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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率先開口。

“驚喜，大事不妙。”眷思語氣沉重，“老程說，有人非要你去唱小曲，不然就砸場子。可能是你第一次唱他在現場，我確認過了，絕對不是陸也生。對方讓你唱，怎麼都不願意妥協。你知道，事情鬧大了不好……驚喜，你要不要來救個火？”

其中負責的利益圈，我是不能摸索清楚的。但我知道，若非走投無路，眷思不會讓我去救火。

我本身也不想回家面對這樣的林辰。

“那行，眷思，我先去你家找你。”

思來想去，我給林辰發簡訊，說我要陪眷思，麻煩他照顧佳音。他沒有回覆。等到下班，我也沒看到他來接我的車，他應該是看到了。

我上了眷思的車，她問我：“你和林辰還好嗎？”

她知道我去了C市，而且比林辰回來得還晚。旁的，我沒有告訴眷思。

我才被林辰嚇得魂飛魄散，不想多提：“嗯，還好。”

眷思又說：“那個王八犢子，仗著有點錢，非要鬧。老程是為了我才幫你，我不想害得他沒工作，而且你現在和林辰這麼好，也不適合鬧大。我跟那王八說好了，就聽你唱一次，多一次，我就要他命！”

眷思很少這樣，她本身是做明星的，顧忌比較多。而且自從經歷過任平生，她都是踩著底線放縱的。以前即便是殺人放火，任平生也是驕縱的。所以她性子跋扈至今，可現如今，她遇到事，卻沒有過硬的手段。

可我想，當眷思遇到蘇致時，她是真的想重新開始，過沒有殺戮算計、簡簡單單的生活。就是因為那份認真，才讓任平生容不下。

眷思回家，替我簡單化妝，也給我匕首：“這王八羔子，喝多了指不定做出點什麼來。驚喜，我不希望你出事。要是你真給他一刀子，頂多是自我防衛。這是最壞的打算，我希望他只是安安分分聽一曲就善罷甘休。”

不知道為什麼，我被她弄得��沒擰�

“有那麼恐怖嗎？”

“他要是善茬，我至於放你出馬？”

我點頭，依言放好匕首。

等到“權瑟”，我和眷思走的是上次林邑指的路。眷思一看我知道，嘆息：“驚喜，我說真的。如果有一天林辰不能和你好好的了，你找林邑也不錯。我看他，對你算得照顧。”

我緊繃的神經一抽搐：“眷思，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眷思安撫道：“你也別太緊張，和上次一樣，我在呢。”

這次，眷思給我的是眼睛上鑲嵌羽毛的面具，配上一身旗袍，有些怪異。眷思卻說，是那個人要求的。

“那王八羔子，要求多，給的錢也多。”眷思幫我調整面具，“要是能順順利利拿到錢，我全都給你。你和林辰在一起，他肯定不會要你錢，你就給自己存著。凡事，都要以防萬一。當初，我也曾以為……我這輩子都不用和任平生離開，我也覺得，我會和蘇致地久天長……可是人生，就是諸多變數。”

眷思語重心長的，說到我的心坎。

我現在已經摸不透林辰了，我已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了。

眷思和我一齊進去的，包廂裡就一箇中年男人，大肚子，地中海，符合我對猥瑣男一切的想象。

“小周，你終於來了。來，讓王哥瞅瞅，嘖，又變美了。”

原來王八羔子，真的姓王。我覺得十分喜感，不過憋著口氣，往簾子裡走去。

“來來來，這位神秘的姑娘，走過來讓王哥瞧瞧。”他招呼我，聲音、動作都透著股猥瑣。

迫於壓力，我不得不走過去，他拽住我的手，反覆揉捏。我抱著琵琶，不好動作。

“王哥可是盼了你好久，我這一見你，就知道是你。”他肥碩的拇指在我手上撫摸，“你的氣質，哪是這裡的庸脂俗粉能比的？”

我噁心，胃裡犯惡心。

眷思救場，將手覆在他手上，扯開他：“王總，您不鬆手，怎麼欣賞姑娘的手藝呢？”

王總這才不情願鬆手，坐回沙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王總似乎不敢對眷思動手動腳。

比起之前陸也生在場，現在只有三個人，我是能接受的。不過，因為林辰的事，我心思恍惚，唱歌走調，也彈錯琵琶。

王總要麼是門外漢，要麼根本不介意。

我在唱曲，他在和眷思喝酒。

眷思礙於情面，也喝。眷思的酒量，都是練出來的。

唱到一半，眷思突然捂住肚子，急匆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