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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爺爺去世以前還很遺憾的說,老朋友二十年沒見,不知道什麼樣了……”
凌至秋這時才疑惑了起來,時欽的家人呢?怎麼一個都不在身邊?
時欽看了出來,笑道:“嗐,我都忘了說了,我媽媽生我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了,我還是個先天性心臟病,十年前我爺爺離開了,我爸爸身體一直不好,又要照顧生病的奶奶和我,他想賺錢給我做手術,卻一直攢不夠。奶奶去世後,他心力交瘁,三年前也走了。”
凌至秋震驚地望著他,情不自禁拉住了他的手。原來……他也是個孤兒?
“凌哥,沒事的,我早就習慣了,你別為我難過呀,”時欽望著凌至秋不知何時浮上霧氣的雙眼,眼眶也有點紅,“……艾瑪我都好久沒哭了!”
凌至秋努力把淚水控制住。他此時想到了原主凌至秋的身世,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一時悲從中來,並不是故意要惹哭眼前的少年。“小欽,我也是個孤兒啊……”
“凌哥!”時欽想起了秋波辦的網站上八的凌至秋的悽慘身世,握緊他的手。
兩人對望了片刻,又同時笑了起來,“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時欽父親臨終前,把他託付給了他小姨,那時時欽已經十八歲,剛剛考上大學沒多久。他的身體狀況日益變差,不得不休學,在家裡住著。
時欽的小姨是個好女人,對他和對自己的孩子一樣,可是小姨夫卻常常不痛快,難免給他一點臉色。
不過這個孩子從小就是個樂天派,整天笑嘻嘻並不在意。
小姨和姨夫都只是普通的職員,讓他們攢錢給時欽做手術幾乎是不現實的。這孩子大致知道自己命不長,儘管也有難過的時候,但多數都不會表現出來。
這個時候,尉遲鉉終於找到了他。
“那天,鉉哥去小姨家的時候,我簡直就像在做夢——”
狹長的弄堂門口緩緩地開進了一輛邁巴赫,小孩們都在跳著笑著圍著車子跑。時欽在樓上的陽臺裡看著,眼睛裡都是豔羨。他想,這是誰的車子啊,這麼高檔!如果能坐進去兜兜風,就是死了也值得啊!
車子竟然在小姨家樓下停了,副駕駛座裡出來一個溫和而穩重的青年,提著一個公文包,拉開後車廂的門,“老闆,到了,就是這裡。”
一條長腿從車裡跨出來,接著是做工良好的西服,抓著門把手的袖口露出一截襯衣,雪白髮亮,袖釦一閃。後座上那個人出現在陽光下,一頭濃密的烏髮,看著就十分健康。
那個老闆年齡似乎也不大,抬頭一睞,正巧看見了樓上陽臺好奇張望的時欽,凌厲的眉眼愣了愣,忽的就變成柔和的面容,問旁邊人,“是他?”
前面那個沉穩青年連忙抬頭,回答,“是的。”
時欽心臟砰砰跳,難道他們是來找他的?
果真如此。來人自稱尉遲鉉,是時欽爺爺好友的孫子,奉祖父之命,前來尋找當年失去聯絡的時家一家人。
小姨夫很開心可以擺脫一個累贅,小姨聽了卻氣憤道:“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才想著來找人?時欽爺爺和爸爸早都去世了!你家是不是太過分了!”
尉遲鉉略微慚愧,“對不起,之前家祖父也曾找過時祖父與伯父,但多次查尋未果。後來與家父一直忙於打理生意,又主要開拓海外市場,所以這件事一直拖到現在。祖父月前去世,告訴我一定要鼎力尋人。我頗費了一番功夫,才發現原來時家後人只留下了小欽……抱歉。”他黑黝黝的鳳目望了一眼坐在角落那裡,對整件事有些呆滯的時欽。
其實,尉遲祖父也讓兒子去找過時家,但是尉遲鉉的父親嫌麻煩,總是敷衍。到祖父去世前,才給尉遲鉉講了這件事,尉遲鉉敬重祖父的承諾,於是花費大量的精力,先是尋找時家老廠,廠子是不存在了,有幾個工人還住那附近,提供了一些線索,但是中途斷掉,然後他又命人到海市警察局查詢人口搬遷情況,幾乎翻找了整個海市所有姓時的人,最後才確認只有時欽是真正的後人。
他一見時欽單純的模樣,馬上就喜歡上了,當然,更多的是哥哥對弟弟那種疼愛和寵溺。
小姨還想再問一些問題,被小姨夫打斷,意思自然是想了解尉遲鉉的處理方式。
尉遲鉉讓杜堯遞上了一份檔案,上面寫明瞭他準備做時欽的監護人——儘管時欽的年齡已經可以不用監護人了,但他打算為時欽出資去美國斯坦福大學醫院做心臟手術。然後,時欽由他來照顧,資助上學以及將來的生活。
小姨家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