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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收拾好,若憶開了水鏡,畫面開始時候有些朦朧,直到她問一句:“什麼時候的市中心?準確的日期。”
我想想,好在考試結束的日期還是記得的。然後,水鏡中央盪出一圈波紋,我終於看到了末世來臨當日,我本來看不到的景象。
——我開始明白,如果能消除自己的記憶,那該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決定然藥的人設時還在考試,我玩命地在背單詞,完全沒想到可能會撞梗,現在考完試看一看其他末世文(我非常不喜歡第三人稱,真的就是掃兩眼),似乎很嘲諷……從真相設定到角色立場都拉滿了仇恨……特別是然藥這個人設,簡直嘲諷到一定境界了。為了證明我不是故意要引戰,我就說一句話。然藥這個角色的靈感來自知乎的一道問題下的一個回答:
人類都有什麼細思恐極的細節?
…你們都愛吃屍體
沒能提供點贊時的截圖,非常抱歉。
第29章 <;第二十九張鬼牌》
市中心很危險——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廣播裡說:市中心是隔離區,已經全面淪陷;三號醫院要用整整一家醫院的人手來清理市中心裡面的屍體;我自己都能透過店長和銀河的話還原出那種情況;就連若憶,將其他地方的情況直播給我們看的時候,也間接避開了市中心。若憶不是那種會做無謂事情的人,她要避開,一定是認為我們受不了那樣的場景。
(一開始,市中心的樣子和場景,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
(但是,慢慢地,你就看到了裡頭是怎樣一幅畫面。)
若憶託著頭,她沒有笑,靠在椅子上看這個她可能已經看了一萬次的場景。
然藥雙手交疊,以一種漠然而不屑的姿態繼續看著水鏡裡的畫面。
(玻璃自動門關上了。扶手電梯和升降機也都不動了。商場外圍的閃光燈在幕牆中閃爍了幾回合,然後不約而同地死掉。)
(再也打不開了。)
(這大概是在裡頭還活著的人類,唯一有能力在乎的事情。商場裡本該沒什麼人的,現在是上班時間。但,喪屍的數量比人類的數量要多,只要知道這件事就好。)
(商場之間架開的天橋,和商場寬廣的面積,令人類要找到門更困難了。他們首先注意到商場裡的空調不再繼續運轉,然後發現身邊的人一一變異成喪屍。把商場建得那麼大,出口分得那麼開,最終結局就是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活著逃到門邊。)
(密室謀殺,大概不過如此。)
(然後終於有人用緊急用的把手敲碎了門,但這時候大多數人也都沒有能力掙扎了——開啟門只是讓喪屍們有出口可以禍害其它區域,而如果不敲,那麼商場以外的人活下來的機率興許會高一些。)
(但是。)
(所有第一個找到門的人類,都選擇了把門敲碎,往外逃。背後是無窮追兵,眼前是隻有一道透明玻璃隔開的自由世界,在最終的時候,人類選擇了自己。)
“還要看下去嗎?”若憶轉頭問我。
我點頭。
(然後,視野猛然收窄。)
(我意識到,這是若憶眼中的世界。畫面晃動得非常厲害,眼睛的主人凝視著眼前的水鏡劇烈奔跑著,然後她躲到一片巷子裡,從角落裡偷窺著商場裡的風景,水鏡同時直播她身後和左右兩邊的情況。)
(畫面放大,是若憶讓水鏡上當時她看到的東西放了出來。)
(水鏡不斷改變著場景,看得出操控者的心情波動得非常厲害,不知道要看什麼,不知道自己該看什麼,不知道自己還能看什麼。)
(最後,水鏡分裂成無數片,同時放映第一、第二、第三,市中心……全世界。)
(倫敦下雨淋溼東京,這話說得真對,全世界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水鏡上有大片大片的水珠滑落,像雨水。在播放到某些情況時,水鏡幾度裂開,像是心被丟到地上然後被人使勁糟蹋的樣子。若憶靠在椅子上,冷靜地看著剛被開發出來沒多久的水鏡以及當時的自己。
她輕輕道:“然後我逃跑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一陣子,直到最後,才恰恰轉變回來。然後是大量轉變,在逃到工廠區的過程中,水鏡映出的東西更多——比如這一刻互相撕咬的情侶,昨天其實還在親吻及擁抱對方。)
然藥冷笑一聲:“由此可見,你們的感情有多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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