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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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蹬腳,翻身,努力保持平衡,然後坐起身,把手伸向弦意:“抓住我,我拉你過來!”
十,九,八,七。我已經看不到紅綠燈了,但心跳卻依然跟隨那個頻率跳動著。我用力,往後拉,也不管這樣是不是會造成反效果。
喪屍們繞過停車場,準備從門口跑進來——難道它們怕停車場外的紅外線?
最後一刻,弦意縮起腿,最後隨即整個人攤在車頂上。太陽越發地猛烈了,照射在白色的車頂上。我止不住喘氣,簡直像離水的魚。車底的喪屍越來越多,但和在五金店裡的時候不一樣,這次再也沒有門可以給它們抓了。有喪屍試著往上爬,然而它們已經被玩壞的腦子並沒有給它們這個許可權。
弦意側躺在車頂上,壓著右邊胳膊,看得到她的左手指尖因為運動過度一直在微微發抖。她半眯著眼,我找出一件外套,打算給她擋太陽。但是她推開它,脫掉那副半死不活地耷拉在鼻樑上的眼鏡,把凌亂的劉海往上撩,露出偏狹長的眼睛:“下面還有多少喪屍?”
“先別管這個了,一樣的。來,喝水。”我擰開蓋,把水瓶遞給她。弦意接過,低聲道了一句‘謝謝’,大口大口地灌。等她喝完,我倒了點水在腿上,用紙巾擦開,哎,嫌我從小到大跌倒的次數不夠多嗎。唯一完好沒有疤的大腿也破了。
弦意的臉頰和額頭被曬得好紅,她抓起眼鏡戴上,指尖還在發抖。
“剛剛沒說,我叫風鈴。”
她有點沒回過神,宕機了一會:“……呃,風鈴?”
“就是掛在門邊,被風吹會響的那種。”
我有一個自帶段子效果的名字,每次自我介紹必聽的一句話就是:你的姓真好聽欸。還有腦洞大的:你媽媽是不是夢見過風鈴?或者算命的:你命裡註定漂泊,有沒有考慮過出國?有次班裡出去秋遊,有人說:語音你看緊點風鈴,沒準她什麼時候就被吹跑了。
已經很好了,有人安慰我說,至少不是風扇風味風俗什麼的……算了,作為一個被人從小調侃到大的,我就沒覺得自己名字多好聽多文藝多傷感過。
“嗯……我姓季,季節的季。”弦意趴到車邊,這輛車足夠高了,可以趴在上頭但下面的人怎麼跳也碰不到邊緣。比起剛剛喪屍大概算少的,弦意往下看了一會兒,然後發現它們頂多也就是扒拉一下車外的廣告。
問:被喪屍包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答:想換號重來,GM求放過。
於是現在要涼拌嗎?想辦法開了車門鑽進去並保證自己毫髮無傷?
雖然理論上我們可以休息,但是萬一運氣不好,工廠區只剩我們兩個人類,那聚集在這的喪屍只會越來越多,我們遲早藥丸。
地圖剛剛掉到圍欄外,可以看到它已經卷成一團廢紙並被撕爛,目測現在只能靠我們腦海中的記憶逃到食品加工廠。我真期待我有鐵錘,可以敲開車窗。夠了,腦補是不具備任何價值的無意義行為。
別看弦意,弦意比我還慘,她一幅‘我只是出門買個冰淇淋’的模樣,穿著大褲衩和人字拖,頭髮亂得像稻草,目測身上只有鑰匙和零錢,連身份證都不一定有,剛剛能跑得快已經算是開了掛了。
#論兩隻沒有異能的妹子該如何在末日求生#
我們現在離食品加工廠隔著一條街,要去那邊必須得上一道長樓梯,長樓梯右邊就是快遞站。
停車場對面是快遞交接點,我們這邊可能快遞員不夠用,所以一些小件經常就要自己出門拿,送貨□□有是有的,雖然我只在街上見過。我沒怎麼來這邊,不過市中心的快遞點總是大排長龍,可以想見那裡是什麼情況。我看了看錶,現在快六點了,夏天晝長夜短,大概要到八點才會天黑。
……不知道喪屍有沒有夜盲症?缺不缺維他命A?
我繼續擴闊腦洞,不過這樣賭很危險,現在肯定沒路燈,傷不起啊,我還沒見過沒路燈的街道是什麼樣的。算了,不想這個了,沒準喪屍在晚上會突然暴走紅血從史萊姆變成開荒級副本BOSS,而我們那時候也還是隻有系統統一發放的新手裝備。當沒有技能點可以點樹,連練級都是一種奢侈。
再站起來看看這個停車場的佈局好了。
很大,貨車對正門口,可以看到對面的快遞點。我看了一眼圍在車下嗷嗷叫的喪屍,深深地嘆口氣,該怎麼逃到門口卻不被喪屍咬呢?
——我知道這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