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是不會這樣仔細觀察她的,尤其是在醫院裡,那麼她為什麼要這樣?”
說到問句,語氣稍微上揚,但聽得出只是為了方便敘述,帶入下一個重點,並不是說話的人有多為這件事情興奮。
“說明她認為自己正在被監控中,她多半是臥底,只是自不自願的問題而已。她可能不是自願的,因為她說謊時的表現或許背後的意圖是希望被發現,但與此同時,或許她是自願的而沒有受過多少訓練,所以控制不了她自己。”
她看著手機,彷彿那上面是稿子,手機的光映照到她臉上去。
景涼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得有點冷漠,那一大段話似乎說得有聲有色,但她始終只是看著手機在講,好像只是在研究某些東西。她也不忽略主語和某些動詞了,語氣流暢態度自然像一個真正的分析者,說話的樣子就像她已經這樣說了上萬次。
最後她下結論:“不管哪一種都好,立刻去問她都是沒有好結局的,最安全的辦法是看著。就算要逼供也等她熬不住了再說,現在她的焦慮感還不夠嚴重,可能因為……遊戲才剛剛開始。”
說到最後一句,她說話的音調也沒有上揚,彷彿那只是一句普通不過的描述。最後景涼放下手機,眨眨眼,坐直,她注意到那本《Sybil》有一書頁翻了出來,把它摺疊,合上書,平整擺在桌上。
“所以我們能做的……是等?”
“嗯,機會。”景涼點頭。
我坐回去,拿起筆準備繼續玩編碼遊戲,景涼也翻開那本書。片刻,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遂又問:“對了,店長,等一下你要做什麼?”
“工作。洗衣機。”
“第一區的?”
“嗯。”
“需要幫忙嗎?”
“需要。”
我拿著筆繼續刷刷刷地寫,間或卡關的時候,能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很慢,就好像看書的人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幾頁一樣。夜晚有空調的聲音在響著,彷彿能聽到遠處車子急剎車的聲音。
我嘆了口氣,繼續用鉛筆設計一道新的密碼,想起當年老師的那一句:“你們真是什麼都不會啊”覺得很傷腦筋。
運算完畢,什麼頭緒都沒有,收起紙,我見景涼依然坐著,聽到響聲,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過來。我們視線交匯,一時空間裡沒有人說話,有水滴聲自樓上傳來。
這時候,機器的提示聲恰好響起,景涼聽見,看了那邊的機器一眼,放下書:“開始了。”
——遊、遊戲,殺人遊戲開始了什麼的……店長的特殊技能之一原來是將一句普通的話說得超級帶感嗎?
我們去開啟洗衣機,景涼操作儀表板,洗衣機另一端的門開啟。我往裡瞧,是一套套已經洗乾淨烘乾了的衣服,像印表機裡的紙那樣,整整齊齊排在一起。
“那邊的第二臺機器,是用來包裝的?”
“嗯。要拿過去。那個很複雜,要執行一晚上。”
店長拍了拍身後桌子上的灰,拿出一件衣服擺在上頭。一陣子之後,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然後轉頭對我說:“放在這裡,你負責拿過去,機器已經開啟了。”
我“嗯”了一聲,開始工作。
洗衣廠裡很安靜,這裡的工作模式和一開始我想象的不一樣,我本來以為就店長那詳細的分工,肯定要很多人才行……嘛,也是,這裡畢竟是工廠,還沒有發展到自助洗衣場就算是不錯的了。
——可能因為才十年吧。
作者有話要說:
'1'Sybil。Isabel。Dorsett。美國著名解離性人格病患,擁有十五個分裂的人格,她的經歷曾在1973年被改編成小說。電影好像也有……不過我沒看到過。
第22章 <;第二十二張鬼牌》
第二天早上,其他人起來的時候,我和景涼正在折騰那一堆包裝好的衣服。
最先醒的是程式,他從樓梯裡拐下來看到正在工作的我們時候,他愣了片刻:“這些是……衣服?”
店長抬頭望他一眼,不做聲,繼續工作。
我拿著手上那個類似收銀臺裡打條碼,但是沒有電線的東西,站在衣架車前,對正第一件衣服的條碼位置一掃,它‘嘟’一聲,表示排序正確,衣服套裝正確;然後我換一架車子繼續掃。
嗯,這就是工作。據我們大學專門研究這些的老師所說,政府下一步計劃,是推行‘執行機器人’。可以代替這個檢查是否出錯的工序,進一步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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