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分析人類性格——這種東西怎麼能說是興趣啊,不要把店長說得像個會在街邊偷拍別人的變態好嗎?
我覺得景涼多半是有隱藏職業的,甚至可能洗衣店這活本來就是她的副業而已。但是她不想說,所以我也不問。這不是重點,反正那不是我關注的重點。
我坐起來,機器還在運作,能聽到細微的發電聲。
景涼在看書。低著頭,翻頁的手指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我在看她,但她沒有太大反應,繼續看。按道理說愛看書的人眼睛會特別沉靜,可是店長沒有,她的眼神只會讓人想起“無機質”這個詞語。
那種態度,彷彿是放棄了很重要的東西,只為能活下去一樣。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可是景涼是放棄了什麼呢?是什麼才會令一個人失去所有表情和看法,就像是被神囚禁在無形的監獄中,用無形的繩子捆綁著手腳,最後再也不懂怎麼說出自己的觀點,表達自己內心的一切。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是三年前在網上流行起來的。
“如果靈魂所受的傷會具現於身體,那我一定早就四肢不全傷口流膿發炎,苟延殘喘遍體鱗傷,只是剩了一具身體,在這條名為人生的道路上掙扎。”
可是沒有。每個人所受的傷都不能體現在身體上,我們還在強顏歡笑,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禁不住要想,景涼所受的傷到底是什麼?有些東西,不是能說給旁人聽的,即使你已經用盡全身力氣呼救,最後會駐足觀看的人,也許也只是覺得你呼救的姿態挺好笑而已。
好吧,我知道這樣想不對啦。
景涼翻過一頁書。在寧靜的空間中,紙張掀動的聲音無比清晰。如果在鬧市,你絕對體現不到這種安靜得和塵世隔絕差不多的感覺。景涼的手很白,可是無法掩蓋手腕那裡深色的瘀痕,那是長期打鍵盤還沒有治療的人會有的傷。
再往上看——手臂的傷口已經痊癒,白襯衫有點透,但是已經看不到底下的疤。看書的姿態有點不對勁,店長挺直背了,可是矯枉過正,看起來反而有點太正經;洗練的黑色長髮裡仔細找,竟然已經能找到白髮;
這是典型未老先衰的症狀,而店長不在意,要麼就是這情況持續太久,她懶得管,還是她已經心力交瘁,根本沒注意到這件事?耳朵裡有耳洞,只有單邊,但可能是因為景涼只撩起了半邊頭髮。但沒有耳環,耳洞就那麼空空洞洞地擱在那,看起來非常孤單。這個可能性太多了,先不去管。
一切都很平靜,看似正常,可是隻要你用心觀察,就看得出來。我知道這樣想很深井冰,但面癱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常的屬性。
景涼注意到我的視線,抬起頭,然後我們都僵住了。看著對方,有點不知所措。
更——更安靜了怎麼辦——!
我別開視線,正看見旁邊機器的紅燈在閃,我感覺簡直像是找到了救星,我開口:“好久啊。”
……這下我也開始話少了QAQ,但並不是因為某種心靈創傷,而是不知道該講什麼啊。
景涼反應慢半拍,頃刻她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隨後道:“嗯,材料多。”
就在景涼說完這句話之後,機器叮一聲響,正好是平常其他人起床的那個點。我鬆一口氣:“我去喊其他人起床。”雖然他們全都有鬧鐘。
景涼點頭,我轉身進房間。然後一天又要開始了,大家揉著眼睛去梳洗,我去幫店長鋪桌。我突然對副店長這個身份有了新的認識——景涼是店長,我是副店長。雖然最開始的見面和要求充滿了隨意和不確定性,但我是認真的。
雖然不知道你受過什麼傷,但是,我想陪伴著這樣的你,直到一切結束,直到生活可以重新開始,直到我有機會能瞭解景涼這個人為止——無論是以怎樣的身份。畢竟,現在我們也已經算是朋友了。
“店長。”
“嗯?”
“今天我們要做什麼?”
——明明只是和最開始差不多的對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被賦予了全新的定義。
——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今天起晚了……七點半才爬起來,一看時間簡直驚恐。晚了一些,抱歉。
關於景涼的劇透:
景涼的人設,就是沒有人設。
關於風景的劇透:
冬季篇有床戲,大概在三十八章到四十二章左右。
第33章 <;第三十三張鬼牌》
二號基地,是一個畫風很詭異,人群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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