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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了。就像是最外層的薄膜,卻也像是最底層的核心。
明喻從門前回過身,微微一笑:“散播病毒的那個人,”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在講述一個最美好的童話:“現在就站在我們眼前。”
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
X沒有動,甚至還坐在座位上。他笑,依舊風度翩翩迷人至極:“所以,你們要做什麼?”
他的音調卻漸漸變得陰冷:“想將世界重建回以前那個糟糕的樣子嗎?想殺了我?”
他站起來,靠在牆邊,然後冷情幾乎是立刻,凝結出一個冰的籠牢鎖住他。冰塊至下而上,凝結出來時,還有一層白色的雪氣。
我點開手機。
【副店長:將黑環裡的所有資料刪除,然後將它丟出去,進來辦公室】
【前臺:為什麼?】
【副店長:沒有時間解釋了】
可是我看到X面前具現化出一塊藍色的鍵盤,有看不清的字型凝結在上,然後,連線房間的整面走廊消失,玻璃碎裂聲與電子提示音同時響起,我看到景涼追了出去。
這終究只能是一個故事而已。
——風鈴
第44章
如墮冰窖。
水鏡上的畫面如此清晰,看起來卻像是某個虛幻世界的投影。
“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繼續看。”
我的聲音沙啞,就像是明喻講述真相時候那樣。
(玻璃窗、樓梯、走廊、醫院大門、車子。)
(X十指在鍵盤上跳躍,然後玻璃窗被刪除,樓梯與走廊縮短、拉長……醫院大門狠狠鎖上,有一輛車子來到他面前。)
(我認得那塊藍色熒幕上的是什麼——程式碼。)
(角括號、關鍵字、分號……甚至是函式和陣列。在他的輸入下,世界上的一切都成了可以□□控的東西。他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有一個號碼,就像是我們的系統編號一樣。)
(那情況就像是:
他輸入一行程式碼,然後毀滅了世界。)
(一群喪屍卻突然衝來,那速度比平常快好幾十倍。景涼似乎是繞了遠路,從X對面的一條小巷中走出來。X皺眉,然後停在原地,一言不發。)
(一隻只殺沒有用,於是他直接操控地磚,柏油表皮裂開,喪屍掉進下水道里去。)
(可是沒用。那些喪屍還在繼續衝,恐怕已經集齊了全區的。那麼那麼多喪屍,卻獨獨只衝向X,完全沒有理會景涼。)
【在十三歲那年,我的父母死了。死在執行任務中途,我最後見到他們,是在十三年前。一個叔叔接管了我的撫養工作,他會接外國政府的一些單子——工作內容,和冷情差不多。】
(“你……可以控制喪屍?”)
(“與你無關。”)
(景涼冰冷的音調,就像是一個長期沒有開口說話的人一樣。)
(喪屍還在攻擊,X不停編寫相同程式碼,令柏油路裂開。在那麼多種道具裡,他卻選擇毀了道路的結構。景涼突然放棄了直接衝擊,喪屍往後跑,開始左右包抄。)
(鏡頭往上拉,他們就像兩個小點,X周圍是一群螻蟻,而景涼身周的建築物已經開始倒塌。X試圖遮擋景涼的視線,而她希望用喪屍的數量毀了他。)
(他們始終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世界情況已經倒轉。)
【我就是在那時候開始學習,怎麼當一個情報員。是的,情報員,我和程式都是。只不過,程式是為了他妹妹的醫藥費,而我卻是因為已經無路可走。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的世界都只有數字和機器,沒有人類。我所知道的一切,不是人類該怎麼交流,或者在什麼場合下要說什麼話。】
【雖然那時候,我還懂得笑。】
“風鈴?”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X身邊的喪屍一直在靠近,總有那麼一隻或者兩隻可以抓住他。而景涼身後倒下的建築物,逼的她開始往前跑。整個世界的喪屍都為她臣服,她用喪屍築了一層厚厚圍牆,那路旁倒下的屍體,擋住了兩邊崩塌的建築。)
(X擦去嘴角的血,往商業區的方向跑去。景涼遠遠看見了,然後用喪屍來堵住他的所有出路。X一直在掙扎,但是死去的喪屍只會成為他的路障,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局。)
(一個控制的是喪屍,而另一個控制所有有編號的死物。)
(世界崩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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