫。可是,你不知這樣也會傷害皇上?”
譚允賢頜首,嘆息了聲兒道:“是我對不起他,沒有為他著想。”
誰料,她話音剛落,肩頭一側微微沉了沉,耳畔幽幽地傳來一聲兒嘆息,話語溫柔中蘊含著憐惜,心疼地嗔怪:“怎麼又怪到了自己頭上?”
回過頭,譚允賢笑中含淚地望向身後站著的他,喊了聲“祁鎮”身後的朱祁鎮一襲赤黃色的,八寶盤龍祥雲的圓領朝服,領口處露著暗紅色刺繡“亜”形圖案的中衣的交領。他頭戴黑色銀邊翼善冠,腰上繫著一條玉帶,腳蹬烏皮長靴。手腕上還搭著毛邊斗篷。
很顯然他是剛退潮,還未更換常服。劍眉朗目,鼻樑高挺,嘴唇硃紅玉潤,濃黑的八字須和頜下的胡茬子,襯得他俊美的相貌更填成熟氣質。見得皇帝駕到,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跪拜了下去,山呼萬歲。
譚允賢因為懷孕,被朱祁鎮按在了椅子裡,不得起身。他彎下腰對著譚允賢的耳畔低低笑語道:“咋樣,見到師傅和碧娘高興嗎?”
譚允賢開心地一笑,以唇語回應他:“元寶真好!”秀麗的臉兒猶如春花綻放,看得朱祁鎮愛憐不已,趁人低頭呼喚萬歲,在譚允賢的臉上親了一下,羞得她滿臉通紅,心卻甜蜜無比。
朱祁鎮直起身子,掃視了下眾人道:“都起來吧!”
跪拜的眾人齊聲應著“謝陛下聖恩”後紛紛站起身。
王道長感嘆道:“萬歲爺,你們的故事,允賢都給我們說了。我這心裡啊真是五味雜陳!您說怪不?您與郕王都是高祖皇帝的孫兒,宣宗皇帝的兒子,親兄弟血脈相連,可是怎麼就差別這麼大?允賢這孩子啊,要是早跟了您,就不會受這麼多罪了。郕王真不是個…”
“東西”還未說出口,忽覺自家耳朵生疼了起來。
隨之,引得滿屋子裡的人,除了陳碧娘外,無不轟然大笑。大夥兒看看斜著身子,蹙著眉頭“求饒”的王道長,又看了看擰著王道長耳朵的陳碧娘,一臉訓斥的樣子,笑聲兒就更大了。有的笑得花枝亂顫;有的笑得前仰後合;有的則捧著肚子,笑得只喊腸子抽筋兒了;有的趴在桌子上悶笑。坐在八仙桌前的朱祁鎮哈哈大笑著,將身邊的譚允賢摟住,疼愛地揉著她圓滾滾的肚子,靠在他懷裡的譚允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湊到她耳畔,朱祁鎮笑著低語“你這個師傅真是個開心果!”
譚允賢一笑,嘴唇湊到他耳畔,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這世上,也就碧娘能讓師傅老實聽話。”說著,扭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朱祁鎮,笑容裡滿是鬼氣。朱祁鎮哪裡不知她的“鬼心腸”,卻是一臉的縱容寵溺道:“是啊,這世上唯有你能管得住我了。”
這陳碧娘自小性格爽朗,跟著戲班子一群老少爺們兒走南闖北,早已習慣了在男人群裡混日子,完全沒有一般女孩子的扭捏含蓄。今又見朱祁鎮性子好,沒有架子,不像傳說中的帝王那樣威嚴得讓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索性地,她整個人都像是被鬆綁了一般放開了手腳。
她也不顧周圍人拿他們取笑,只管擰著王道長的耳朵教訓道:“老不死的,一天沒提醒你就混吣!剛又胡說八道什麼,你不想要戲班子的人活命了!郕王再咋樣,也是皇上的親弟弟,允賢的小叔子,人家矛盾再深,也終究是一家人,輪得著你說三道四,罵東罵西的?”
朱祁鎮笑著擺手道“碧娘,你就饒了道長吧。他畢竟是允賢的師傅,心裡護著徒兒也是人之常情,朕如何會責怪他?”
見皇帝發話,陳碧娘哪裡還敢不聽,磨牙瞪了一眼王道長後,鬆開了他苦命的耳朵低語道:“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老孃饒了你!”
王道長抬手安慰著自家耳朵,一面衝朱祁鎮說道:“陛下可以不治我的罪,但萬不可放過這婆娘。聖人說,夫為妻綱。這母老虎動不動就侵犯自己丈夫,如此無視綱常禮教如何是好?”
誰料,朱祁鎮卻當起了和事老,一副和稀泥的架勢笑道:“碧娘也是為了您好,為了整個戲班子著想,你啊就不要怪她了。”
譚允賢也夫唱婦隨,緊跟著朱祁鎮的話笑道:“是啊,師父。碧孃的脾氣,您應該是最清楚的,如何也不該與她計較。”
王道長掃了一眼自家徒弟,不禁嘆息了聲,感嘆道:“唉,瞧瞧人家允賢,這才是當妻子的榜樣呢!何為恩愛夫妻,瞧瞧陛下和允賢就知道了。”言畢,他又瞅著碧娘道:“你啥時候也這樣呢?”
“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陳碧娘聽這話倒也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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