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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聽完老者的話十分滿意,爽快地拿出了六十塊下品靈石,定了兩個月的時間。
煉器與煉丹相似,都十分燒靈石,沒有龐大的靈石支撐,散修是很難將煉器練到煉器大師的水平的,因此煉器師出手都十分闊綽。
肖重之在煉器居內走了一圈,發現它果然不負其名,不僅僅普通的煉器材料很多,就連一些稀有的材料在其中都能看到。想到自己連個法寶都沒有,肖重之咬咬牙,買下了一截蘊晨鐵,加上租用兩週的煉器室,一共付了一塊中品靈石。
不過進了煉器室之後,肖重之就知道這靈石沒有白花,撲面而來熱浪讓他知道煉器居引入的地火絕不是什麼普通的火焰,最低也有六品黃火的水平。
待他想要走到中央的煉器爐旁時,腳步猛地一頓,一個面容精緻的小男孩正靠在煉器爐旁,見他走近,目露寒光,雖沒什麼大表情,但防備的動作就像一隻小狼崽子。
☆、第11章 契約
那孩子大約八歲左右,身上有很弱的靈氣波動,肖重之在原地停頓了一會便繼續向著煉器爐的方向走去。直至走到男孩前方兩步遠的時候才停下腳步。這孩子雖然來得詭異,實力卻不足為懼。
似乎是感覺到了肖重之給他的壓力,男孩從身後掏出一物向肖重之揮來,銀光閃過,肖重之反射性在面前樹立一個靈氣壁阻擋攻擊,但那銀光卻在肖重之前消散開,根本沒有接觸到靈氣壁。
肖重之細細看去,便看到那男孩手中拿著的竟是一把劍,但劍只有九寸大小,威力也有限。見到男孩根本不能對自己造成任何影響,肖重之大步向前,提起他身後的衣領,故作兇狠地說道:“哪來的毛孩子,這麼兇?”
肖重之父母去世的早,族中又少見幼崽,因此對幼兒有一種天然的好感。
男孩的身體繃得緊緊的,被肖重之提在手裡,與他平視的時候眼裡閃過一道流光,只見他咬了一口舌尖,一滴鮮血從他的口中直直飛出,在空中散開成一個奇怪的陣法,向肖重之而去。肖重之大驚,將男孩扔在地上,自己連忙退後幾步,卻沒料到那血色陣法速度極快,眨眼就飛進了他的額頭。
男孩被肖重之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撐著煉器爐勉強坐起。
肖重之目露寒光,眼中的震驚怎麼也擋不住,不過片刻,他便恢復了常態,修士與天爭命,與人爭命,往往手段迭出,是他大意了,這修…真界最要不得的就是以貌取人。這麼想著,肖重之心中一絲猶豫也無,收手掐住男孩的脖子,不管之前的血色法陣到底是什麼,只要殺了這孩子,這法陣自然會解開。
這孩子確實有古怪,肖重之雖然現在只有煉氣五層,但對付一個沒有修為,理應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但男孩的命硬得很。
肖重之不由加大了力度,男孩目光淡然地看著他,即使是這種時候也沒有呼痛或者求饒,只是臉色漲紅,雙唇發紫,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同一時刻,肖重之忽的感覺到脖頸處穿來劇烈的疼痛,也吐出一口血來。他雙目圓睜,一時有些愣然。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一直面無表情的男孩眼中閃過一絲得色。
肖重之並不蠢笨,當即意識到先前的血陣有問題,將他放下,肖重之席地坐在地上,觀察起之前進入識海中的血陣。找到正大光明盤踞在識海正中央的陣法不過是須臾的功夫,不過這陣法卻十分的古怪,因為接受了神秘傳承的關係,肖重之對陣法也有研究,但這個陣法的佈局他從未見過,觀其形狀和走勢,有點像上古的陣法。陣法的核心是兩條交錯在一起的長線,細細看去似散發著金光。
肖重之之前從一個古玉簡中看過,這種陣法是一種契約,思及先前的情景,他猜測這或許是早已經失傳的同生共死契約。
肖重之睜開眼,深吸幾口氣,才將胸中的氣悶壓了下去,冷冷地問道:“這契約怎麼解除?”
肖重之語氣冷淡,男孩比他還要淡漠,板著一張臉更顯五官精緻,周身疏離的氣息十分明顯:“沒辦法解除。”
撥出一口濁氣,肖重之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幾息之後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地上,每天花十塊下品靈石租的地方自然結實,絲毫沒有損毀,肖重之站起身焦躁地走了幾圈,終於平靜了下來:“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好好活著,你記住,就算是你不想活了,即便是天道不容,我也會拼著元神損傷、修為大減去將你練成傀儡的!”
玄墨抬起頭,肖重之站在他面前不遠處,身形頎長,眉目俊秀,目光堅毅,火光映襯下,原本平淡無奇的青袍顯得耀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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