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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皂白,隨便送人,更有些不和常理。很有可能是試探他。試探什麼呢?顧炎林面上沒有顯露。
許氏對著麒麟,看了半天,她是一點沒注意兩人臉上的表情,她被盒子裡的物件吸引了,伸手在盒子上摸了摸,要拿裡面的玉麒麟,她有又有點兒怯意,心裡艱難做了一番鬥爭,撇開臉道:“送什麼不好,怎麼送這樣貴重的物件,咱們小門小戶地?”
沁雪道:“可能送這物件的是一位上了年紀家境也很不錯的人吧!”
顧炎林淡淡,道:“貴重是貴重,但在家裡沒處擺它,先放著在娘這裡,要是有人問起這事兒,八成就是與這物件有關聯。”
許氏道:“就是太貴重了。”說著讓顧曉芸給自己小心抱到炕上,道:“就鎖到櫃裡吧!等有人問起,咱們再細細琢磨。貴重是一方面這送禮的人連個名姓都不留,著實讓人不安心。”
沁雪道:“他既然送給夫君做賀禮,那也是做了考慮,我們權且收下就是!”
因為出了這麼一段小插曲,顧炎林內心裡有一點低落,沁雪看在眼裡,用眼神安慰他。顧炎林看到沁雪這樣,心裡訝異。難道這玉麒麟的事,沁雪知道些什麼。關於他身上戴的印章,他記得沒有和沁雪提過一字半句。
兩人對視,看在別人眼裡,就是眉來眼去。眾人但笑不語。
顧炎林和許氏沁雪處理完了送來的禮物。顧炎林說:“這兩月沒少得秦先生指教,這就讓羅俊陪我去一趟謝謝先生。另外還有些至交好友,也得去應酬。”
許氏看著大炕上紅豔豔的道:“這麼多的尺頭,能做不少的好物件,出去應酬就多拿幾尺,謝謝人家也是應該地。”
沁雪笑著和許氏道:“這些送人的禮,依著交情遠近都得有個差不多。玉簪,把送給人家的禮都檢視一邊,讓姑爺看看,有沒有什麼沒考慮周全的?”
許氏哪還聽不出沁雪說的,心裡有些不來胡:“是我想的不周全,平日裡,這些東西送人,都是不錯的。”還有點小別扭。
沁雪望了望顧炎林默默給自己點了根蠟。許氏不好意思埋怨沁雪不給她面子,意思就是說她是個土包子,不知道有錢人家怎麼個送禮法。
等到沁雪和兒子離開,對吳媽悄聲說:“媳婦出身富貴人家,不知道我們老百姓的酸甜苦辣,你看看,這麼好的紅尺頭,拿到我們聖馬衚衕裡的人手裡,是多好的彩頭。做姑娘媳婦的鞋面,做枕頭可好看了!”
吳媽不好說主家的不好,但是說的話吧頗能得許氏的認同。吳媽一邊幹活一邊小聲道:老太太到底實惠,大爺如今可是舉人老爺,平日裡結交的人自然和我們不一樣,你看大爺不是都收到玉麒麟這麼貴氣的禮物,要是隻送二尺紅尺頭,人家會不會笑話大爺。”不會做人哪?
許氏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啊?躺在炕上一陣唉聲嘆氣。吳媽扯過一床被子蓋在許氏身上,悄悄出了屋。
許氏等到吳媽出門,眼裡的淚就慢慢流了出來,那個玉麒麟和炎林身上一直帶著的印章一樣,都是玉里面最好蜜蠟黃,當她真是個土包子。
顧炎林笑嘻嘻和沁雪一起回屋去看,一回到屋,顧炎林反手就關了門將玉簪幾個關在外面,玉簪愕然。屋內顧炎林似真似假地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上門女婿了?”沁雪猛一聽這話含著幽怨,細細琢磨卻發現是自己反客為主了。顧炎林大概是早已有了意見,這時候發作,未嘗不是因為麒麟的事,找發洩的出口呢!不過沒有梳理好自己和顧家,確切些說,就是沒有梳理好自己和顧炎林的關係。這一點被人家當面提出來,她不正視就不對了。沁雪道:“這也是我疏忽,是我自己沒有融入這家裡的意識,之前身邊使喚的人也不在跟前,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想著遲早有出走的一天,這沒什麼稀奇,你別用殺人眼光看我,我就是實話實說。”顧炎林心裡知道,嘴上卻道:“我以為你揣在心裡一輩子不說出來,那時我就當心你有一天會離開,綠蘿玉簪不在身邊,陳媽站在包家玉樓的後院裡,天天唸叨你離開這個家,到了現在,我倆都不能分開了,姑爺姑娘這叫法是不是該改口了?”
沁雪眯眼微微笑,踮起腳尖在顧炎林的雙腳上慢慢踩上,用腳心揉著,戲謔道:“是!解元老爺。”
顧炎林被她的可愛樣子逗笑,心裡的鬱悶一下子散開了,抱著沁雪的腰道:“壞蛋!”
沁雪也不道破他心裡所想,麒麟和印章的事他要不想說,她便當做不知道。
顧炎林知道自己是接著由頭無理取鬧,不過看到沁雪這樣主動,他心裡意外且有些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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