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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區的洗衣店,因為這裡物價要低一點,而且並不算很遠。我們大學有很多同學這樣,特別是在天氣潮溼衣服總晾不幹的時候。
不過,現在擺在這裡的,是兩條和這些東西都沒關係的路線。
第3章
一張好的地圖,應該遵守什麼原則?
首先,準確;其次,易懂。講真,如果一張地圖看不懂,那要來做什麼?
店長很好地跟從了上述指引,她先標記出食糧的所在地(食品和飲料各種加工線),還有比較隱蔽的小巷子,最後畫出兩條路線,一條比較慢,另外那條較快但是危險。是啊,工廠區確實沒有超市可以搶掠,但那些東西也不是一開始就在超市裡的。作為工廠區人員,顯然景涼非常熟悉這區。
店長打下兩個交叉,分別是我們所在的五金店,還有洗衣店。
洗衣店裡只有洗衣粉和衣服,那種東西要是能維持生命就見鬼了,所以食糧是必須品,比較傷腦筋的是要怎麼把那些東西帶回洗衣店。走哪條路線也是一個問題。
景涼放下筆,把紙往我的方向推。我應道:“你想回店裡?”
她“嗯”一聲,“那邊靠近市中心,有鏡頭。”
意思應該是,如果有人從市中心或者政府區逃出來,洗衣店剛好可以看到,萬一有救援部隊,要求救也更方便。又聽她道:“你選哪個?”
我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我想了想,試圖找一個不那麼傷人的說法:“嗯,雖然畫得很好,但是兩條路線都當參考吧,可能出去之後情況就不同了。”
景涼點頭:“那我再畫一份,然後……”
突然之間,門下響起聲音來,是門口方向,我看到對方的眼神立刻變了。景涼把筆一甩,出門往樓下看,接著回頭說:“喪屍快砸開門了,後樓梯在那邊,你有什麼要說的?”
那話怎麼講的來著。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我聽到自己的語調都壞掉了,翻包就把桌子上的東西往袋裡一掃並且掏道具,往景涼的方向扔:“我這裡有刀片,剛剛在樓下拿的,右拐是食品加工線是吧?”
門外更吵了,幾乎能聽見喪屍們嚎叫和砸門的聲音——景涼一把搶過刀片,往樓下一跳,“對,待會見。”動作可帥氣極了,抓著欄杆翻過身,我聽見落地的聲音,景涼往門口方向跑了過去。我跳起來往門口看,只見對方衝到門前三下五除二拆了一把電鋸,一個交叉就要將門劃開。
等等等等現在是要我往後門逃的節奏?我立刻狂奔到後樓梯,跟著剛剛走過的路往回走,儘管手上只有一把刀片,我們也得往前衝的不是?
好冷。
真的好冷。
撞開後門外面雨水的味道撲面而來,根據剛才的記憶,右邊有條全是垃圾的巷子,我一落地就右拐,不顧一切往前跑。
後面一定有喪屍,我知道啊,可是已經沒時間去看了。右轉,左轉,還有跟馬路走,首先,得甩開它們,我才有空位思考。
喉嚨好疼,腳也好疼,我只是推開門,然後往前跑。幾乎是一瞬間,我的左眼看到原來已經分散的喪屍集體宕機,接著往這個方向衝過來,所有跡象都只說明瞭一件事:它們已經不是我們所認知的人類了,而是比鯊魚還要可怕的掠食動物。
異能?金手指?隨身空間?
我苦笑,說得就像我有的選一樣。
——垃圾巷裡,都有什麼?
垃圾,梯子,廢棄雜物,工業零件,建築棚。
唯獨沒有人。
——我身上還有什麼?
地圖,刀片,打火機,書包裡的筆記。
我跳過一個很深的水潭,睜大眼睛看清前面的路,一邊將能推的東西都往後扔,不一會兒我聽見有喪屍摔倒的聲音——但這樣是不夠的。
——能毀滅它的是什麼?
火,水,一切大自然產物。人類是脆弱的,所以喪屍也必然是脆弱的。我心中空落落地,是啊風鈴,有什麼好糾結的,這是喪屍,沒有腦子的喪屍,它們已經不是我們的同類了。
我回頭,停在原地,站直。 腳尖在堅硬的水泥地上轉過一圈。一切看起來是如此清晰——敗者為寇,勝者為王。
我看見喪屍青白的面板和身上破裂的衣服碎片,眼球上是縱橫交錯的血絲。無數肉食動物正向這裡唯一的人類衝過來,進行千萬年前生物最原始的行為:獵殺。
我只是拿起一個打火機點燃筆記,往前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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