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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一臉得意地笑道:“嫁給萬歲爺,是您最大的福分!”
譚允賢揚唇,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用過早膳,即將前去漱芳齋時,婢女荷香體貼地將衣櫥裡,剛入冬朱祁鎮送的那件提花蜀錦毛邊兒,帶有雪帽的斗篷拿出給譚允賢裹在了身上,繫好了兩根藕荷色緞帶,動作細微精巧讓譚允賢十分受用。引得墨玉,丁香在一旁嘖嘖稱讚:“荷香丫頭真是越來越會伺候了!”
譚允賢笑道:“可不是,這樣得用的丫頭,是該好好賞賜一番的!”
“這都是姐姐們□□的好,哪裡是奴婢的功勞?”荷香靦腆地說著,與丁香一邊一個得攙著譚允賢走下臺階,坐進了備好的車駕中。
車伕猛地一甩鞭子,吆喝一嗓子“籲”,兩匹白馬噠噠噠地離開了乾清宮,在兩邊紅牆金瓦,幽幽長長的長街永巷中慢慢行駛。
馬車晃晃悠悠地在往漱芳齋駛著,一個個模樣大同小異的宮殿電光火石般在眼前逐個兒劃過。系在車廂兩邊的鈴鐺,發出令人叮叮噹的響聲兒十分悅耳,讓坐在馬車裡的人頓時有種要外出遊玩的錯覺。
“娘娘覺得冷嗎?”車廂內,除了皇后譚允賢外,還有兩個宮婢女官相隨伺候。一個是皇帝身邊的女官丁香,一個是丫鬟荷香。問這話的,是荷香。她是伺候皇后的丫鬟裡,年紀最小卻最乖巧懂事的一個。她就緊挨著譚允賢坐著,扭過臉關切地望著她。
譚允賢微笑著搖了搖頭,甜蜜地道了兩個字“不冷”不用費力去想,她也猜得出在馬車裡放手提爐這樣的事,一定是朱祁鎮吩咐的。
一旁的丁香轉身,抬手撩起車簾往外瞬了一眼,回過身道:“娘娘,已過了西六宮永巷,再穿御花園不遠就該到漱芳齋大門了。”
譚允賢一時沒有掩飾的著內心的興奮和激動,揚起眉梢情急道“是嗎”引來伺候在旁的丁香和荷香兩個丫頭咯咯地笑了起來。也是,譚允賢的嚴厲和刻板只在教習醫女,給她們講解醫學藥理和正心醫德的時候。平日裡,她從不在婢女,醫女們面前端皇后的架子。性子好,親近人,底下的婢女宦官,醫女,妃嬪見了她只有尊敬,沒有懼怕。
偶然,還會拿她偶然露出的小女兒態打趣調侃,譚允賢也不生氣。
丁香捂著嘴笑道:“唉真是,古人說,一日不見思之如狂。可是,哪裡比得上咱們皇后娘娘?才一個時辰不見萬歲爺,就想得這般…”
聞之,譚允賢的臉頰上就飛起了兩朵紅暈,眼底眉梢,也染上了緋色,嬌嗔地橫了丁香一眼,笑道:“在他面前,你也敢這般放肆?”
丁香“噗嗤”一聲兒大笑了起來,以一個朋友的姿態斜睨著譚允賢戲謔道:“瞧瞧這醋吃得!怎麼,您擔心萬歲爺對奴婢日久生情?”說到這裡,她又煞有介事地嘆息了聲兒道:“允賢啊,你真是變了!”
譚允賢歪著頭看她,笑問:“變了?你倒是說說,我如何變了?”
丁香也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仰臉思忖了須臾後,她握住了譚允賢的一隻手,話語卻莊重起來道:“允賢,你變得患得患失了。萬歲爺若是看到你這樣,心裡會有多安慰,多歡喜你能想得出來嗎?”
譚允賢伸過另一隻手,蓋在她們交握的手上,微笑地點了點頭,含笑與之對視,此時無聲勝有聲,彼此心照不宣。
忽的,荷香歡喜的喊聲撞入她們的耳膜,“娘娘,漱芳齋到了!”兩人猶如被醍醐灌頂似得醒過神兒來,異口同聲道:“啊,到了?”
荷香咯咯笑道:“可不,娘娘馬上就能見到萬歲爺送上的禮物了!”說著,她人已從座位上站起身與丁香一起,伺候著譚允賢走下了馬車。
“娘娘,慢點走,當心腳下。”丁香在她耳畔低語,說著,那雙攙扶著譚允賢的手臂又護住了幾分,荷香也照著她的樣兒護著譚允賢。
一進漱芳齋的門兒,隔著一道黃瓦紅磚的屏風牆,譚允賢便聽到了令她百感交集,驚喜不已的話語聲兒。
“唉,也不知這個譚皇后是何方神聖,竟這般得萬歲爺的歡心,竟要在冊立皇后之前,專門為她聘請民間的戲班子來賀歲添喜。你不覺得奇怪嗎?碧娘,你不覺得允賢有點反常?”
“什麼?”
“自從今年中秋節,我們在西塘與允賢話別後,就再也沒有得到她任何訊息。往年,我們雖也有分別,但每次離別後她都會給我們來信!這次卻…我,她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王道長的話還未說完,就引得陳碧娘一陣兒數落:“呸呸呸,老不死的,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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